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将错就错(1/2)
李长歌给昀哥使了眼色。
那昀哥之前便得了李长歌的吩咐,便带着这些泼皮无赖们蹑手蹑脚的往院子里溜。
大和尚缩头缩脑的巴在窗口向里看,挤眉弄眼,形容猥琐。
那擂鼓的和尚猛然惊觉了昀哥一行人,待要呼喊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昀哥带着泼皮门一哄而上,破门而入。
屋内衣衫满地,床幔半遮半敞,屋子里弥漫着旖旎的腥味,那潘金莲与西门庆战至正酣,不料有人踹门而入,那西门庆猛然跃起,下意识便往床下滚。
那潘金莲大叫一声,滚起被单尖着嗓子嚷嚷道:“哪里来的泼皮!”
“通奸者,打死勿论!”那昀哥依照李长歌的吩咐,招呼众人。
根据本朝的律法,如遇通奸者,当场打死是没有罪的,是以昀哥先抛出这句话。
李大郎刚死不久,还未下葬,
有了这句话,这些拿了银子的泼皮无赖便毫无顾忌了。
彼时那潘金莲却怕了,通奸当场打死勿论。若不能当场打死,到了衙门里头,那可是要受仗刑的。
更叫人胆寒心惊的是,不仅仅是受刑,是要受耻辱刑,扒光了衣裳,赤条条的被人打。
潘金莲心气高,如何能受得了这样的羞辱?
想到此处,见几个泼皮只顾着围抓西门庆,那潘金莲顾不得西门庆便胡乱穿了衣裳便往门口跑。
昀哥敞开早就预备下的大黑布口袋几个火急火燎的先将床下的西门庆套进去,昀哥也不叫众人看,绑了口袋口往地上一推叫到:“给我狠狠的打!”
“谁敢打爷爷我!”那西门庆素日里何等嚣张,方才一时惊的要往床下藏,谁知道被人装进口袋又回过神来,便拿出平日的威风了厉喝道。
“打的就是你这个没有廉耻的偷吃贼!”那昀哥一听袋子里的人开口了,便心急,不顾众人自己先上了拳脚。
几个泼皮一看,便一围而上拳打脚踢一个被装到口袋里的人,自然是不用留情面的。
“我是……”
“啊……啊……”
“住手……我是……”
屋子里传出杀猪般的嚎叫声,叫那些报恩寺的和尚吓的都滚到灵台里去念经了。
那潘金莲刚裹了衣服走到门口却见李长歌立在正当道:“娘要去何处?”
潘金莲可是能屈能伸的乖张人,一见李长歌扑通一声跪下去道:“歌,娘不想死!娘错了,娘求了你了,放过娘!房子不要咧!娘攒的银子都给你!”
“我爹才去了,娘不在堂里守着,却如今又勾搭汉子来。果然就这样急不成?可不知道娘如今又是勾搭了那个汉子?”李长歌笑着,笑容里带着轻蔑。
那潘金莲忽然回过神来,猛地从站起身来冲回到屋子内冲着几个泼皮恶狠狠的说道:“喝了黄汤的好狗才,连西门庆大官人也敢打,不要你们狗命咧!”
那些泼皮只是拿了银子出来捉奸的,忽然的一听打了西门庆便立刻慌了神。
“谁说是大官人?大官人在家里备着准备娶李家小娘子过门!这妇人不过是想唬人咧!狠狠的打!”昀哥说着就继续朝着布口袋胡乱踢了一通。
泼皮们一听便也跟着又踹了一通。
“天杀的狗才,若是弄死了大官人看你们又几条狗命!”这妇人知道,只要牢牢的抓住西门庆才有活路,披头散发的拉扯着泼皮。
李长歌见院里了聚满了左邻右舍的人,勾着头看热闹,便知道时机成熟了,再打下西门庆死了,她也活不了。
那左邻右舍都知道西门庆与潘金莲的事儿,听那妇人这般说心里不由的咒骂了几遍。
有些胆子大的妇人叽叽喳喳说道:“还不过头七,这就耐不住偷汉子咧!”
“报官咧!”
“李大郎死的怨……”
……
“有劳各位好汉替长歌主持公道,我娘既然说与她厮混的是大官人,咱们且打开口袋看看。也叫我爹好生看看……”说着便应哭起来了。
这哭声既为自己,也为爹。
自己就要嫁给这个与后娘通奸,又流连本司三院的赖皮货,是造化弄人,还是自己贪生怕死?
自己的爹胆小怕事,上一次捉奸不但没有奈何奸夫淫妇如何,自己却被西门庆踹了窝心脚,后吃了那妇人的砒霜肝肠断裂而死了。
爹爹李大郎含冤而死,且永世不能翻案了。
那些还在西门庆身上的拳脚全当是替死去的窝囊的爹爹打了,但愿他泉下有知,能安心了。
那昀哥一见李长歌哭,不由的也想起自己卧床不起的药罐子爹,便一边解开袋子一边使袖子抹了一下子眼角。
待那布袋子打开,见袋子里的人已经被打晕过去了,鼻青脸肿,口角流血,光溜溜的一丝不挂,肿的像是个猪头。
有人惊骇道:“果真是大官人,真真是败坏家风!”
“快叫大官人的小厮来!”
“这可如何是好?”
……
遇到西门庆这样的势大之人,便是围观人的也慌了神,不知道该是说公道话,还是该趁机溜须拍马。
那昀哥一见西门庆没有穿衣裳,忙就将人盖住,满眼焦急的看着李长歌。
却见李长歌早已经背过身去,面对着院子里的众人。
忽然从人群里窜出来一个小厮,急的满头大汗道:“爹,我爹咋了?”
“不知道是官人与后娘厮混,我寻了昀哥抓奸,误伤了大官人!还请安哥儿主持个公道!”李长歌盈盈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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