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蛊师出手(1/2)
在市区堵了一会,我终于把车给开回家了。 这时已是华灯初上,老街区里飘散着一股股好闻的饭香。寻常的家庭此刻都是一家团聚,其乐融融了,而我爷爷还生死不知,心中真不是滋味,越想越难受。
我在外面才停好车,我爸和二叔、小叔听到了引擎声,迎了过来。见到我和老彭,还有叫贞子姐姐喻文诺从车上下来,不禁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
大家心里都有事儿,三言两语就结束了寒暄,往内堂走去。我爷爷还是昏迷不醒,被我爸还有两位叔叔转到了东厢房靠窗的位置。
按照玄学的理论,东方是四方之尊,也是受太阳直射比较多的地方,阳气自然重。他们对我爷爷中的蛊毒束手无策,只能选择这种聊胜于无的办法。
简单说完了我爷爷的情况,老彭的眉头也是紧皱了起来,说我爷爷也算是他的老友,没想到老兄弟受了这么大的罪,急急放下我家人递到嘴边的茶杯,对喻文诺说,赶紧想想办法。
那个喻文诺对我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老彭还是挺服气的,让我们带她去东厢房,看看我爷爷的情况。
我爷爷躺在一张小竹床上,脸色比下午更难看了,眉眼紧闭,间或用力地皱一下眉头,眉关都锁成了扭曲的“川”字,胸膛的起伏间隔很短,呼吸像拉风箱一样滞重,我们看在眼里,别说多揪心了。
喻文诺搬了一张小凳,坐在床头,右手搭上我爷爷的手腕,看着好像是中医的把脉功夫,但我注意到她那件宽袍大袖的怪异白衣,袖口下突然射出两根蚕丝光泽的白色细丝,将我爷爷的整个手腕绕了起来,尾指突突跳动了几下。
我正要问个一二,她却一抬手,那两根细丝也收回了袖口里。喻文诺站起身来,面色严峻,说我爷爷的情况非常危险,她也没有完全的把握,只能尽力而为。她要一张有山型靠背的藤椅,椅背不用太高,另外屋里的人必须出去,只留她和我爷爷两人在屋里。
其实要是但凡有其他办法,我们也不想拿老人家的性命冒险,但眼下实在是没辙了,加上老彭拉着我爸的手一再保证,又确认了我爷爷留下纸条的事情,我爸这才应允。
我们点了几件喻文诺所要的东西,又七手八脚将我爷爷从床上弄下来,扶到藤椅上。我爸解开他的衬衫,只见我爷爷背上的黑白鱼形又活灵活现了几分,如果说之前仿佛在烟雾之中,不太成形,现在则更加像是一只活物,嘴边两条长须扭动,鼓出来的双眼左右转个不停,缓缓摇头摆尾,仿佛要顺着脊柱,往后脑游去。
我小叔叔心眼多,把我拉到一旁,低声说这两人我们又不认识,万一居心不良怎么办?我说也没办法,说难听点,只能冒着风险搏一把。不过我还是留了个心眼,在假装收拾房间的时候,把手机开启了摄像功能,悄悄放在房间隐蔽的一角,随即带上了房门,在天井里静静等候。
虽然已经夕阳西下,但武汉的空气依然潮湿沉闷,令人窒息。房里时不时传来一点动静,有好几次我们以为里面的事情结束了,人都冲到了门口,可房门还是没有一点打开的迹象,只好悻悻退回来。
这一等就是四个小时,一直到夜色深沉。我的叔叔一直在跟老彭搭话,东聊西扯,但我知道他们心里是太担心了,只能用抽烟和搭话的方式分散注意力。也不知道干掉了几包烟,直到重度污染的天空中出现稀疏几点星辰,房门才再度被打开了。
喻文诺脚步沉重,从门内缓缓走出。我们忙拥上去,问我爷爷的情况。下午看见她的时候,虽然外面是大热天,但她穿着一件宽大的古怪白衣,长发一丝不乱,高洁的额头上没有一丝汗珠,好像不食人间烟火,三分像女仙,七分像女鬼。而现在她长发散乱,丝丝缕缕贴在额头上,脸色也更苍白了。
喻文诺深深地喘了口气,这才缓缓说,让我们先去看看,心里也好有个底。
我两位叔叔急在心头,匆匆道了谢,进去看我爷爷的情况。虽然我爷爷背上那条诡异的黑白鱼还在,但是身形已经暗淡了几分,活动也更加缓慢了,好像在胶水中游泳,又好似电影里的慢动作。
而我爷爷呼吸也平稳了不少,之前令人揪心的拉风箱一般的呼吸声,也渐渐平缓起来,眉头也终于放开了一些,不再紧缩。
等我的叔叔们稍微安心了一些,喻文诺又说起刚才的话题。我趁人不备,神不知鬼不觉地取走放在暗处录像的手机,找了个上厕所的借口,看看这贞子姐姐到底对我爷爷做了些什么。
我躲进厕所,将声音关掉,开始播放起录像来。这场四个小时的录像显然是不可能录完的,我的手机只录下了大概一个多小时。
录像里的喻文诺也算得上简单直接,她站在我爷爷面前,双手搭在他双肩上,紧接着,我看到她的左右袖口里各钻出了一个黑色的东西,大概有半个巴掌大小,因为角度不好,我也没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只见它们爬下我爷爷的肩膀,往他的后背去了。紧接着我爷爷的身体猛然一抽,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让我也骤然屏住了呼吸。
很快那黑黑的玩意儿又从我爷爷的背后爬了出来,掉在地上,几条腿抽搐了几下,背朝地脚朝天,竟然挂了。
这下我倒是看清了,那两只浑身黑毛的东西,不就是下午差点吓得我失了魂的大蜘蛛么?
难道真像我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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