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踏进中厅(1/2)
渡边云子的这句话,让我吃了一惊。
是啊,冬夜,哪有荷花开放的?
在南方,一般在9月中下旬,最多到10月中旬,荷花就全面进入衰败期,立叶逐渐变黄、干枯,所以此刻冬夜开花,真的叫人匪夷所思。
我有点惊讶地再次望向许驸马府入门天井正中的大龙缸,只见夜幕中,一缸的荷花正千姿百态地盛开着,有的荷叶才只冒出一点嫩尖,有的已经长成手掌般大了,还有的已经长成大玉盘了,尽是生机勃勃之状,毫无冬日的凋零肃杀之意。
此刻,这一幅完全违背自然规律的情景让我着实费解。就在我大惑不解之时,忽然吹来一阵刺骨寒风,昏暗中荷叶一片连着一片翻腾着,傲然于其上的荷花,彷佛一位位风姿绰约的仙子在翩翩起舞,我一时看到目瞪口呆,被这冬夜荷花的奇景深深震撼了。
“阿二哥哥,你在发什么呆?快摸摸这个龙缸!”一旁渡边云子已经到了跟前,两手伏在大龙缸口上,回头大声催促我。
我点了点头,伸出左手在大龙缸上抹了一把,立马觉得一阵温热触动了我手部的神经,继而传遍了我的手掌,那感觉就和冬夜手捂住热茶杯一模一样。
我不禁惊道:“这大龙缸怎么会像暖炉一般,温度这么高?”
渡边云子舔了舔嘴唇,思考了片刻,说:“一般南方荷花可以在水池贮藏,北方的也可在冷窖或室内储藏,实际上都是利用温度来保护荷花不受冻伤。但要让荷花真的在冬天开花,理论上讲,只有温度、光照时间达到了要求才能实现。”
我接过话茬:“凤城地理位置在北回归线以南,理论上冬季的光照是勉强算足了,关键在于温度……”
渡边云子用手拍了拍大龙缸,又朝黑不隆冬的缸里瞧了又瞧,柳眉紧蹙地说道:“奇怪了,阿二哥哥你看看,没有热水管流入缸中,也没有热源存在,但是这缸水一直都保持在十摄氏度左右……”
一瞬间,忽然有一闪念灵光咋现般在我的脑海闪过,我忍不住脱口而出:“渡边云子,你说会不会是这大龙缸底部和其下方的地面相通,直通地底,而就在地底处有温泉眼,涌入大龙缸?”
“你的意思是,地下有温泉通到这缸中?”
渡边云子稍加思索,又往缸里仔细看了一番,欣喜地说道:“阿二,有你的哦,水面有水泡翻出耶!我还以为你是一只可爱的呆头鹅呢,没想到还是挺有想法的。”
我只感到脸上一红,连忙说:“但是许驸马府要用温泉养荷花,用意是什么呢?”
渡边云子此刻也是摇了摇头,耸着肩膀对我说:“我也不懂呢,大概是标榜他们家族清新脱俗、清白高洁吧?”
我也不得其解,忽然脑中一转念,瘪瘪嘴便对渡边云子说:“我其实很想问你一个问题。”
“但说无妨。”
夜色中,渡边云子浅笑盈盈地看着我,带着其特有的女人味,在寒风中显得特别标致,犹如……
犹如眼前这大龙缸中的金边粉晕荷花。
对,虽然有着妩媚夺目的金边,也有着极具魅力的粉晕,却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异于一般的女子,或者说和我国的女孩子有些不同,尤其那种傲然、高贵、直接和率性,已经深深地吸引了我。
直到渡边云子朝我淘气地吐了吐舌头,我才发觉自己已经呆呆地凝望了她好久,才慌慌张张地从自己的失态中回过神来,连忙清了清嗓子,对她说道:“实际上,你对这座城市的了解远远大于我这个所谓的土著。我就觉得奇怪了,其实对于你来说,我对你的加成和帮助微乎其微,但你又为何每次都叫上我?“
我重点说了最后这一句:“比方吧这次,你叫直接抓瞎的我过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呢?是不是为了什么宝物,又要我做炮灰?”
“就不告诉你,让你心里惦记着睡不着!”渡边云子朝我抛来一个媚眼,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手电筒,径直朝许驸马府中厅走去。我怔了怔,看到手电筒光线离我越来越远,也只能快步跟上。
一走进中厅,我仿佛穿越了历史隧道,忽然间来到封建时代的名门望族的府邸中,那恢宏的建制,大气的格局,雍容的布置,使我不由得想起了民间的一句话——“潮州厝,皇宫起”。
但见整座中厅顶部为硬山顶,出檐平缓,五柱斗式梁架结构,梁架、驼峰、瓜柱均精雕细刻;墙壁四周均用圆杉木柱支撑着,装饰手法简朴、线条流畅生动,显得气派又结实;打开的大门上还有木制圆形门簪,浮脚式门墙置于石堪上,拱头有卷云雕刻,极具民族建筑风格,又似乎在向人们展示着主人的身份。
我看得赞叹不已,不禁想:如果我是古代的驸马爷,住豪宅睡公主,那该多好!
可公主又该是谁?
是小烦,还是渡边云子?
心猿意马的我,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忽然,我感觉到耳朵一阵钻心的疼痛,惊得我“哇”地一声叫了出来!
“阿二哥哥,我是叫你来帮忙的,不是叫你来发呆的!”
这句悦耳却带着责备语气的话语传入耳中,我才明白此刻是渡边云子拧住我的耳朵,忙不迭地叫唤道:“别……别,疼死我了,我认真帮你的忙就是了……咦,你要我来干什么?我……哎哟,我都不知道该帮你啥啊!”
“哎呀,你不要管我叫你来干什么了啦,你先告诉我这些墙壁为什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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