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2/2)

他的钱，他都觉得收得是心安理得的：他既没偷又没抢也没到你们的口袋里掏！与子长分手时，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钱，看都没看，点都没点，塞给了子长：“有福同享，你也拿点！”

但是，子长向爷爷隐瞒了事情的真相，还隐瞒了西邨分给他出诊费的事实。子长向爷爷告状的目的，也许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越来越感到自己无论哪个方面都赶不上西邨了，距离在日益拉远，不但爷爷对自己有些失望露出冷淡，西邨也对自己冷嘲热讽起来。不用到满师，再过一段日子，西邨就会把自己彻底压倒压得抬不起头来，挤出“布仁堂”去。在乡医院里短短几个小时就看出苗头来了，好像西邨他是师父似的指使自己当副手，吩咐自己写写药方，跑跑腿返回“布仁堂”出药煎药。更令他愤慨的是，病人和家属连正眼都不瞧一瞧他，倒把西邨捧上了天，只信西邨而把自己扔在一边当旁观者。

如果这件事还能向爷爷透透风诉诉苦的话，另一件事就张不开嘴说不出口了，只能永远烂在肚子里，——那就是他追求秦凤鸣的事。

子长总觉得西邨是挡在他与秦凤鸣之间的拦路虎。在他看来，西邨之所以讨小凤喜欢，无非是因为他身上有武功，人也聪明。但武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符号，这不会是聪明过人的小凤喜欢的根本原因。秦凤鸣喜欢的是西邨的聪明。聪明就是财富，是能够开创未来幸福的源泉。如果用聪明来衡量，他子长就与西邨不相上下，大不了在伯仲之间，秦凤鸣应该更喜欢他子长。但是，如果在学医上西邨渐露头角而被他比下来，自己就相形见拙，那秦凤鸣会永远看不起他，会更加疏远他，甚至厌恶他。要超越西邨，让秦凤鸣重新认识自己，唯一的办法是不让西邨与自己有比较的机会。要想达此目的，就要让西邨离开“布仁堂”，以便自己独树一帜。可是，要让西邨离开“布仁堂”不但自己做不到，爷爷也不会答应。这个诊所是西邨爹帮助开办起来的，爷爷无论如何不会做忘恩负义的事，不会让西邨弃医。但有一种情况例外。爷爷是把自己的名誉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要紧的人，又定下了严格的规矩，为了保住“布仁堂”的名誉，保全祖上和他的英名，他宁可不行医也绝不会容忍违背医德的行为。既然西邨已经违反了爷爷的规定，辱没了“布仁堂”，不待你西邨开口，爷爷也会下逐客令的。

于是，子长向爷爷告了状。既然属于恶意告状，不免加盐加醋，夸大其词。子长从黄甲祺的表情上看出爷爷的确生了气动了怒，又见爷爷托人带信给西邨的爹徐雪森，料定爷爷要与西邨解除师徒关系逐徒出门了，心里很是得意。他等着这个时刻的到来。公告：网文联赛本赛季海选阶段最后三周！未参加的小伙伴抓紧了！重磅奖金、成神机会等你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