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2)
第十章考完收工
巳时刚过,铜锣敲响,主考官拆封试卷,而后士兵一一发送。薛蟠拿到手里的试题,扫了眼便将卷子放在桌上,开始溜溜达达的整理床铺行囊了。左邻右舍的考生见状纷纷侧目而视,不过瞧见薛蟠自在轻松的样子便收了眼光专心答题,毕竟这个时候可是考自己真材实料的,闲杂人犯不着他们费时间。
薛蟠将炭火拿出来,刚才他摸了把被褥潮湿的能滴水,将火炉点燃,被褥搭在椅子处,先烘烘晚上能好睡点,草席已经发霉,烧了热水擦干净,至于米面脱水的蔬菜还有干粮之类的便不动了,忙完了烧了壶热茶,这茶叶还是贺老差铛铛送过来的,茶香四溢,折腾完了的薛蟠终于坐在椅子上,背后是被褥软软暖暖的,桌上规整整齐的笔墨纸砚,喝了口暖茶,不急不慢的动手研磨,镇纸压过试纸,薛蟠埋头开始作答。
刚穿过来的时候,薛蟠便发现一个惊天秘密,他也是被开了外挂的人。记忆力可以说是过目不忘,灵思清明,但凡教书的夫子要背诵的文章,他往往读过一遍就记住了,他曾经做过实验,一本《大庆刑法专》细枝末节法令条律长约五十万字,但他只花了一晚上便记在脑中,像是储物间一样只要分门别类的放好,需要的时候只要准确的打开就行,像科举第一场这样的基础知识根本算不得难度,而第二场诗赋可能要花点心思了,毕竟这个不是靠记忆力而是靠才情和灵感的。
写了两个时辰,炉子里的炭火已经添过一次,薛蟠肚子饿的咕咕叫,顺手将砂锅搁在炉子上,添水下米脱了水的蔬菜,趁着熬蔬菜粥的功夫,薛蟠将烘干的被褥铺好,桌上的试卷也用干净的白纸压住。
每四个舍监就有一位普通士兵负责照看四位舍监里考生的日常,比如打水和倒夜香,安排巡逻监考的士兵乃是给皇上看大门的,宫里禁卫森严,等级也分明,宫门第一道守卫是精兵,第二道就是家里有点身份考校过身手的家族子弟,第三道便是皇帝的龙护卫,这些龙护卫都是死卫,个顶个的身手好,只听命皇帝的命令,负责皇帝安全,负责监考的士兵自然不会是龙护卫了,乃是第一道精兵,这些精兵大多出身寒门,闯过沙场手上都沾着几条人命,各个铁面无私冷血果敢,相比第二道氏族子弟的细皮嫩肉模样俊秀,这些精兵看起来就可怕许多,面目可憎吓坏了不少纤细的书生。
等蔬菜粥煮好后,薛蟠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巡逻的士兵,一锅粥就放在桌子上,抡起大勺子开吃。一早上这些士兵平均十分钟路过一次,每组十人,十双眼像是探照灯一样扫射各个舍监,看的薛蟠摇头晃脑,就算有些书生运气好夹私没被发现,但真想抄也不容易,单是照顾他们日常生活的普通士兵也是有几把刷子的。
一锅砂锅粥泡着烙的脆脆的千层饼下肚,薛蟠又满血复活,洗了锅碗勺子,普通士兵见薛蟠舍监角里的水桶没水了,又给打满了,薛蟠道了句谢谢,普通士兵像是没听见一样,回到原地。
吃饱喝足的薛蟠打算睡个午觉,等一觉醒来已经到了下午申时,坐在考卷前,薛蟠表示他又饿了,实在是中午那顿粥好喝是好喝但不顶饿,看了眼桌上的考卷,薛蟠想了不到一秒下了决定,还是先吃饱肚子再说!
考试这九天,薛蟠过的很滋润,该吃的吃该睡的睡,这个季节托了天气冷的缘故,不然每个舍监墙角放的恭桶可要熏得人没胃口了,总之等铜锣敲响,考试结束,薛蟠伸了个懒腰,士兵已经开始收卷,薛蟠在打包行李只等敲锣放行。
薛忠往儿子脑门上来了一下,喝道:“懒货!门口守着。”
薛庆老实的点头,他本来就要往门口走的,不过他爹提早说了句。拔腿就往贡院门口跑去,此刻大门口围的人山人海的,都是来接考生的。薛宝钗身着男儿郎的袍子,坐在马车上嚷道:“忠叔我也去大门口接哥哥!”
“姑、二爷,”薛忠的脸皱巴巴的,力劝道:“大爷马上就出来了,贡院门口人多拥挤冲撞了姑、二爷就不好了。”
车里的薛宝钗知道薛忠脾气,当下只好歇了心思,揭开窗帘往贡院门口瞧去,果然很多人,只见那老旧却气派的大门缓缓大开,里面跑出两排士兵开道,陆陆续续的书生往外走,有的身体虚弱都是士兵搀扶出来的,宝钗认真的瞧着人群寻找她哥,只见那些书生脸颊凹陷发丝凌乱胡须杂七杂八的,有的更是面色拉簧,不过惨白无力的倒是多,走起路来轻飘飘的像是打转。
在一群精神不济萎靡不振的书生中行走,薛蟠确实是特别的,除了下巴处多了一茬青青的胡茬外,整个人很是精神,干净整洁的衣襟,衣袍上没有一个褶皱,高高竖起的发冠,宽大的广袖行走稳重自如,走在像是飘的书生中,薛蟠到不像书生像是从哪里春游而归一样。
薛庆原本看着一个个面黄肌瘦的书生还在担心他大爷呢!巴着脑袋往里探,瞧见了大爷脸上露出个忠厚的笑,“大爷!”
薛蟠将行囊交给薛庆,“忠叔来了?”
“姑娘也来了。”薛庆说完觉得不对,加了句,“二爷也来了。”
“榆木脑袋!”薛蟠敲了敲薛庆的脑袋瓜,薛庆自小跟着他长大,脑子心眼实在是实诚转不过弯。
马车停在贡院门口对面的一条巷子口,薛忠见了薛蟠过来,赶紧上前行礼,薛蟠实在是劝不住薛忠这般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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