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同病相怜(1/2)
茶几上面的茶壶水已经烧开了,“嘎嘣”一声电路断开的声音,把曹水江的思绪拉回到现实当中。
曹水江拎起茶壶,开始往茶杯里面冲茶。他的手指又细又长,握着壶把的四个手指头,稍稍弯曲就能够触到大鱼脊,大拇指就更奇葩了,轻轻往后一勾,居然能与手背形成九十度的弯曲。
曹水江可能觉察到了刘岩目光当中的异样,他遭受这种的目光,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了。斟完茶,曹水江看着刘岩感叹:“因为这十个手指头,不知道被多少人骂过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了。”
刘岩不自觉地伸出自己的手指头看了看,他的手指,和曹水江的手指颇有几分相似,又细又长,像葱白。
刘岩从小到大也没有干过什么体力活。应该也属于四体不勤这一类人吧。
干过粗重活计人的手,指节粗大,像几节莲藕连接在了一起。
不过刘岩的手指比曹水江要稍微壮硕一些,这大概与他经常锻炼身体有关吧。
曹水江不好意思地说:“这都怪我妈,我上面有六个姐姐,我妈四十多岁才生了我。怀着我的时候,街坊邻居都说我妈这一胎一准还是个姑娘,一拉串生了六个茶盘,第七个,百分之百生不了个茶壶,七仙女的魔咒,谁都没法摆脱。当时我妈都已经动摇了,嚷嚷着要去打胎,我爹牙一咬,心一横,说:反正一群羊也是养,一只羊也是放。茶盘怎么啦?七个新茶盘,再加上一个老母子,正好凑够一桌。结果生我的时候,我爹一看是个带把的,当时嘴就乐歪了,一直到现在还那样。我姥爷知道有我的消息时,是生下我的第六天,当时我姥爷正在井口打水,听到这个消息,脚下一滑,连人带辘轳一块掉进了井里,捞上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经过这样一个变故,再加上我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儿,我被家里人照顾的可以说是无微不至,甚至简直到了虐心的地步。一直到四岁,家里还不允许我一个人走路,更不允许走出房门。从小到大,不允许我往一米高以上的地方站,弄的我落下了一身的毛病。最明显的有两条,一是恐高,只要是三层楼以上的高度,我站在上边就会腿软心慌,要是六层楼以上,那简直都要了命了,浑身发软整个人像是要瘫了一样。另外一个毛病更奇葩,不能走太远路,只要步行两公里以上,腰就酸困的不行。好多人说这是因为干那种事太多了闹的,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我二十五岁才跟你嫂子结婚,十二岁就有这种毛病了,根本就不牵连嘛!”
刘岩笑了:
“这么说的话,咱们俩也算是同病相怜啰!”
“你也经常腰酸?”曹水江怔怔地看刘岩,“不应该哦,你的体格这么好,怎么也会腰酸呢?”
刘岩说:“腰酸的毛病倒是没有,我恐高。”
曹水江问:“你恐高到什么程度?”
刘岩说:“过去跟你一样,站在三层楼以上的高度往下看,就心慌的不行了。其实呢,恐高更多的自己心理上的恐惧,站在高处往下看的时候,脑袋是懵的,脚底下就像没有根似的。这些表现,全都是自我的心理暗示。要解决恐高的问题,一是心态的调整,二是要经常有意识地训练,现在三层楼的高度是你心理上承受的极限,那就从这个高度开始训练,什么时候感觉到站在这个高度上没有眩晕的感觉了,就再增加一个高度进行训练,只要不间断地训练下去,不出一两个月,你就是站在泰山顶上往下看也不会腿软了。”
曹水江苦笑:“还泰山顶上呢?去年我上了一次风谷顶,整个人就像是死过去了一次。”
提起上风谷顶是事,曹水江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呢,风谷顶是钧都市有名的风景区,地理位置就在鸿畅镇的西南腹地,曹水江在鸿畅镇干了五年的党委书记,还从来没有到过风谷顶呢。
他害怕哦!
去年,时任钧都市市委组织部部长闫海宽陪着中州市组织部部长郭兴旺来到了鸿畅镇,那是中州市市委组织部对曹水江拟任钧都市组织部部长所进行的最后一次例行考察,考察在不到上午十一点的时候就结束了,闫海宽提议中午饭到风谷顶下面的农家乐去吃。
农家乐有几味山野菜、山野味,那才叫一个地道呢!
一行人去了风谷顶,车刚停好,就有一个人牵着几匹马走了过来:
“骑马上顶哦!”
“骑马上顶哦!”
闫海宽朝郭兴旺看了看,发现他的目光里透着浓重的兴趣。于是闫海宽就要了三匹马。
这三匹马,自然是郭兴旺一匹,闫海宽一匹,剩下的一匹,当然是曹水江的了。闫海宽虽然跟曹水江相交多年,却并不知道他有恐高的毛病。
看着那个人牵着一匹马走到了自己的跟前,曹水江顿时有一种骑马下不了蹬的感觉。
这次郭兴旺到鸿畅镇来,是专门对他拟任钧都市市委组织部部长进行考察的,既然两位领导对骑马上顶都有浓厚的兴趣,自己要不陪着,好像在情理上说不过去。
曹水江一咬牙——上就上。
骑马上风谷顶,有一条专门的通道,这条通道位于风谷顶的西南角,也就两米来宽,左侧依偎着山峦,右侧是悬崖峭壁,虽然是石板路,但上面全是如马蜂窝状的坑坑。
曹水江骑在马上,看看眼前如马蜂窝一般的坑坑,心里一阵阵的发虚:马走在这样子的路上,万一有个马失前蹄伍的,那自己就跌进这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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