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3/4)
赏又挂念先父,总之又是那个李鸿章举荐先父再次为慈禧诊治。这个李鸿章也真是的,为了讨好慈禧,为了自己的官帽,竟然拿他人做礼物!违抗李中堂那可是罪不可赦的大罪。先父无奈,只得遵命。“先父进宫为慈禧切过脉象,看看脸色,立即明了慈禧已是身怀六甲之妇。可此时,慈禧的老公、先帝咸丰皇帝已驾崩多年,早已是遗孀寡妇当了奶奶的老佛爷哪来的身孕哪?一准是闹欢偷情落下的孽障!这还了得?如果坦白直说老佛爷‘有喜’了,那岂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慈禧老太婆还不立马下令杀了你灭口?可是,你又不能说她没病啊!既是怀了孕,又不能让孽障落地,就得下打胎药,把慈禧肚皮里的小孽障打下来;可又不能直说是怀了孕,又要下堕胎药,正是两难!
“先父明白,尽管慈禧贵为太后,但女人总是女人。在郎中、大夫眼里,女人就是女人。她正当处于‘三十似狼、四十如虎’的**强烈期,又独处宫闱,寂寞异常,哪熬得住忍得了?她虽贵为太后,可毕竟是女人,她与男人交欢也会怀孕也会生孩子,这并不稀奇,为她打胎与为别的女人打胎也并无二样,对于先父这样的高手来说并非难事,可以说是举手之劳。
“可慈禧不会这么想,她是标准的做了**还要立牌坊的人,她能把自己轧姘头、偷汉子的丑行传扬出去?那岂不贻笑大方、遗臭万年?她会放过你,让你把她的丑行带出宫去?
“:太后为国操劳过度,心力交瘁,难免气血迟滞,郁积沉于腹,凝结成团,因而腹部必有下坠胀疼之感,延日长久,腹部必会隆起。
“慈禧连连点头称是,心想,这山野大夫倒是有一套,既能切中要害,说得又很含蓄,便觉着有了希望,问有何妙法。
“先父的头脑已经冷静下来,说,既是腹部郁积,必先行气通脉,活血化瘀,且须下猛药,方能一剂见效。慈禧立马让先父开方子。可先父知道,皇宫的规矩,为她所开的任何方子,必定要先交御医房审视验方。那岂不露馅了?打胎药的方子一旦传出去,皇宫里还不得沸沸扬扬?慈禧还不立马治你个诽谤的死罪?于是,先父便推说,微臣府中有专治此症的秘方膏丸,不必出方。慈禧是心知肚明,便随口说爱卿用心良苦,‘准奏’。
“先父立马飞奔出宫,上边远偏僻一点的药房配了一副特殊的堕胎猛药,熬好做成药丸,再迅速进宫,让李莲英差人在宫中院落里选定一处地方,挖个‘泻淤井’,再用黄布幔围起,交代慈禧服药一昼夜后坐到黄布幔里‘泻淤井’上面的座便架子上。待慈禧‘泻淤’后,让人把井填埋。这样,堕下的胎儿便无声无息永远埋在了地下,毁尸灭迹的手法可谓天衣无缝。
“慈禧准奏,同意依法服药‘泻淤’。
“先父这时才明白为什么皇宫里那么些举国闻名的太医们为什么个个称庸而找到了他,这是他们的高明之处,找他来当替罪羊、替死鬼。
“老话说伴君如伴虎,给皇上看病就如同给野兽看病,无疑于把自己推上断头台,把自己的头伸到老虎的嘴里。一旦把皇帝的、慈禧的见不得人的病治愈了,自己的命也就没了。先父心中十分清楚,让慈禧服下的堕胎药,绝对能把他腹中的胎儿打掉,小产——‘泻淤’后三日内,慈禧为防止病情反复,为保住她的性命,必不敢加害自己,但三日后,身体复原如初时,一定会胡乱找个理由派人来杀人灭口,以防把她的秘密带出宫去,流传民间。
“想到此,先父立即返回府衙,把到手的俸禄兑换成银票藏在包袱卷里,备下一匹快马,然后服下自配的一副药,不过半个时辰,先父便披头散发、赤胸luǒ_tǐ,口吐白沫,在府衙里狂奔乱窜。众人以为先父突患癔症,不敢上前。先父趁众人慌乱惊愕之隙,跑出府衙,骑上快马,星夜兼程,直奔老家胡州。
“路上,先父这才想起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的教训。猪长大了长肥了,离挨刀的日子也就不远了;如果猪有灵性,一定会想方设法慢慢地长,以便延长在世的日子。可人与猪不同,有理想、有抱负,明知会有猪那样的下场,还非要争先恐后,伸长脖子扬起头挤到众人前面去,非要争着出名。人一旦出了名,便有各式各样的人惦记你、嫉妒你、暗算你,出名的结果到头来落得个没命。自己何尝不是走了这样一条道啊?
“如今出了名,不仅李鸿章李大人惦记,慈禧也惦记上了。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把你当做礼物;他们为了健康,可以甜言蜜语地奉承,把你当作工具;可一旦治好了他们的病,为了掩盖他们的丑恶,会拿你的性命做挡箭牌,用你的人格维护他们见不得人的尊严,慈禧她会毫不留情地杀人灭口。
“先父是悔恨交加,痛定思痛,下决心丢掉幻想,隐姓埋名,回到现实中,过平民安稳的日子。通过一系列的教训,先父便立下誓言:一,从此再也不对外妄称郎中,但坚持助民救命的夙愿,可以为平民行医;二,先父恨透了慈禧,由此及彼,恶其余胥,下决心绝不为当官的诊治;三,绝不对外出药方,以防泄露自己行医之事,也防有奸人从中挑刺;四,既然不为当官的诊治而仅为平民看病,一概不收诊治费和药材费;第五条不出诊倒不是拉架子,实在与第一条和第三条是一致的,既然不称郎中,不出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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