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小乞丐的真容(1/2)

薄欢瞠目结舌地望着面前低头揪着新衣服的衣带这边拉拉那边扯扯，就是不知道往哪边绑的……小乞丐，半天没能找回自己的神魂，直到他一声不耐烦的怒喝：“这破玩意儿到底怎么绑嘛！都说了还是小爷那一身好，偏要我换这一身丑得要死的，难看死了，太损小爷的风度了！”

薄欢被他这一声喝给拉回了在九天空外飘荡的神魂，目光在他纠缠得乱七八糟的衣带上瞥了一下，又情不自禁地移回到他的脸——一张漂亮精致得完全不像话的脸蛋上。虽然在看到他那双大眼儿的时候就猜到这小乞丐其实长得不差，如今脸洗干净了之后，何止是不差！简直是好看漂亮到令人神共愤好吗！

这下她总算是能够理解他为什么情愿穿那一身破烂的乞丐装，并把脸抹得脏兮兮的了，这么一张祸水般的漂亮小脸蛋，独自行走江湖，便是有武功傍身，也难挡那些心思不正的人不怀好意啊！

她突然有些后悔让他洗干净脸了，若是一不小心泄露了他的行踪，下次见面，指不定已是哪位贵人身边的小倌了……

若真是那样，那她真是罪过，罪过了。

“死黑面，发什么呆呢！还不快些过来给小爷绑好！”

对上阿桓因为愤怒而染上薄红的美丽脸蛋，薄欢就算是没什么特殊的癖好，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真是太可爱了！

一边感慨着，一边走到他跟前，弯身，伸手，轻而易举地将他揪扯了半天的衣带绑好。

阿桓：“……”

沉默片刻，他别别扭扭地说了一句：“我跟你说，小爷不是手笨，而是没碰过这玩意儿，所以才没找到另一边。小爷告诉你，小爷就是因为眼疾手快，才被师父瞧上，所以才教了小爷这一身高超的武功的，小爷比起你这呆头笨脑的死黑面不知道敏捷灵活多少……”

薄欢抬手阻止了他对自己的褒奖对她的贬低，“那么这位眼疾手快敏捷灵活的小爷，你既然吃饱了，可否遵守承诺教我内功心法了？”

阿桓滞了滞，摇头，恨铁不成钢的叹息：“万物难以一蹴而就，居然不明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朽木，朽木！朽木不可雕也！”

“……”

“我只念一遍，你记清楚了，下次请教小爷，小爷可不一定会愿意告诉你了。”阿桓随身在床上躺下，左膝曲起，右脚踝懒懒地搁在左膝盖上，一副老神在在地开始念：“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凶吉，凶吉生大业。天地之道，以阴阳二气造化万物，天地，日月，雷电，风雨，四时……”

……

薄欢按着阿桓念的口诀，盘膝吐纳了半个时辰，却显然没有什么感觉。

“笨蛋，武功岂是一朝一夕便能促成的？尤其是内力，这要在于持久！只要你每天坚持不懈练上三个时辰，十天之内，你定能感觉到有所不同！”阿桓见她看着自己，一脸怀疑，顿怒不可遏，“你敢质疑小爷的武功？岂有此理，混帐！太混帐了！”

薄欢收回目光，又盘膝按着他念的口诀运气。

阿桓见她竟然这么听话，居然没有再次提出异议，也没有开口将他噎得半死，一时间有些适应不过来，摸了摸头，在她旁边坐下，盯着她说道：“死黑面，内功这种东西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完成的，我看这船上的都不是什么善类，要不我先教你一些简单的招式，让你至少可以保护自己吧。”

薄欢缓缓睁开眸，眼睛发亮地看着他，眸底仿佛盛放了无数的璀璨星辰，“好！”

阿桓看着她亮得耀眼的眼眸，耳根莫名地红了红，低低骂了一声：“死黑面，长得这么丑，眼睛却这般漂亮……”

内心微微起了涟漪，他还在错综复杂着，薄欢已是突然起身，翻箱倒柜，搜罗出了一根挂帷幕用的细细竹竿，稍稍用力折断，捡起比较短的那一半拿在手里在半空随意挥舞了一圈，回头对阿桓粲然笑道：“暂且用这个替代剑可好？”

阿桓愣了愣，马上又露出恶狠狠的一面，龇牙咧嘴：“都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了，你怎么就那么心急呢？”

薄欢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现实残酷，容不得她不急。

太子府想必守卫森严，她若有一点的武功，或许还有一点把握。否则，她要拿什么去救她的子莘？

……

“……不我以归，忧心有忡。爱居爱处？爱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嗟阔兮，不我活兮……”薄欢手里拿着书本，一字一字地念着，声音难得的温柔，仿佛是刻意为了安抚榻上的女人。

清姑姑侧卧在榻上，脸色苍白，失神地轻喃：“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咳咳，这世上的情情爱爱，这般美好，我这败絮残躯，却注定一生也无缘体验了……”

自昨日大发了一顿脾气之后，清姑姑今日便病倒了，发着高烧，镇日躺在榻上，看上去毫无精神。

薄欢知道她得的是心病，也不知道能为她做什么，只能在在她身边的时候，搬了张椅子坐在床头给她念书。

听见她自厌自弃的轻喃，薄欢抬眸，看了她苍白的脸色一眼，轻叹了一声：“这情爱的滋味，不一定全如书上说的甜美。它也有苦涩痛绝的，那种滋味令人痛不欲生，倒还不如不体验来得快活。”说白了，书里的都是骗人的。

“你这小鬼，才这么点年纪，却说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