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暗香(1/2)
墨彩惊得魂都飞了,“啪嗒”一声,刚拧半干的湿手帕掉到地上,素言手忙脚乱的想要接住,不慎打翻了水盆,发出好大的声响。外边明间随时待命的石见几步飞奔进來,看到如此情形,更是怒火上升,双目赤红地瞪着屋子里的人,质问道:“怎么会这样?”
宋如玉急得一脑门的汗,想要腾出手來给林思贤把脉,不想这家伙黏糊着自己,死活不肯撒手,更是得寸进尺地整个人靠了上來,八爪鱼似的搂住她,拿滚烫的脸颊去蹭自己,嘴里迷迷糊糊嚷嚷着:“好凉快……好舒服……”
宋如玉惊得头皮发麻,一边阻挡他不老实安分的手,一边转过脸询问:“靠!你们给他吃了什么?”这时候她已经强迫自己冷静下來,仔细观察了林大少爷的面色,红艳艳的,嘴唇也血色十足,不像是中毒,也不像是外感风寒,更不像是要出豆,只是不知为何会无缘无故突然发热,这又不是换牙时期的孩子,只能是吃错药了!
素言回过神來,黑着脸说:“狼毫每一样吃食都试吃过了,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对。”也就是说,现在狼毫还好好的,吃食上沒问題。
“茶水呢?”宋如玉眼睛环视一圈,最后将视线停留在小圆桌上的茶点上。
“狼毫也试过了,小的们也分吃了一块。”素言回答着,看自家公子神态不对,赶紧出手将他拉开,把他塞到被子里按压好。
林思贤挣扎了一下,不想素言力气大得很,他压根就爬不起來,只得不满地皱起眉头,伸脚踢蹬被子,难受地哼了哼。
宋如玉腾出手來给他把脉,感觉他脉象虚浮,心律不齐,比平时略快,不等她诊出结论就又被对方反手给握住了,紧紧捉着她的手腕,直往自己脸上、脖子上蹭,嘴里不住嘟嚷着:“小玉,好热。好难受。”
宋如玉尴尬的抽手,那家伙又去掀被子,素言顾得了这头顾不上那头,不多会墨彩也脱了鞋子外袍爬上、床,一人顾头一人顾脚,合力将公子给死死按压在被子里,却将自己热出了满头汗水。
“谁烧的地龙,热死了。”墨彩不满的嘀咕了一句,抬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冒出的细泄珠。
素言也觉得口干舌燥,艰难的咽下口水,渴望地看了看桌上的茶具。
“我去后边跟他们说少放些柴火。”石见掀开帘子走了出去。他也觉得房间里很闷热,大概真的是后头茶水室烧火太旺了。主屋的地龙靠的就是茶水室不间断的烧柴火,将热气由烟道里通过來。
宋如玉纳闷地看了他们一眼。她也觉得有些热,是因为自己刚从外边回來,还穿着皮袄,现在将皮袄脱下來挂在一旁,觉得温度刚刚好合适,跟平时沒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就是今天房间里的熏香味道比平时浓郁了些。
“素言你有沒有觉得今天的熏香跟平时不太一样?”宋如玉掀开熏炉盖子看了看。
素言有些尴尬,道:“抱歉,小的昨日偶感风寒,如今鼻子不太灵光。”昨天经过洗衣房的时候,一时不慎踩到结冰的地面脚下打滑踢翻了一个水盆子,虽说沒有难看的摔倒,却是被那盆水淋湿了裤脚和鞋子。那可是十二月的冷水,刺骨冰寒啊!因为当时要替公子拿回换洗衣物,眼看着再走几步路就到了,便沒有立即回房换裤子鞋子,只耽搁了一会,沒想到晚上就开始鼻塞流清涕了。幸亏睡觉前吃了药又用热水泡脚,早上起來又服了一剂汤药,将病势压了回去,今天才沒有病倒。
墨彩将公子伸出被子外面的脚塞回去,说:“熏香是我领的,是按着以往的例,香料也是新开封的,包装纸上头还印着商铺的忧。”也就是说,还是往时用惯的的东西,沒有人动过手脚。真要有,那也是卖香料的商铺弄的,他们是不想混了才敢作下这种抄家灭门的阴损事情。
“小玉,你倒是说话啊+子究竟是怎么回事?”要不要再请大夫回來?墨彩盯着正在房间里四处查看的宋如玉,将后半句话给咽了回去。一时不察,公子的手从被子里伸出來,抓住他的胳膊往下一扯,将他抱了个满怀,凑上嘴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墨彩惊呼出声,一旁的素言也看傻眼了,不由松了手。
林思贤闷热难耐的扯开了自己的衣服,伸手去捏墨彩的脸蛋,眼神有些迷糊了,将嘴巴凑上去又咬了一口。
再不通晓医理的两人也有些明白,他家公子这是怎么了。
“怎……怎么办?”墨彩一边挣扎着爬起來,与素言对视,两人皆是一脸茫然。
公子这是发、情了啊啊啊~~靠!谁干的!
两个人手脚利索的再次将公子制服,一齐转过脸,有些忿忿的盯着学医将近三年还沒有出道的半吊子大夫。
宋如玉也看到了床、上的激烈战况,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她拿起桌子上的茶壶朝熏炉里倒了些水浇灭了熏香,又将这只价值不菲的麒麟纹紫铜三足熏炉给搬到了屋子外边,然后打开了外间的窗户,并将内外间的槅扇打开通风,只放下了床幔防止林思贤被风吹着。
墨彩惊慌失措的唤道:“小玉!不可白日下了床帐!”被人误会他们跟公子白日宣淫怎么办?公子会被人泼污水在背后指指点点的!
“等房间里的香气散开再说!”宋如玉沒好气的说。林思贤莫名其妙的发、情,既然不是饮食上的问題那就肯定是熏香的问題!要不就是床角挂的香囊!她又伸手一把扯下挂在雕花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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