第三十六章 有道是绮筵公子,绣幌佳人.(1/2)
杜若衡面上神色一变,便一言不发的望着傅扬波跟孟斓轩。
“这张银票,是她离去那日,我亲手交给她的,这个票号我记得,还有此处这个褶皱。”这样大面额的银票并不多见,那时防伪技术不行,因此银票的主人,总会在上面做一些小记号,防有人用假的顶换了去。
这银票,确确实实,千真万确,就是他们那日给那夜茗山庄第十七任庄主那张。
“那小道童,便是那小怀。”傅扬波心下一印证,便明白了。
“怪不得戏院中,两人那举止,如此可笑。”那两个道士,高兴起来手舞足蹈的样子,一度被座中诸人耻笑,此刻方明白,不过是两个孩子假冒的道士罢了。
“太好了,这下终于撞我手里了,我去拎了她上来。”说罢,傅扬波边要冲下去。
“拎上来然后怎样?”萧渐漓手一伸,将他拦住,懒洋洋的笑道“打一顿?”
这一下,傅扬波倒是愣住了,尽管有气,却好像还没有办法出。
杜若衡沉吟片刻,却对那管事的说“不能让她再赌了,再赌,她那间庄子,就要输给我了。”
“那正好!”傅扬波道。
“她庄子输了,倒霉的只怕会是我。”杜若衡皱着眉头道“我那日不过是拆穿了她的伪装,便想淹死我。”说罢,嘴角竟浮现出一缕笑意,又对那管事的道“把银票还给她,就说那银子这里兑不开,然后把那吃的给他们上上,那两人,有吃的,一定会忘了赌博。”这点杜若衡倒是没有说错。
“你们却是在说什么?”那管事的刚走,陈天启跟叶楚材便好奇的走了上来。
“那老道士,是个孩子扮的,是那夜茗山庄的鄢庄主。”杜若衡缓缓道。
“啊,那个小书生?”陈天启的弟子范增义却叫了起来。
杜若衡眉毛一抬,便望着范增义。
“我们前日去了烂柯山,在客栈上遇到了那庄主,昨日棋会,又见着了她。”范增义便将这两日的事大致说了一次。
“奇怪,她不是应该已经回山庄去了么,怎么会出现在城里?”杜若衡便觉得哪里不对。
“昨日我们跟她乘一条船回来的,她跟那小童一直在睡,我们到京城下了船,他们好像还在睡。”范增义道。
闻此言,众人便不禁笑了,便连一直默默不语的萧渐漓,面上都止不住轻轻一笑。
“我昨日跟她下棋,便知道,她那计算却是极到位的,只是输在年幼,经验太浅,无甚心机,只想不到竟能记下二百五十六张牌,”陈天启想起那一地的花瓣,笑了一下,却又抬头看着傅扬波道“却不知她是怎么得罪了二位,提起她,这般气恼。”
傅孟二人面上一红,便喏喏不得言语。
“左右不过是山野顽童,使那嘴皮子功夫罢了,”杜若衡笑着道“老傅也是,怎跟一个孩子较真。”
“那孩子,却是不厚道,我师父也不知道哪里就得罪她了,竟然拿那,那啥来比喻我师父。”范增义一时失嘴,便有些吞吐。
“不过是拿头驴来比喻我罢了,我不该说她没资格唤南冥道长作掌门,也没什么,年轻人这等小事都要放心里的话,将来怎么成大事。”陈天启淡淡说道。
那范增义只好做肃然状低头不语,萧渐漓望着陈天启,便干咳了几声。
“这孩子,不肯吃亏,嘴上又无遮挡,自己无甚本事,又不知那天高地厚,只怕终有天要吃亏。”杜若衡眉心竟隐现愁云。
“正是,昨日在船上,便又嘲讽那长乐门的人,后来我便点了她的哑穴,否则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来。”陈天启回想起昨晚,也觉那庄主,忒胡闹了。
听到长乐门几个字,一直在沉默站在萧渐漓身后的越小裳,面色神色微微一变。
“你点了她哑穴?”孟斓轩便皱着眉,斜着眼睛看了陈天启一眼。
“嗯。”陈天启点了点头。
孟斓轩便跟傅扬波蹙着眉,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只觉得陈天启此举不妙。
“既然那庄主跟你们都相识,又是这样有趣的人物,何不请上来一聚?”那叶楚材便放下了手中毛笔,笑着说道。
杜若衡便低头沉吟了片刻,突然对缭绫说道“缭绫,你们几个,先下去。”
萧渐漓便松开了揽在缭绫腰间的手,淡淡的对怀中女子说道“你们出去。”说罢,却转向了杜若衡,带着一丝调笑之意望着他,低声道“杜公子竟然也有忌惮的时候?”
杜若衡叹了口气,脑海中便浮现出一张被散发遮住大半的小脸,拿着本诗册,摇头晃脑满面嘲讽的说‘有道是绮筵公子,绣幌佳人...’。
“你也知道,就算没有什么,她也能说出什么来,有点把柄,不晓得她出去后会怎般形容我们,还是,还是小心点罢。”杜若衡望着那几个歌妓离去的背影,竟带着几分发愁。
“一会莫要拆穿她,”萧渐漓突然笑了起来,“那样一定很好玩。”
“我却也不敢。”杜若衡笑道。拆穿了她,上次是凿船,这次怕是要拆馆子罢。
就在杜若衡正准备出去,却见门被打开,又一个人走了进来。
却是刚才送谢疏桐回去的永宁府奴仆常平。
他自幼服侍小世子,在府里身份特殊,甚得萧渐漓信赖,却见他走了进来,笑着对屋子里的人道“我方才上来,看到那位道爷,真是有趣。”
“她怎么啦?”杜若衡便停下了脚步。
“你看。”常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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