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2/3)
欺骗组织也是犯罪!”真是吃饱了饭撑的!一副平平常常的中药方,就是因为药店里的药师不认识出方人,又怀疑方子里的药用错了用多了,就生出这么多莫名其妙的怀疑来?你不愿出药就算了嚒,也不值得报告公安派出所呀!这首都的人是什么眼神,都像多戴了一副眼镜似的,疑神疑鬼,把外地人当成了坏人了!跟你警察谈中药?那不是跟对牛弹琴一样愚蠢吗?可是,不谈还不行,不谈就走不了。谈就谈吧。与公安打过两次交道了,多少有些经验。没犯任何事,怕什么?最重要的是要冷静。“公安同志,先不回答你前面的疑问,为了让你相信我,请允许我先问你一个问题。”“行吧,你现在有言论自由,可以问。”“你知道或者见过马蜂吗?马蜂有剧毒,而且会蛰人,对某些人来说,被它蛰了一口,会造成昏眩,甚至有生命危险。但是,许多人不知道,马蜂还可以救人,可以治病。举个你能听懂的例子。对有的半身不遂、面神经瘫痪或者四肢麻木的人用马蜂去蛰,说不定会获得意想不到的结果。这叫什么?叫一物降一物,叫以毒攻毒。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能这么做,不经过指导你千万不要模仿,还要看你怎么降怎么攻。告诉你,公安同志,那张方子就是以毒攻毒的方子,是专治跌打损伤后造成骨折甚至粉碎性骨折的特效秘方。方子就是我写的,不用你调查;这药给谁用?也告诉你,我们队长抓小偷时被小偷推入深沟里砸断了腿,是为他配的,如果不是他,我绝对不会暴露这秘方的。他现在人还躺在医院里等着我去治呢,请你快点问。你不信?我陪你去见他!他可以证明我的身份。”
听着西邨的“自诉”,瘦猴警察直翻眼皮。说老实话,这位警察算是色厉内荏一类的人,看其外表?悍,其实内心还是比较善良的。也许与西邨不软不硬的警告有关,他的臭脾气改了许多。但他还是将信将疑。所有的犯罪分子都很狡猾,不能被他的三言两语蒙骗,要透过现象看本质。犯罪分子一惯用假象来迷惑人,编出来的谎言比真事还要真,越是狡猾的人编的情节越动人,警察的鼻子不能被嫌疑人牵着走。“你刚才承认这份药方是你开的,那么,这之前你还开过吗?什么时间?谁指使的?药是给谁的用的?药方在哪?请你继续老老实实告诉我。”
这就怪了!问我此前还开过什么药方是什么用意?难道来查我无照行医?开过么?开过的,是刚到海兰家的那一天。为了防止节外生枝纠缠不休,西邨坚决否认:“没有,在北京就此一次。”
“我再强调一遍,你必?如实回答我的提问,不得隐瞒。”瘦猴警察高高地举起一只手,但是落下的时候很轻。“我问你,今天的这份药方你在一个月之前有没有开过?是谁让你开的?这药是准备给什么人用的?请你老实交代!”
一个月之前?同样的药方?扯淡!“公安同志,我用性命担保,绝对没开过!”
瘦猴警察紧盯住西邨。从神态和语气来看,对方不像在说谎。没一点说谎的痕迹和破绽。可是,疑问并没有解除。“对不起,今天晚上你不能走,要配合我们调查。配合,懂吗?这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瘦猴走了,把门紧紧地关死。
这房子比牢房差不了多少,窗户上有大拇指那么粗的铁栅栏,门是用很厚的白铁皮包的,上面还有密密麻麻的铁钉。警察一走,房子里跟死一般的寂静。西邨感到一阵窒息。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呀!莫名其妙地被问了一番,问完了还不让走,还要留下来“配合调查”!调查什么?我有义务?我就活该在这里莫名其妙地关着?石队长他们要等急的呀!肚子咕咕叫了。
西邨觉得冤屈,但在警察和药舖里的药师看来,西邨身上有很多嫌疑。
原来,一个多月前,就是这个派出所的这名警察接手了一桩案子,一名中年男子离奇地死在了单位的办公室里,死因和?手都不明。后经解剖,发现死者胃肠里残留“全蝎”、“艾叶”、“三七”和“蜈蚣”等中草药成分。经咨询北京某大学及其附属医院的某教授兼权威中医师证明,那些中草药和在一起内服,能造成心肌坏死,抵抗力薄弱者一至二天,抵抗力旺盛者超不过七天,必死无疑,而且没有征兆,来不及抢救。这就是说,死者很可能是服用了“全蝎”、“蜈蚣”、“艾叶”等中草药中毒死亡的。于是,这位警察以这些中药为线索和突破口,在全市所有药店展开调查,看看案发前有哪家药店卖出过上述中草药,是什么样的人来药舖抓过药,然后?藤摸瓜找到?手。调查到派出所旁边的这家药舖时,药店的药师们经过回忆,承认他们在案发前的确卖出过类似配方的中药,但究竟配了哪几味药、各药的用量、是什么样的人来买的,都记不清了,药方也被买药人带走了(按照行业规则,药店不能强求对方留下药方)。一个多月下来,案件毫无进展,成了悬案疑案。今天,药舖里突然来了一位小青年要撮中药,药方是用皱巴巴的白纸写的,来人又自称药方是他自己开的,最最重要的,是药方上赫然写着“全蝎”、“蜈蚣”、“三七”、“艾叶”等等刺眼的字,这不是警察正在调查和追查的案子吗?既然此人自投罗网,绝不能打草惊蛇。年轻药师与老药师商量妥当后,他直接去派出所报告,让老药师来稳住西邨。
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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