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曲声悠扬(1/2)
我闻言心头一黯,低了头不说话。可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问道:“五哥,今年中秋皇上不设宴么?”他淡然道:“父皇囿于楚王的事情,今年没了兴致。”
我听到楚王两字,心头跳动,又不敢细问,只装做不在意道:“楚王不是一直没有捉到么?”他看了我一眼:“前几日楚王在京城被杀了,父皇正在严查。”
“是吗?”我低低地沉吟道,忽地又问:“你今日怎么不带妍姐姐出来。”他沉默了片刻,说:“她身子不舒服,不愿意出来。”
我站起来道:“五哥,你让我回去瞧瞧妍姐姐。”
容植缓缓点了点头,说:“自然。”可他并不起身,又取了一块月饼给我。我微微一怔,接了过来,对容植说:“五哥,你不回去么?”
他笑了笑,对我说:“你难得这么有兴致,我再陪陪你。”我叹了口气,望着容植,柔声说:“五哥,我便是这样了,你不必理我。你好好陪着妍姐姐才是正事。”
他笑道:“你便是怎么样了?”我低着头没瞧他,他起了身,站到我面前,双手扶着我的肩膀,低声对我说:“青鸟,你可还记得我第一次带你来三镜湖?”
我点了点头,却不回答。他说:“你那小曲唱得好听,你再唱一次给我听?”
我静默片刻,说:“五哥,我已经多时不唱了。”
容植笑道:“那便让我唱给你听……”我一愣,他放开我,自己坐在石凳上,扬声而唱。他声音柔美,曲声高亢,在这夜晚山间回荡,较之我的浅吟低唱,这《古相思曲》更多了几分回肠荡气。
一曲唱完,他笑着问我:“好听么?”我不知如何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他又说:“我第一次听你唱这曲,只觉得奇怪。这女子为何既然相思如此之苦,却只知道苦苦等候?”他叹了口气:“母妃喜欢父皇,便嫁给他,既然两情相悦,怎会有相思之苦。”
我淡笑道:“世事无常,人岂能知。这女子虽明白自己的心,却不知安时顺命,她自己要苦,又有什么办法?”
“不错,”容植道,“难耐世事变幻。不过……”他又笑道:“若如父皇般成了九五之尊,世上佳丽便可予取予求。”
“可若一个人只喜欢汉水中的樵夫,便是让她做了皇后也没意思。”我淡然说道。
容植笑道:“青鸟,你方才说教那女子安时顺命,若命里让她当了皇后,她何必又去记挂樵夫呢?”
我无话可说,低下了头:“情之所钟,无可奈何。德至高者,几人能够?”
他伸出手,握住我,柔声道:“青鸟,我对你也是情之所钟,无法忘怀。我不信你心中再对我一丝情意也无。你可愿再为我唱一次这相思曲?”
我静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五哥,莫再说这样这样的糊涂话了。”
他道:“我那时只是一个皇子,自然不能抗拒皇命。父皇赐婚,你也一样没办法。待过些时日,父皇……想开些,我再去求他。”
我淡笑道:“五哥,你总将我当成小孩,总来诓我。皇上本来就不喜欢我嫁给肃王,现在又如何肯将肃王的弃妇嫁给你。只要皇上在一日,便是绝无可能。”
他柔声道:“只要你肯,假以时日,我总有办法,至多等上几年。”
我看着他,笑了笑,摇了摇头。
容植叹气道:“你是放不下他么?”我没说话,他见我不言不语,突地面有愠色:“他连休书都写了,你这又何必?”
我又只是摇头,突然听见树旁有只寒鸦惊起,直冲向天,漆黑的身影在明月中一闪而过,不禁出神说:“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过了半晌,才低声说:“五哥,山上风大,我冷了,你带我回去吧。”
他瞧了瞧我,我撇过了头。半晌,才听到他说:“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说完淡笑一声,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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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那夜,我和容植一路默默无语地回道肃王府,到了房里,我又软声求他:“五哥,我挂心妍姐姐,你说她身子不方便,我想见见她。”容植终于说过两日,等上官妍的身子方便了,便帮我安排。
过了五六天,果然有一个自称琳琅的婢女来篷山阁请我,说睿王妃有请。我心中欢喜,可又觉得说不出的古怪。但心中挂念上官妍,只匆匆地随琳琅去了。她带着我在王府里穿行,终于到了一座两层的楼阁前面,她又引我上了二楼,说睿王妃就在里面。我轻声地叫了门,里面有人来开了门,我进了屋,果然看到上官妍坐在房里,身旁还站了一个婢女。
我见到她,极为高兴,到她身边唤她:“妍姐姐。”她不知在想什么,似乎有些出神。听到我叫她,才回过神来,笑着说:“青鸟,你来了?”
她叫我坐下,我瞧着她的脸,似乎气色有些黯淡,不禁有些担心:“妍姐姐,五哥一直说你身子不方便,不让我来吵你,你身子可是不舒服?”
她微笑道:“容植总是担心过甚,我身子好着,何必拦着你。”“可是……”我瞧她的脸,脸色略为有些白,眼圈微肿,“你睡的不好?”她笑着摇了摇头,我正待再问,她旁边婢女说:“王妃有了身子,这几日都是食不知味睡不安枕,看起来人都憔悴了。”
我听了,又惊又喜,抓着上官妍的手道:“妍姐姐,真的么?”她含着笑点了头,婢女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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