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高考(1/2)

林茉儿从hd片场杀青归来，强势入驻四合院，美其名曰要监督大家打好高考的最后一战。

此前四合院里请了一个保姆，但艾小米和吴宝都说饭菜做的没有叶小青好，所以后来又解雇了。这次林茉儿住进来，第一件事就是请了保姆，又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份高考学生营养餐，每天依照上面的内容安排五星大厨上门亲自烹饪。

当然这一切并不是为刘铁男做的，对老刘来说，高考就是玩票的事，只有叶小青和艾小米才把这次高考当做鲤鱼跳龙门的契机。

在距离高考还有一周时，刘铁男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医院给他打来电话，艾娟病情恶化了。

刘铁男赶到医院，在艾娟的病危通知单上签了字。这之前他已经签过三份医院下的病危书，每一次艾娟都挺过来了。

可是这一次却很糟糕，艾娟进手术室不到一个小时，医生便垂头丧气的走出来宣告了病人死亡，一位伟大的母亲永远的与世长辞。

在人生的最后阶段，艾滋病毒破坏了艾娟全身的免疫力，让她每天都在遭受着十几种大小疾病的困扰。医生告诉刘铁男，到了这种时候，死了比活着舒服。

刘铁男处理了艾娟的后事，然后勒令所有人对艾小米封锁消息。

……

六月七日，全城高考日，很难得是个不愠不火的好天气。

滨州今年的考生有4。3万，比去年略有下降。随着近几年越来越严峻的大学生就业形势，高考这条路也被越来越多的人质疑。但尽管如此，在当今的形势下，这依然是很多人唯一的选择。虽然通过分数排名的形式很机械也很偏颇，但确实公正的给予了每个人机会。这种公正不论贫富、无关背景，在如今浮躁的社会背景下显得尤为的珍贵。

刘铁男、艾小米和叶小青三人的考点不在同一所学校，为了做好一切服务后勤工作。刘铁男特地喊来三子和罗浩，让两人负责艾小米和叶小青的接送。而他自己则婉拒了林茉儿开保姆车送考的请求，独自驾车前往考场。

七日早晨，因为怕老新城交界的地方过于拥堵，所以三位考生都是早早吃完饭上了路。

刘铁男到达考区门口的时间距离考试还有一个小时，考场大门还没打开，他只好混在门口考生和送考的人群里耐心等待。

一名电视台记者忽然拦住了刘铁男，提出了采访要求，刘铁男欣然应允。

“请问你是送考的家长吗？”记者的第一句话就让刘铁男差点呛住。

“我有那么老吗？”

“看来你是考生了，看你这年龄，复读了好几年吧！”记者又问道，脸上挂着淡淡的同情。

“呃，是，复读三年了！”刘铁男顺着记者的话编起来。

“那你有想过今年要是再考不上怎么办吗？”

刘铁男一番沉思之后，很认真的道，“考不上就不考了，我要去打工，去工地上做大工，一天也有两百块呢。早点打工存点钱，然后娶老婆生小孩，我的大学梦再由我儿子来完成！”

“那你对如今的这种高考制度有什么想说的吗？”记者觉得刘铁男这样的大龄考生身上有种特殊的悲壮，想要继续挖掘几个新闻卖点。

“挺好挺公正的，对我们这种寒门子弟来说是人生很重要的一次机会！”刘铁男信口胡邹、毫不脸红，正好此刻考场开闸，刘铁男混在人群里艰难的朝着大门挤去。

看着刘铁男的背影，记者对着镜头不无感慨的道，“这就是一名大龄考生的悲哀，高考成为他的唯一出路，在经过数次的失利之后，我们明显的能看到他脸上的无奈和惊恐……”

刘铁男进了考场，一路琢磨着自己刚才的回答，他觉得自己应该表现的愤青一点。失声痛哭乃至高声控诉现行教育制度抹杀了他的灵魂，让他自由的翅膀枯萎在摇篮中！

……

连续两天的考试，刘铁男良好的心态让他发挥的还算不错。虽然不知道做的怎么样，但是写的却是满满当当的。

高考结束的当晚，刘铁男把艾娟的事告诉了艾小米，后者当场泪奔，抱着刘铁男泣不成声。

艾娟已经离世一周，遗体一直放在殡仪馆就等艾小米去见最后一面。

一周后，在刘铁男的操办下，一场小型的追悼会在殡仪馆举行。与会者有艾小米的几位同学，余下的都是四合院里的常客。艾娟生前几乎没有任何朋友，虽然他竭尽所能，但这场追悼会还是略显冷清。

大家在一起沉痛的悼念了这位伟大的母亲，她虽然从事着一份并不光彩的职业，在社会的底层艰难的挣扎和奋斗，但这一切都没有影响到她对女儿的爱。

会后，艾娟的遗体火化，骨灰盒被安置在了滨州最好的南山公墓里。

送走艾娟，艾小米终日郁郁寡欢。刘铁男觉得应该带她出去散散心抒发一下心中愤懑，于是组织大家一起出去玩了一趟。但因李婉婉公司事多，林茉儿也还有一些零星的通告要赶，最终成行者只有刘铁男、叶小青和艾小米三人。

三位考生借着高考准考证的半价优惠在素有天府之国的巴蜀之地痛痛快快的玩了一个多星期，最后赶在成绩出来之前回到了滨州。

下了飞机回到四合院，刘铁男刚准备给林茉儿去电，手机便收到了一条短信。

是陈珂发来的，“刘铁男，我生病了，你要是有良心就过来看我！”

刘铁男想都没想就回了一句，“好，我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