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2/4)
画像就都瞧见了。头天那张还没想起什么来,后头文帝画的那张,他一瞅心里就咯噔一下,暗道,这不就是那天在安记瞧见的那位跟皇叔相好的公子吗,就算他进去的时候,两人规规矩矩的,可那屋里的气氛,王保儿可不是傻子,哪会瞧不出,先头没想到那位就是武三娘,如今想来,王保儿这心里就跟进了一百只猫一样,几百只爪子抓的他浑身难受。
王保儿混了这些年,总想着能混出头,却总差那么点儿事儿,好容易进了乾清宫,陈二喜却死活就瞧不上自己,自己跟小德子一块儿进来的,当初小德子还不如自己呢,就因为认了陈二喜这个师傅,如今在宫里,都能横着走,那耀武扬威的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乾清宫的大总管呢,自己都得巴结着他,想想就恨得不行。
自己倒是哪儿比他差了,可就是这时运不济,没得找机会,这会儿让他瞧出这么大的事儿来,也不知是机会,还是祸事,吕范吕大人的结果,他可是亲眼见了,武三娘就是真跟皇叔有什么奸,情,自己这没凭没据空口白牙的说出来,这条小命就甭想要了。
如今皇上可正在热乎头上,从宫外头回来,脚步都比平常轻松,脸上还带着几分笑意,可见心里头多喜欢,这时候说出来,就算武三娘倒霉了,也没自己什么好儿,这等损人不利己的事儿,他可不干。
倒是日后三娘若进宫成了正经主子,到可用这事儿卖个好儿,这么想着,王保儿便想先隐下此事,偏昨儿陈二喜伺候着万岁爷从宫外回来,让他改了主意。
昨儿陈二喜一回来,脸色就不大对,到底儿要在他手下讨生活,就算陈二喜不待见自己,也得往前凑,待陈二喜晚上回了屋儿,王保儿忙把伺候他的小太监遣了出去,自己亲自服侍陈二喜,先烫了脚,又去御膳房,端了两个他得意的菜儿,温了一壶小烧酒儿,在边上伺候着他吃喝。
别瞧宫里头好酒多,可陈二喜就得意小烧酒,那些金华酒啊,桂花酿的,香倒是香,可就少了股子烈性儿,吃着没意思。
这小烧酒的味儿,总能让陈二喜记起他爹,模糊他爹就喜欢吃这个酒,想来是因这酒酿的粗,使不得几个钱就能打一壶,他爹死的时候,陈二喜还小呢,好多事儿都记不得了,可就这烧酒的味儿,记着真真儿的,到死都忘不了。
有时候,陈二喜真觉着自己老了,要不怎么总惦记着小时的事儿,惦记着这些,就想回老家瞅瞅,也不知自己有没有这个命。
这人啊,一旦有了想头就容易醉,吃醉了,嘴就没把门的了,要不怎么说喝酒误事儿呢,陈二喜想着这些事儿,不免多吃了几杯,那酒给王保儿温的烫热,刚吃下去不觉着如何,过了不一会儿,酒气翻上来,可就真醉了。
这一醉了,便絮叨了起来,先头说的是他老家那点儿事儿,王保儿还没当什么,就是应着他的话儿,过了会儿,可就说起了武三娘。
陈二喜心里头记恨三娘,今儿在前门大街的宅子里瞧了个满眼儿,心里便觉没指望了,武三娘进宫得宠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且瞧万岁爷那意思,要把武三娘认在邹瑞膝下当闺女,如此一来,既有家世,又得圣意,以后封个贵妃也不新鲜。
不止武三娘,连带着邹瑞那老家伙也水涨船高,凭武三娘对自己那样儿,自己将来能有好儿吗。
越想越愁,越愁越叨叨,他这一叨叨不要紧,倒让王保儿想出了一条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毒计来……
王保儿心里琢磨,陈二喜既记恨武三娘,自然不希望她得宠,武三娘要是得了宠,他能有好儿吗,这用脚后跟儿也能想明白的事儿,陈二喜能不明白?前头的吕范吕大人,若不是陈二喜在万岁爷跟前递话儿,一个小小的兵马司指挥使,如何能进得乾清宫,可见他心念着给武三娘使绊子呢,要是知道武三娘跟安亲王的事儿,不得变着法儿的把事儿翻出来,告诉万岁爷啊。
这俗话说的好,奸,情出人命,就是平常人家的汉子,也忍不得这桩事儿,更何况皇上,这事儿闹出来,武三娘完了不说,皇上又岂容得陈二喜,说不得他这条老命就交代了,绊倒了他,自己可还愁没有出头之日吗,这等一举两得的好事儿,错过了今儿可难寻下回了。
想到此,王保儿便跟陈二喜道:“奴才倒是隐着一件事儿,因干系到武三娘跟安亲王,闷在心里好几日,不敢说出来,只恐惹上大祸。”
陈二喜一听武三娘跟安亲王,醉眼瞧了他一会儿,忽道:“知道杂家为什么瞧不上你吗,你这小子忒精,屁股上插上根儿尾巴,比猴儿都精,心眼子多的杂家都琢磨不透,但能你要跟小德子似的傻点儿,杂家倒乐意收你这个徒弟。”
王保儿一听他这话儿,扑通跪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个头:“师傅在上,徒弟王保儿给您老磕头了。”
他这几个头磕下来,把陈二喜磕愣了,过了会儿却笑了起来点点头:“倒是比小德子那傻货会来事儿,得,既你这头都磕了,杂家平白受用,也恐折了寿命,收了你这个徒弟也就是了,起来吧,把你知道的事儿,跟师傅说说。”
王保儿这才把哪天去安记拿书,遇上三娘跟安亲王,怎么来怎么去的说了一遍,说完了,还特意加了一句:“奴才进去前,模糊瞧见窗户映出两个影儿,似是亲在了一处,也未敢细端详,不知是不是奴才上火瞧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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