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一行血泪(1/2)
神像后的壁画在我面前已经变化了三次,每一次变换都让我吃惊不已,这次更让我不寒而栗,因为画面上的内容那位与我极其相似的将军如此下场,让我心里头隐隐约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见我呆呆盯着神像后的壁画发愣,身边的大喇叭叫唤起来:“阿二你傻啦,看这个破狗头看到神魂颠倒哇?”
然后大喇叭广播出来的内容又一次激起了众怒。
我这才悠悠回过神来,指着神像后的壁画,口舌不甚利索地说道:“老猪奇啊,你看看墙上壁画!”
老猪奇晃了晃他的大脑袋,眯着眼瞄了一阵,然后不以为然地说:“能有什么好东西,还不是破……狗神大人普度众生的显摆样!”
听到这,我大为不解,疑惑地对老猪奇说:“你眼花了,明明就是一副杀戮的场景啊!”
“阿二我不是说你啊,近视就戴个眼镜装斯文都好呀,你看看,这不是狗神大人站在云端,为下面跪拜的信徒赐福……好像电视里经常播放的那种送饭送药送温暖场面嘛。”
“不是吧!”我又一次望向壁画,明明是血腥的场面啊!
“哥就是劝不动你!好吧,你问问这位大婶,”老猪奇一副不满的样子,拉着身边正在祈福的大婶问,“大婶你好,请问这神像背后的壁画上画的是啥啊?”
“哦你问这啊,”大婶一脸虔诚地转过头来,手上还兀自举着香烛,和颜悦色地说,“这不画着万能的狗头神,在饥荒年间怜悯天下苍生,为饥寒交迫的百姓送上饭菜、药物的慈悲场景么?”
末了,大婶还不忘叮嘱我俩一句:“还不快点跪拜?很灵验呢,方圆十里的百姓都来这祈福消灾的!”
听完之后,我目瞪口呆,连忙再一次望向神像后边的壁画,又发现在烟火的缭绕下,场面果真跟老猪奇和大婶说的一般,真是一个宣扬狗神赐福百姓的场景!
我大骇,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前后一分钟不到,居然发生这么剧烈的变化!
联想起前几次看到的场面均有不同,我的心不禁“扑通扑通”地狂跳不止。
老猪奇见我像个木头人一样呆立不动,便推了我一把说:“阿二啊,不就看错而已嘛,我说你怎么魂不守舍的,究竟怎么了?”
我一脸惧怕神情,把前前后后的由来一古脑地告诉了老猪奇,听得他也是眉头紧皱,将信将疑,直到他确认我没有撒谎之后,便托着下巴思索了一阵,然后突然问道:“阿二,有没有听过《七修类稿》里头关于‘落霞栖牛图’的故事?”
“‘落霞栖牛图’?”我摇了摇头。
“对,”老猪奇突然用少有的小声量说道,“据说‘落霞栖牛图’这幅画最早是由南唐后主李煜临死前献给宋太宗赵光义的,其中最奇怪的是,图中画着的老牛,白天乖乖地在树下吃草,晚上便会回到牛栏中安然而卧,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老猪奇接着又说:“宋太宗赵光义问遍南唐降人无人知晓,文武百官也是不得其解,直到后来有一个名叫赞宁的和尚向宋太宗讲出了这幅《落霞栖牛图》之中的奥秘。原来此图是在牛栏内外各画一头牛,牛栏里安卧的牛则是海南珠脂画的,只能晚上看到;而树下吃草的那头牛是沃焦山石磨色画的,只能白天瞧见。”
“这样子?”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不免吃惊不小。
“那沃焦山石是什么玩意?”我追问。
“你这句话绝对问倒那些小年轻,”老猪奇得意洋洋地说道,“可是你博学多才的奇哥就知道:据说东海底下有一块吸水石,以此石广大如山,因为其下为阿鼻地狱,常被地狱之火气所炙,故此石经常焦热,故称沃焦山。”
看到我恍然大悟的样子,老猪奇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紧接着,老猪奇又故作玄虚地卖弄起来:“我听混在凤城牌坊街的一些老头说,海南有种大蚌的蚌珠乃吸收吐纳日精月华而成,如果取其未就之泪放在日月之下晾晒,待完全干的时候混入墨水中,果真就只能夜晚才能看到。”
至此,我忍不住朝老猪奇竖立起来大拇指:我只知道他整天游手好闲,没想到这几年他浸淫在牌坊街,还真的学到不少东西,管他是正经知识还是歪门邪道,总之不能用旧日的眼光去对待他了。
“怎么样?百科全书帮你解答心中的疑惑了吧?”老猪奇又开始吹嘘。
“不对啊,”我突然想起那天的场景,吃惊地说,“前一次我和小烦来也是在白天啊,照你这么说,应该和现在一样才对。”
“这……或许还有一种颜料,只能在下午才能看到的吧……”老猪奇也有点稀里糊涂了。
“但是你们都看到是狗神赐福图啊……”我辩驳了这一句后,老猪奇彻底地无言以对。
难道这图,只有我才能看到其中的变化?
想到这,我不知道自己该感到害怕还是感到骄傲。
就在我正忐忑不安之时,老猪奇想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把拉着我到一旁,认真说道:“阿二,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越想越不对劲。”
“什么事?”我对他这个举动有些不解。
“你记得在金山日军地下秘密仓库的鳄鱼泥潭那么,漆黑之中,只有你看到那条鳄鱼惧怕不前的小路……”老猪奇说到这,已经没有再说下去,但脸色已经有点古怪了。
我犹如突然给一道闪电击中,身体开始微微地战抖起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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