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对不起(1/2)

压力终于压垮了咲夜，她现在就是所谓的……坏掉了。本能为了让精神恢复到安全状态，使咲夜只剩下了一种想法——将一切压力的源头——伊尔萨斯排除掉。

“嗯……”拿起泛着微弱光芒，已经成为菱形水晶的核心，伊尔萨斯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主人？”伊尔萨斯忽然出声，让咲夜心里一惊，气息一阵紊乱，不过手上依然紧握的匕首和周围还未散去的疯狂，告诉了我们，她并没有放弃那种打算。被本能所屏蔽的，只有阻止这种冲动的意志。现在的咲夜，虽然蔓延着疯狂的气息，大脑里却是可怕的冷静。悄悄地，不发出一点声音，缓缓地靠近伊尔萨斯。

“跟预想中的稍微差了一点。果然用模具来制作这么复杂的东西，不是很简单的事呢……”

“是junk（废品）么？”咲夜道。一股悲凉的气息出现在她心里，一种只有被当成物品的自觉的人才能体会的悲凉。没有用的东西，就会被舍弃掉。

当咲夜说出那个词的时候，伊尔萨斯手上拿着的核心，不可察觉地微微一颤。

“唉——”伊尔萨斯忽然长长地叹了口气，将核心紧紧地握紧在手心里，“当初我犯了一个大错，有过那么一次的我，同样的错误不会再犯第二遍。”

[错误……？]咲夜依然举着匕首静静地靠近还是背对着自己若无所觉的伊尔萨斯。

“或许世界的规则，或许其他的原因，在我创造的生命还未真正苏醒的时候，就会产生一丝自我意识……”

“！！？”咲夜脚下一顿，这说的难道是……

伊尔萨斯渐渐回过身，对那离眼睛只不过几厘米的刀锋视而不见，轻轻地拥抱住她，在耳边温柔地说道：“当时差点杀了你，真的很对不起，咲夜。”

“对不起”，三个字，带回了咲夜的清明，也带来了那如止不住的泪水。

“为什么……为什么那么迟……才告诉我……”匕首，在一声轻音中落地，疯狂，也消失地无影无踪。留下的，只有少女的质问，和梗咽声。

回答咲夜的，也只有伊尔萨斯那温柔而紧密的拥抱。

“呜啊啊啊啊啊……！！”

一切的压力，如决堤大坝，终于有了释放的地方。

——————————————————————————————————————

也许一般人，当发现自己最亲的亲人，居然拿着匕首对着自己的时候，会惊诧，会恐惧，会愤怒，会不可置信。但伊尔萨斯并不会如此。

他待咲夜比亲人更甚，但当咲夜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行为时，除了原谅，还有欣慰。如果咲夜真的一直忍受下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那她就一辈子只能作为伊尔萨斯的奴隶。敢对伊尔萨斯举起刀刃，说明咲夜已经打破了恐惧的烙印，即使只是一丝。

而现在，哭累了的咲夜已经沉沉睡去，伊尔萨斯将她抱回了她的房间。

坐在床头，轻抚着还挂着泪痕的少女的银发。人的一生，就像是一幢不断往上盖的高楼，如果最初的地基或者最底下的几层没有造好，那之后的楼层不管用多少的资金，多大的人力，这幢大楼依然会摇摇欲坠。在还未苏醒时就产生的阴影，对咲夜来说真的伤的很重，很痛。

“果然这样，还是太勉强她了吧……”轻叹一句。

对于这种事，伊尔萨斯大有解决的办法，比如抹去那一段的记忆。不过，记忆是人最为珍贵的东西之一，伊尔萨斯是不会去那么做的，即使那份回忆再过沉痛。现在最好的，还是等她自己走出来。

不然……自己的死亡，也是一个解除这个诅咒的方法。

“……？”伊尔萨斯拿出那颗一直戴在身上的菱形核心，晃动着柔和的光芒。

“呵呵，放心，我不会抛弃你的。”微微一笑。对着一块透明的石头自言自语，真是奇怪的一幕。

只有那粉色的光芒，略略变动，似乎在雀跃着。

——————————————————————————————————————

西洁尼提克斯

“唉……”已经不知道听见了几回的叹气声，说实话青井和哉耳朵都快起茧了。

“莎缇莱娅学姐，你别这样了，伊尔萨斯又不是不回来了，而且他那么厉害，肯定到哪儿都能活的很滋润的！”青井同学，这话你说对了。

“唉……”不过和哉不提还好，一提起那个名字，莎缇莱娅又大大地叹了口气。这几天因为某人渣的原因，这位女王大人患了严重的情绪低落，就连平常能一口气吃下八个的汉堡女王，现在也只能吃五个了。

“呃——”反观青井和哉倒是精神不错，至于原因么，大家都明白。虽然伊尔萨斯的离开他也很难过，不过本以为永别的姐姐的出现，让他直接来到了天堂。他现在甚至已经下好了再见到伊尔萨斯时五体投地大吼一句“大哥，就算你是基佬我也认了”的决心。

“唉……”又闻叹气声，青井和哉转过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事实就是这样子，一副愁眉苦脸刚刚失恋了的模样的英格丽，就这么坐在莎缇莱娅边上。

“师傅大人啊……千万活着回来是也。”这口癖，忧郁的乡下妹子一只。

不过还有一位……

“唉……”又来一声。

“话说会长大人为什么也会坐在这儿？”青井和哉被唉声叹气熏得头晕目眩，莎缇莱娅在这儿他能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