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遭遇风暴(2/2)
”“目前还不知道,我去拿六分仪测试一下。”于兴旺说完,往驾驶舱走去了。过一会于兴旺速度很快的朝我走来。
“多少海里?”我问。
“没测。”
一看于兴旺手里根本就没拿着六分仪,感觉不大对劲,问:“怎么了?”
于兴旺神情沉重的指了一下海面,苦笑一声,“就算湛江就在隔壁,我们也去不了。”
我看了于兴旺一眼,马上往船沿跑去,俯身一看,奶奶的,船居然搁浅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海面居然退潮了,我们的船只就这样被搁置在没有海水的岩滩上,要想航行出去,只有等待下一次潮汐上涨,有足够承载浮力来拖起我们的船只。
出现这种状况,除了多喊几声他妈的,谁都是一筹莫展,抱怨亦是多余。
“据你判断,下一次涨潮会在什么时候出现。”我按捺下性子问。
“如果估计没错的话,应该是在四天后下午两点左右。”于兴旺推算一下回复。
“那就是说我们至少要在这块地方停留四天时间了?”我一脸失望。
“是的,你带麻将上来了没?”混蛋于兴旺,这个时候居然一改往日严肃神态,调侃起我来了。
“没呢,要不我现在就去雕刻一副出来给你玩?”
“那你慢慢雕吧,下一次搁浅的时候或许能用的上。”
于兴旺表面上像是胡诌,但是我知道谁也不愿意发生这种啼笑皆非的意外,大自然总在不经意间跟你开点小玩笑。就算这个时候你再怎么抱怨这个倒霉透顶的事情,也是无济于事。既然选择出海,那跟天斗,跟海斗再正常不过了,作为一名航海员,必须承受无法估量却又接憧而来的小插曲,大海其实跟人生有很多的相似,一样的离奇,一样的颠沛。这点不用我说,于兴旺心里也清楚的很。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出海,意外是难免的,这跟人活着是一个道理的,心想事成那不过是每个人心中美好的意愿而已,就像儒家修的是心,道家修的是气,佛家修的是宁,咱跑船的修的是定。”
这番禅学听的我一愣一愣的,就算船让搁浅了都比不上这番话让我诧异,平时就没感觉他是个爱说道理的人,想不到这一大清早的嘴巴噼啪噼啪的说出这么玄的哲理。不禁让我想起邀请他出海时,他坐在那里光知道抽我的烟,一个屁都不吭一声的天壤之别,原来他嘴里说的“定”就是这么一回事。我笑了笑,点点头说:“前面这番话有点深奥,目前我还参悟不了,但是最后这句话,我是深有体会。”
跟于兴旺出海也有好几天了,很少看到他嘴里会蹦出多余的话,想不到这船一搁浅,却引发了他的思绪绵绵,于兴旺坐在船头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有时候你以为自己在前进,其实是在倒退,花朵以为自己在绽放,不曾想凋谢即将到来。一伙人在一起,往往笑的最大声的一定是最孤独的人。”于兴旺那副神态像是在跟我说话,又像是对着大海倾述,我不知道他今天怎么有这么发烧式的感概,难道昨晚让雨水给淋坏了?
感概一番后,于兴旺突然问我: “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决定跟你出来冒险吗?”
我嬉笑道: “是不是不甘一辈子就这样打鱼混日子?还是想出来讨个媳妇?”
“不全是,”于兴旺一脸严肃的说:“以前,在岛上过这平淡无奇的日子,很多次我在烈日炎炎下一边收着渔网,一边问自己,这就是我的青春?这就是我要寻求的目标?呵呵,记得以前看过一本书,上面有一句话印象特别深,书上写着,有一个人去采访一个冒险家,他问那个冒险家:‘人生很短暂,你为什么要拿生命跟时间去开这种刺激的玩笑?’你知道冒险家怎么回答吗?”
我摇摇头,于兴旺苦笑一声,道:“冒险家回答:‘正因为生命很短暂,所以我才要拿有限的时间去启发活着的真谛。’唉,你说人这一辈子到底想寻觅什么呀?”
“别人寻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现在想寻一把斧子来劈开你的脑袋看看,是不是跟我一样也让大便跟塞满了。”大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们后面,抢过于兴旺的话题,“一大清早的说这么些沮丧的话,什么叫笑的最大声的人就是最孤独的,这是人家嗓门大行不?连点生理常识都没有,还在这里学人家谈哲学。”
本来沉重的气氛让大头这么一搅和,太阳都变得明媚起来,空气也变得清新起来,而且我还在空气里闻到一股饭熟的香味。刘旭端出一锅海鲜稀饭,我们的早餐来了,我端起刘旭盛好递过来的稀饭,用鼻子闻了一下,哇,这家伙不知道从哪学会的手艺,居然能煲出这么一窝美味的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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