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1/2)

两天后的预赛擂台上，出现了一个白衣胜雪的男子，他有一张似乎已被冰封万载的脸，不苟言笑地静立在那里便如真神临世。

他的存在放佛早已不被世界认同，好像拥有远山上冰雪般高傲的性格和冬夜里流星般闪亮的生命，当然，他也同时拥有了远山上冰雪般寒冷的寂寞和冬夜里流星般孤独的寂寞，只是他似乎理解并甘愿忍受这种寂寞。

此时的他正冷冷的看着前方的对手，那眼神放佛在看一抹尘埃或几只蝇虫，平淡的像一湾宁静的湖水，不，那不是湖水，因为他的眼睛里毫无波澜。

或是旁观者再也无法忍受这压抑的寂静，很快，铜鼓响起，决斗开始。

“鄙人复姓西门，双名吹雪，请赐教。”自称西门吹雪的男子向对手如此说道，姿态犹如君王巡视。

或许是没想到这样天生就应该站在高处的人会向自己说出他的名字，这位对手有些受宠若惊的说：“我叫王进，请，请赐教。”

王进话音刚落，气氛便瞬间萧杀。

一缕微风吹过，卷起几片黄叶。

西门的眼神轻轻凝在对手身上，自有一种袭人的凄凉应运而生。

王进侧过身去，不敢直视前方那个人发出的令他放佛身置严冬的眼神。

西门似乎有些不满对手的表现：“快些出手吧。”

王进依然不敢看他的眼睛，半蹲下身体，双手成拳，平举当胸，死死的盯着西门的手。

他的直觉告诉自己那是双可怕的手。

西门在对手终于做好准备时像变了个人似得，从一个高高在上的神变成了谪落人间的仙，虽然身上穿的还是那件普普通通的白衣，但气势已绝然不同，由极静转而极动，整个人散发出璀璨的光芒，似一把已然绝世的宝剑，所有人都知道他要出招了。

王进在这股气势下全身的骨骼都要僵住了，他知道自己再不动手就不会有机会出手了。

于是他动了，王进的拳迎着一股逆风击出，挥向了西门吹雪，直取其咽喉要地，然而这拳最终未到。

西门在对手终于鼓起勇气出手时脸上绽放出莫名的笑容，这笑就如同春风吹过大地，连远山上亘古的冰雪也会融化。

他终于动手了，斜步上前，右手衣袖轻拂，已将对手的拳架住，左手划弧连击王进腋下、右肩、咽喉，这三招似慢实快，似轻实重，转眼间王进已经昏倒在地上，不知人事。

……

又一场战斗，这次的对手是个女生，相貌甜美，白皙的肌肤，红嫩的嘴唇，玲珑的身材，给人的第一印象是个可爱的邻家女孩，可惜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破坏了别人对她一切的美好幻想。

“你好，我是43号选手兰芳，我看了你的比赛，很厉害，如果你愿意输给我的话，比赛结束后，我会和你约会哦！”

“没兴趣。”西门吹雪冷冷的回答道，“决斗，本应干净而荣耀，而你，不配决斗。”

西门伸出两根手指轻轻点出，那手指也是一把剑，散发出森森剑意，花草树木因这剑意而枯萎凋零，日月星辰全被这充满死意的剑气所笼罩，黯淡了下来。

这一剑之威，已足以震散人的魂魄！

所有人都猜到了此战胜负，然而西门吹雪的手最终缓缓落下。

“如果再让我看见你用这种方法决斗，你会死。”

……

初赛最后一场，这次的对手被西门一瞥就昏了过去。

……

五月一日，武道会八强赛开始，擂台设在木瓜岛中心的露天广场。

在密集的人群的围观下，西门吹雪出场了，他没看一眼观众，亦未将这次比赛当做一场公开的决斗，他的眼中只有对手。

一名头发光洁身穿西装的主持人走到了擂台上，看着台下喧哗的人群后变得异常激动，他握着话筒对观众热情的说些什么，观众的声音更大了。

只是，西门的眼中只有对手。

他的对手，一位名声在外的武道家乔帕王也不想直视这种眼神，不断后退。

“为什么要拉开距离?”西门用一种清冷的语气说，“如果想确实地打败我的话，就应该靠近我攻击。”

看到乔帕王还是在后退，西门的语气变得更加冷淡：“还是说，你在害怕我？觉得远离我会更安全一些？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过是多余的烦恼，战斗距离会有意义，仅局限于对手力量相等的情况下，而你……”

乔帕王无法忍受这种嘲讽，终于出手了，他急冲到西门近前，左手一扬，和身欺上，右手伸出，便去托拿西门的下颚。这一番兔起鹘落动作极快，恍惚间竟能让人瞧出八只手臂，这是乔帕王成名绝技八手拳。

西门看出这一招的用意是左手按住敌人头顶，右手托住敌人下颚，将他头颈一扭，重则扭断敌人头颈，轻则扭脱关节，乃是一招极厉害的杀手，不由暗赞声好，当下斜身踏步，左手横过乔帕王身前，一翻手，已扣住他右肩，右手疾如闪电，伸手到他颈后，便将敌人身子提得离地横起，摔下台来。

主持人也许是没想到战斗结束的如此之快，愣了一会儿才说道：“比赛结束，获胜的是西门吹雪选手！”而西门早已走下擂台。

……

四强赛西门吹雪的对手是乐平，面对熟人，西门并没准备手下留情。而乐平似乎也已经看过西门的比赛，出手就是最擅长的狼牙风风拳。

只见他的双手不断在空气中滑动着，下一刻，在观众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