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章 学生良心的培养(1/2)
对于吴雷川的异议,强霖没有什么表态。司徒雷登只好说:“吴先生,校董会可能在教育部公布政策改变以后,就会取消与您的合约。所以对于管理方式请您不要再发表意见。”
吴雷川对于汉语会议还是听的清楚的。作为基督徒他也知道自己该退让了,不再说话。比尔李国豪是好心肠,他说:“教育主权、语言权利都是莫须有的。也就是教育主权这种事情到哪里去找来源?人权是主要的,那么教育主权就没有了,因为可能与人权冲突。不能双主权的。这是逻辑问题,不是历史问题。”
强霖不愿意在燕京大学讨论逻辑等学问,自己在这里比比,还是太幼稚了。看看自己的博士学长刘亶生就知道了。
强霖说:“教会大学培养人究竟是为什么?为了社会!我需要的不是士大夫,像在人家太太客厅高谈阔论的文人;也不是一帮自由民,像胡适博士;而是靠得住的,知道自己使命的人,或者说清晰生命价值的人。像我在各个岗位苦干,还一直照顾平民的师兄们。”
强霖继续说:“那么教会大学为什么要培养这么样的人给中国社会呢?因为中国社会自由人太多了。与美国不同,我们的99是自由心证的无神论者,多神论者,追求成家成圣成仙者。他们思想无拘无束的,真是自由啊。所以教会大学的任务是很重的。我认为,你们教会总部是知道这个道理的。而我们搞教育的基督徒,可能因为互相攀比学生数量,教学水平,研究力量等等,而忘记了教会大学的使命。”
司徒严肃起来,这些罪名,要是中国教育部给捅到美国校董会去,自己的职位是肯定保不住了。
比尔李国豪差不多是专家了,他说:“我知道美国社会精英有30是靠教会大学补充的。当然哈佛等私立大学,也有教会传统,也是精英的补充来源。公立大学主要是培养社会力量,不是精英。”
菲利浦傅泾波说:“我所知道的情况也是如此。所以燕大不会,并没有放弃教会大学的责任。我们只是问清楚官费生的走向。”
张恺荫说:“他们将在政府的帮助下转行搞地理测试和勘探,将来也会在这方面成为专家学者。”
司徒还是表示不理解。强霖说:“第一,我们缺少人,没有足够智力的人去做这些技术工作,他们的智力足够。只要有一些专业培训,他们头脑会自动的加深理解,而不知不觉地就成为专家了。我们找不到科技基础这么好的人,清华的考试制度,让学生和家长们自动找到了承继科举进阶的精神出口。所以聚集了精华。第二,他们的研究或许有用,但是不着急。我们需要的是做人基础扎实的精英,不是大师。某科学问大师,不一定教育做人方面就可靠。我们先要忠诚的的社会良心,中国极其缺乏,尤其与美国比。但显然这些官费生,他们本人或许不错,但还没有能力培养中国的良心。第三,他们是官费,国家需要的时候,就得献身。这是政府的契约精神,不是教育政策和法律。”
司徒校长站起来说:“我彻底明白了你在说什么。多培养一个良心,中国就多一个保障。这个我清楚。刘亶生和洪业,都是良心,都是我找的。我是让你们的教育部搞糊涂了。你们不许教授宗教等等,我就只好办成公共大学。但是你说的好,再难,不能忘了良心。卜舫济的圣约翰大学就是这样,宁可解散也不去注册。我不抱怨,官费生你都拿走吧。”
强霖笑呵呵地说:“是的。教育部原来的规定是学国际惯例,自由化,包容化。但是一帮自由人,上自由大学。良心从哪里来?只能从家长社会,但是我们社会和家庭恰恰都缺少良心。美国不同,你们是早就有社会中坚了,多些自由人也无所谓。况且都是自由人,中外自由人的底线,也不一样。教育部看不到,教会大学应该看到这些。”
司徒校长说:“很好,我还有很好的教会资源,有欧洲各国教会的交流教师,比如现在的燕京,我的社会学系、新闻系都是国际著名的良心人士在办。学生少些,没有关系。我也可以自己多多办理预科和中学,这一块你们政府要支持,我们来管理。”
张恺荫悠悠地说:“如果大著作能够读懂,英文水平达到母语,很难有革命者在你这藏身了。”
司徒雷登苦笑说:“我现在自己的学生就得清理,刚刚接受北大的学生,也达不到这个要求。会有人走,会有人去预科,会有人不能毕业。”
强霖无语。这是你学校的事情。
强霖讲话是公开的。很快地人们把他的讲话报道了:官费生不能培养良心;教会大学是培养良心的;公共大学是培养劳动者;教育无主权说;还有别人太太的客厅;自由民胡适等等,都是各报纸的标题。
强霖没有理他们,跟袁三一起下乡,给他们讲解帮助农民致富的方法,玻璃大棚等。袁三老实多了,也幽幽地问:“我想去培养农民的良心,而不是让他们去致富。”
强霖看着她,叹了一口气,说:“我是说官费生们不能培养社会良心,你就能么?你培养你自己的良心先。”
袁三看着教会下乡的人士们也在研究大棚,她没有话说。按照佛家说的,先修炼自己的心?通过慈善,修自己的心?那么教书的人,怎么教导别人有良心。袁三对老师很是好奇了,尤其是教会的学者们。
看她陷入思索,强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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