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1/2)
肉自然是不能吃的。
虽然麦冬也有些垂涎那好几百斤看上去就很肥美的恐鸟肉,可心里的那一丝恻隐和同病相怜,让她最终还是下不了这个杀手。
她和咕噜现在并不缺食物,不说几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各种鱼类,海滩上的形形□□的生物们也几乎都可以果腹,拜咕噜失踪那几天,她自暴自弃的饮食方式所赐,现在的她几乎知道海滩上每一种生物的味道、毒性,而其中不适合食用的只占很少的比例。还有那个大肉多总量也多的海龟,光这些海滩上的资源就足够她和咕噜活下去了。当然只吃海鲜也不行,但山林里的各种小动物也不少,她还期待着等咕噜再变强一些,或者她的陷阱技巧更好一些的时候能捉些珊瑚角鹿和镰刀牛来养,那样肉食来源就完全不用担心了。
因此,尽管咕噜眼巴巴地指着恐鸟一家,麦冬还是制止了它的蠢蠢欲动。
但恐鸟们的反应却让她之前一个被迫打消的念头又冒了出来:驯服它们。
她一边慢慢上前走近,一边仔细观察着三只恐鸟的反应。
小恐鸟依旧懵懵懂懂,身体夹在两只大恐鸟中间,被保护地很好。两只大恐鸟对她的接近却也没太大反应——它们一直在凝视着咕噜。
麦冬胆子大了些,在离巢半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去摸其中一只大恐鸟背上的羽毛。
“咕!”
快要摸到时,大恐鸟突然叫了一声,反身就要去啄麦冬的手。
麦冬收手不及,眼看手背就要被那跟自己的手差不多大的喙啄到,就见眼前银影一晃,她脱口喊道:“咕噜不要!”
那一闪而过的正是咕噜,它张开嘴巴狠狠地咬在了那只大恐鸟的脖颈上,两只尖利的爪子也伸出来将其身体紧紧按住。大恐鸟脖颈处黑黄的羽毛已经有血珠渗出来,如果不是麦冬喊了一声,恐怕这脖子此时已经断了。
大恐鸟发出一声哀鸣,随即长长的脖颈就垂了下来,眼睑轻合,一动不动,毫无挣扎的迹象,俨然一副等死的样子。另外一只大恐鸟也哀哀地叫了起来,它伸过头去,轻轻地磨蹭着伴侣的脸颊,随即又将脖颈交缠在一起,像两条藤萝一样彼此依附纠缠。小恐鸟终于也叫出声,声音幼嫩懵懂,就像之前的咕噜一样。它的头在父母之间来回摇晃着,似乎还没搞清发生了什么,声音里满是惶急。
麦冬赶紧让咕噜松开口。
咕噜听话地松开,不舍地看了看还留着血的恐鸟脖颈,皱着小鼻子稍稍后退,但距离仍在它能护住麦冬的安全范围之内。
麦冬又伸出了手,对象还是那只受伤的大恐鸟。
她轻轻地摩挲着它背上柔软顺滑的羽毛,见它没有反应,又去扒它脖颈处的伤口看,它的身子微微颤动了一下,但随即就恢复了平静,一动不动地任麦冬施为。
还好,伤口并不太深,只是扎进去几个牙印,应该没有伤到要害。
麦冬舒了一口气。
她逡巡着四周,找到一种细长柔软的藤条。她将藤条编成三条绳,又将绳分别系到三只恐鸟的脚踝处。然后她让咕噜退后,手握着三条绳子的末端,牵着三只恐鸟慢慢往前走。
最先听话往前走的是小恐鸟,它望着她,咕咕叫着,眼神天真又好奇。小恐鸟一动,两只大恐鸟也很快追了上来,那只受伤的大恐鸟也丝毫没有重伤的样子,两只大的将一只小的夹在中间,脚步随着麦冬手中绳子的松紧而加快或放缓。
麦冬在心里悄悄握拳:成功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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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顺利将恐鸟牵到岸边小树林,麦冬将绳子系到一棵在海滩上也能看清的树上,然后便和咕噜去忙活煮盐去了。
这次煮盐进行地还算顺利。
以咕噜现在的能力,一个石锅很快挖好,麦冬就在树林边搭建灶台,烧火煮盐。搭建灶台的地方离海滩很远,即便海潮再度来临也很难淹没,而且麦冬算过日子,没算错的话这几天应该不会有太大的潮汐。
灶台往里,位于小树林里面的位置则又搭了一间小小的石屋。但这个石屋却比之前麦冬自己搭得得好了不知多少倍。这是麦冬考虑到以后可能会经常来这里才建的,而且煮盐也不是一天就好的,想要得到足够日常所需还能腌制食物的盐,没个好几天估计不行,这几天他们就要住在这个石屋里了。
因为只是为了睡觉设计,整个石屋长三米,宽两米,刚好能容下咕噜和麦冬,想转个身都难,高度更是刚到咕噜头顶。但即便如此,建好这个石屋也花了一人一龙整整一下午加一个晚上的时间,煮盐的事都推迟到了第二天。
建石屋的石块都是咕噜切好的,四四方方像砖头一样,但比砖头大许多。麦冬活了点稀泥,垒石块的时候若有不平整的地方就抹一些好让石块之间严丝合缝。条件限制,麦冬就让咕噜挖了坑,放进大些的石块,一半埋进土里,一半□□在外,然后使劲夯实,就算是地基了。
节约时间起见,石屋顶部仍是树叶野草,只不过架了三根长木充做房梁。麦冬想着以后有时间了再将屋顶好好收拾一下,起码得不漏雨。
灶台不远处就是被拴住的恐鸟一家。麦冬时不时地瞅瞅它们,却见它们一直安安静静,丝毫没有想逃跑的意思。即便实现就有了预料,麦冬还是禁不住有些惊奇。
她知道这应该是咕噜的功劳。以恐鸟的体积,一条粗陋的藤绳并不算多难摆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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