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我在你面前一切澄明(2/3)
故事吧。”我说:“你不是说了嘛,还有那些过往,我觉得,香儿,你既然走出来了,就别再想着这些事了,现在,我看得出,你是真心地爱你的父母,毕竟是她们把你养大的,你的母亲,我看得出,视你如命一样,这就行了,人不能太过苛刻,那样,你自己不舒服,也会让你周围的人不舒服的。”
陈香这下换了个姿势,眼望着前方,摇了摇头说:“不是,你说的我早就放下了,我在这世上,唯一的父母,只可能是这两位了。而我想说的,是一直刻在我心里,我怎么也忘不了的事。”
我一惊,我知道陈香过去,确实是如传奇剧一样,经历太多,什么无性婚姻呀,想证明狐狸精的女儿也是狐狸精呀,还有什么男人女人除了那事就不能做别的呀等等,不甚清楚的各位,可参看前面,挺详细的。而此时,陈香居然还说会有事,这会是什么事。
陈香说:“你只当是解闷吧,我是想到张路和刘路,又把这段刻在心底的记忆给拉起来了。”
我说你只要觉得说出来好受点,那你说吧。
陈香说那个时侯快到十岁吧,记忆中父母那个时侯吵得不开交。当然,从记事起,父母那会儿吵架吵得厉害。当然,这你知道,其中有父亲的原因,但我感觉到,似乎还有母亲的原因。
为什么在我将近十岁的时候吵得特别厉害呢,是因为那个时侯,几乎所有的走过去过的医院,都给陈母下了最后的相同的判决,那就是不可能再有生育了,所以,这个时侯,或许是总的暴发吧。
那个时侯母亲极瘦,但父亲似乎有一段时间特别喜欢喝酒,而且还一喝就醉,醉了就打母亲,那一段,我是伴着父亲的怒吼,还有母亲几乎咬着嘴唇出血也不叫的恐怖度过的。父亲打母亲,打一声骂声婊子,打一下骂声烂货,我记得清清楚楚,钻心呢,那怒吼,我能感到那种钻心的味道。但母亲不说话,不争辩,不躲闪。最后母亲总是轻轻地搂着我,我每次都吓成一团,母亲总是轻轻地搂紧我,合着血的嘴唇里轻轻地吐出一句话:“别怕,乖,都是妈不好,别看。”
当然,我现在的原谅母亲,或许与这个刻骨的记忆有关吧,最后母亲近乎疯狂地要在我身上证明“狐狸精的女儿终是狐狸精”这个命题,我也想通了,一个女人,最后几近疯狂的崩溃,怪她,但不能全怪她。
哦,扯远了。还说那个时侯吧,我记忆中,就是那样的一幅场景。我每次都用小手擦着母亲的泪。母亲就亲我,嘴唇的血划着我脸上一道一道的,我记得清清楚楚,我也第一次知道了,血是咸的。你别笑,我真的是从那个时侯知道,血入口,居然是咸的。
有一天父亲又打了母亲,我呼地冲进厨房,拿起一把菜刀,直逼向父亲。我那个时侯,极瘦,双手握着刀,稚嫩的声音叫着:“在打我妈,我杀了你。”
当然没有真的出事,也是做了个样子。
但这个样子很关键,我记得当时父亲的眼睛惊得快掉了出来,他没有想到我会疯狂到拿着刀逼向他,紧跟着,父亲的眼睛一片死灰,全身哆嗦着,一下子瘫倒在椅子上。
那天晚上,母亲搂着我亲着我的脸,睡了一夜。我几次梦中惊醒,都发现母亲亲着我的脸在流泪。
也自那以后,父亲再也没打过母亲,从来也再没骂过那两个词,就是什么“婊子、烂货”的。而且从那以后,父母的关系似乎在慢慢地变好。
我此时有点明白,妈地,李健说的陈香从小就精神有问题,曾拿着刀逼过她爸。我的天啦,这以讹传讹的,真相永远只有一个,现在我明白,真正的真相,原来是这样的,妈地,倒是被传成了陈香有精神病了。
看来,还真的是老话说得好呀,舌头底下压死人呀。
我长叹一口气说:“香儿,你说出来,好受了,就让这些事过去吧,我说个不怎么积极的话,要活在当下,有些纠纠缠缠,到最后,都是归于时间,有意思吗,我觉得,张路还真的给了我们启发,她觉得,纠结于一些过往,包括她们的亲生母亲,有意义吗,现在当下就是,两个双胞胎姐妹还能奇迹般地见面,相处,就是人生最大的快乐,还有必要纠结于其他吗。所以,于你也是一样,假婚也好,那时的吵闹也罢,都没什么大的意义了,还是快乐性,总归是好的。”
陈香点点头,幽深的眼睛望向前方。突地对我说:“我想说的重点是,那个时侯为什么我爸和我妈要那样吵成仇人一样,还有什么婊子烂货的词能从我爸的嘴里出来。”
我又是一愣,看来,陈香在我面前,还真的彻底不设防了。
陈香说:“我读大学去后,那个时侯放假回家,所以,有些事,明里暗里,还是被我给知道了,这也是一段久远的事。因为那个时侯,我在暑假,喜欢到老家住一段,乡下让人觉和安静,就那么东家串西家玩的,都熟,所以,大爷大妈有时说漏了嘴,我知道了一些。”
我又是一惊,不知这里面还有什么。
陈香说那个时侯,她疯玩着,父母的公司也有了起色。而从乡邻人的嘴里,听到了母亲是那个时侯的一朵花,是村小学的代课教师。这个前面说过了,各位应该知道的。
而重点是,父亲独占花魁最后赢得了这十里八乡的大美人的心,终于抱得美人归。
当然,那个时侯,前面也说过了,父母一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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