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一)(319)(1/3)
“这话说的是,有道理。”
“我闻他像是吃了狗肉了呢?”
“没——没有的事,哪儿来的狗——”
“你骗不了我的。”
“是没主儿的流浪狗,整天掐个饿肚子四处游荡,我和张启把它给——”
“没个没主儿的事儿,还有肉吗?我也得意这一口的,别的啥肉倒也不太在乎。”
“喝烧酒吃狗肉,赛过神仙。那狗个儿头不小却瘦的跟个螳螂是的,我们一顿就包了了,只剩下肝和肺。想不到你也爱吃这口,没叫上你,落过了!我看这样吧,要是——不啥你就把我养的那条狗牵了去——”
“我就是再好吃一口子,总也不能把你看门望户的狗维杀了吧!还是算了——”
“那好,等啥时候再有狗肉吃一定不会忘了也请你的,放心吧!”
“那好吧!”
“见你这么宽宏大量,那——那我有话就想提醒你一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用遮遮掩掩的,啥事你就说吧!”
“说了怕你扳不住脾气,会跟张启吵架的。”
“我俩能为啥值当生气的?”
“我——我念在你能饶恕我的份上,不说吧觉得对不起你,说了吧又怕惹你们两口子生气!我——只能说的是,你别把焦恒和花蕊当成是啥好人,想必你也有所耳闻,他们是一个赌一个娼的,以后管着我兄弟点儿,别跟他们来往,省得让别人背后说闲话。”
“你的意思是——?”
“点到为止,悉听尊便。话不可明说,自己琢磨去吧!”
柳杏梅在这安静的夜里而又是微有顺风中几乎是把朱乐和马丫的对话全部听了个明白,看着黑暗中一低一高如鸡鹤相对而立的两个人,心中暗自好笑,她一拉梅香的手就走,同时说:“一个不怕贪小便宜吃大亏,一个是个馋嘴老婆,真是林子大了啥鸟都会有!朱乐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在搬弄是非,他做蜜不甜,做醋保准儿一做一个酸,看来马丫回去非得跟张启干仗不可了。”
她不愿掺和那烂眼子事去,就绕道走开了。相信在看不清楚的情况下,由于她喊了梅香的名字,朱乐和马丫也会听出是她和梅香的。只是在一个巷口拐角处,也不是有意偷听什么。
梅香没说话,听到朱乐在说话,就感到紧张害怕,同时气的浑身瑟瑟发抖,恨的是咬牙切齿,其羞辱让她撕心裂肺般痛苦,黑暗中泪落如雨。
因为看不清楚梅香的表情,但让柳杏梅感觉到她的手在握紧中颤抖。发觉到梅香的异常,她问:“你怎么了?”
“没事。”梅香强忍着,装作若无其事。她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把今天的遭遇跟柳杏梅说!一旦说了,会发生什么情况。
路上的梅香沉默寡言,这让柳杏梅微感惊疑。
在进了院子时,柳杏梅站住了脚问:“你一直不说话,今天是怎么了?”
“我——我——没什么。”
“别支支吾吾的,你平时不这样,什么没事,我早就发现你有些不对劲儿了,啥事快说?”
“姐,我——我被人给欺负了!”
“谁敢欺负你,快跟姐说,是怎么欺负你了?”柳杏梅一听就急了。
“是朱乐!”
“他怎么欺负你了?”
“姐——!”梅香终于忍不住哭了,扑进了柳杏梅的怀里说:“我不想活了!没脸活了!”
柳杏梅的身体猛然一震,意示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这时惊动了东西两院里的狗叫了起来,黑虎采取了观望的态度。
“他把你怎么了?”
“他把我给——给——”梅香努力控制的减轻了哭声,怕被别人听见。
“把你给怎么了?”柳杏梅也是压低了声音。
“糟蹋了!”
柳杏梅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不亚如五雷轰顶,惊魂出窍,身体摇晃了两下,握紧了梅香的两条胳膊急问:“你失身了吗?”
梅香点了下头。
柳杏梅的牙齿咯咯响了几声,痛心疾首,肝肠寸断,愤怒地说了句:“侏儒,你个畜生,你——这——是——在——找——死!你真是瞎了狗眼,想女人想疯了,也不看看伤害的人是谁!”
她推开了梅香,快步冲向了屋门。
梅香上前拉住她问:“姐,你想干啥?”
“我要一枪打碎他的脑袋,给你报仇!”
“姐,你要是为了我而杀人,如何向伍老太爷和村民交代?说出理由,我还有啥颜面活着!”
“总不能忍气吞声便宜了那坏蛋!”
“不忍还能怎样?”
“不杀难解心头之恨,杀他跟碾死只蚂蚁一样容易!不然——除非向伍老太爷说明此事,让村民审判他,那他也是必死无疑,不然还无奈无天了呢!”
“那样的话,我唯有一死!”
柳杏梅冷静了下说:“做为儿女,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父母尚在,何敢言死,轻生即是不孝!”
“他以我的名声威胁我。”
“前怕狼后怕虎的,这可如何是好!”
“我也不知道该咋办!”
“你娘知道吗?”
“我没敢说!”
“遭此耻辱,你不恨他吗?”
“怎能不恨,恨不得他马上死了!”
“这就好,那他就死定了。要报此仇,看来需要从长计议。”
“姐,我想洗洗这脏身子!”
“那好,我带你去个地方。”柳杏梅拉着她的手就往大门外走。
“去哪里?”
“河里。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