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2)
冒冒然插话的是齐熠,他特别好奇司马妧的力气到底有多大。不过他看出来顾乐飞不喜欢那群人闹洞房,所以刚才没吱声,更没出手。
万一他赢了,那群人是嘚瑟了,但是惹得小白不高兴,有损兄弟情义,多不划算啊!
齐熠真的想太多。
他上场,也不过是比刚才那群人中坚持最久的那个家伙,多坚持了几十秒而已。
怎么可能呢?齐熠不服,他很自信,自己和那群只会斗鸡走狗的家伙不同,他可是经常和人干架的,那功夫、那手劲,都是实打实练出来的!
他怎么可能也输给司马妧呢?
“你还不错。”十分难得的,司马妧取下手套后加了一句评语。这并不是指齐熠的力气,而是指他的眼神,那种不甘心、不服输的执拗。
在沙场上,这是比力气更重要的东西,它能支撑住一个人不被打倒。
齐熠不服,捋起袖子伸出胳膊:“再来!”
“等、等一下!吾、吾、吾有问题!”旁边结结巴巴地又插入一个声音。顾乐飞回头,眯了眯眼,发现竟是单奕清这家伙。
他也没走,注视着司马妧和常人无异的胳膊和手,单奕清惊奇不已:“依单某所见,殿下至少能拉开四石弓,何止超过寻常男子,连军中大多数士兵也难以企及。这是后天采用某种方式所练,还是先天而得?楼家是否均有此神力?殿下是否比常人要吃得更多,更容易觉得饿?”
单大公子激动的时候,一点也不结巴。
这个人的观察倒很敏锐。司马妧感到颇为惊奇:“不错,吾可拉五石弓,天生如此,食量大约与普通军士无异,比寻常女子要多。”她想了想,又补充:“其实今日我没吃多少东西,此下胳膊已觉得没什么力气。”
“奇哉,奇哉,”单奕清不顾眼前人地位尊崇,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围着她绕圈子,“吾就知道,能征战沙场的女子必有过人之处,不知殿下除了力气大,是否还有其他特异之处?”说着说着,他就要伸手去摸司马妧搁在喜桌上的胳膊,那小半截露在喜服外的麦色手臂,看起来也不比其他女人的手臂粗多少,怎么就能力大无穷呢,有趣,有趣!
遇上感兴趣的事情,单大公子是心无旁骛,更加顾不得尊卑有别、男女大防的。
可是他忘了,顾乐飞还没有忘。
“啪!”一只肉爪横空出世,以泰山压顶的气势,生生把单奕清那只纤细苍白的手拍死在案桌上。
“飞卿,你难道没有听到,殿下说她、饿、了?”驸马爷温柔地唤出单奕清的字,朝他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现出浅浅的酒窝,挤得眼睛眯成细细一线,露出一口森森白牙,看似和蔼可亲,实则让人不寒而栗。
某些时候单大公子的脑筋就是拗不过弯来,他愣愣地回答:“可、可以边吃边聊啊。”
呃。
好在旁边的齐三郎还算知趣,今天怎么也是顾乐飞的洞房花烛夜,他们在此耽误人家夫妻太多时间。虽然大长公主似乎并不介意,但是顾乐飞的眼睛已经开始结冰了,难道飞卿还没看出来?
“告辞,就此告辞,”齐熠讪讪一笑,死拽住单奕清的胳膊把他往外拖,“祝殿下和堪舆百年好合,我兄弟二人就不打扰、不打扰了……”
随着这两人的离开,这回婚房中是真的走空了,连喜娘也悄悄放下备好的合卺酒和喜秤,知情识趣地离开。
两人之间眼看又要重回先前的尴尬。
“殿下刚刚说饿了,我让人上酒菜。”顾乐飞适时地提起吃饭问题,拍了拍手掌,命侯在外头的亲随将温着的酒菜通通端上桌,空荡荡的喜桌一时间摆满造型各异、颜色缤纷、香气扑鼻的各色菜肴。
现在,是顾家二郎的主场时间。
“殿下先常常这酒,此乃我从岭南取来的青梅酿制而成的青梅酒。酒色暗红澄清,无杂质,口味酸甜,有生津和胃、清热解暑的功效,时下秋燥,暑气未消,喝青梅酒十分合适。”顾乐飞微笑着,挽起宽大的袖袍,亲自为司马妧斟了一杯酒递过去。
司马妧注意到他的手指头有肉肉的漩涡,再往上,手臂也是粗粗圆圆的,而且并没有浓密的汗毛,白白的,十分有光泽。随着他的动作,那些肉肉一直在抖啊抖,看起来十分松软舒服。
司马妧的眼睛看得有点直。
浑然不觉的顾二郎又递了一双筷子过去,主动为她一一介绍桌上的美味佳肴。
和外头的大锅饭不同,这些都是他命厨子精心收集最好的食材,准备了半个月才烹调而出的得意之作:“时下多以饼粥饭糕为主,副食虽有海鲜和西域来的新奇蔬菜瓜果,但是蒸煮烙烧煎炸烤这几种烹调法,已经难以做出更新的菜式,不过我的厨子从天南地北搜罗而来,他们会氽扒酿贴炒爆溜……等等这些偏远地方的新奇烹调法。”
“吃饭也要讲究先后顺序,殿下先尝尝这个冷盘,叫做‘千层百叶’,以香菇、冬笋和的胡萝卜裹上豆皮,味鲜悠长,柔嫩醇厚。然后是主菜三道,都是热菜,先说说这个丝雨菰云……”
一说到吃,顾乐飞心得颇多,滔滔不绝。在他还是少年时,大靖最繁华的帝都中已没什么他不会玩的东西,马球斗鸡早无敌手,青楼赌坊也已厌倦,有段时间他还随百戏的艺人学过幻术,不过看透之后很快便觉无趣。
唯有吃喝一道,人之本性,他钻研至深,并且乐此不疲。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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