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夜袭(1/2)
贺珏的琴最终还是被救下来了。只因几首歌后,苏陵对青染说,这琴声我听着聒噪的很,不如你清唱与我听。青染便很欢乐地将琴还给了贺珏。扫断了两根弦,但在贺珏看来,已是万幸了。
贺珏生平第一次感受到站错边是多么严重的错误。再狡猾的奸商也比破坏狂要来的靠谱啊。于是他打定主意,再也不瞎搀和苏陵的闲事了。第二天一大早,便收拾好行装回贺府去了。
青染虽也为贺珏离开,自己失了位盟友而惋惜,但好在她没忘了自己的真正目的。一晚的个人演唱会,她把自己知晓的情歌全唱了个遍。苏陵居然一点儿反应也没有。要拿下他的难度实在太大了。她甚至怀疑,那家伙根本就是个情感障碍儿,“曲线救国”看来是行不通了。为今之计,只有深入虎穴了。
之前,青染曾借关心苏陵起居之名,入他卧室多番察看,终无功而返。苏陵常去的地方也找了个遍,同样没有收获。眼见三月之期越来越近,她不由心急如焚,思虑更甚。古人有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她忽略了一种可能,那就是
——随、身、携、带!
青染虽然名义上是苏陵的贴身侍女,实际上就没干过什么正事儿。每天除了不时地调戏下苏陵之外就只剩游手好闲,四处乱逛了。该侍婢做的事,她是一样也没碰过。倒不是她不想做,而是在她来之前,庄中一切井然有序,下人们各司其职都干得好好的,压根儿没她什么事。加上苏陵对她明显的态度忍让,下人们更不敢轻易使唤她,轻慢她。而今之计,她倒是得自个儿抢些活儿干才是。
上元节前夕,万仞山庄上下忙做了一团,张灯结彩,烹羊宰牛。
青染在苏陵房前蹲点蹲了好一会,结结实实地拦下了抱着一团衣服从苏陵房中出来的元策。
“元策,你这是去哪……”
“哦,我正要将庄主的换洗衣物送去洗衣房呐……”
“等等!”青染若有所思地眯了眼睛,狡黠地打量着元策手中衣物,“你刚才说,这是他换下的?”
元策艰难地点了点头,犹豫地开口:“阿青……你……”话未说完,衣服已全数被抢了过去。
他瞠目结舌地看青染将衣服翻来倒去,还不时拎起来抖一抖。心中感慨,阿青对庄主竟情深至此么?莫不是连脏了的衣物也要收去做纪念?颤颤地开口道:“阿青……这个是要送去洗衣房的……不能……这个……”
青染却全然没听进去,满心只想着要找寒铁令。突然意识到这些衣服是要送去洗衣房的,令牌定不会在里头,便一股脑儿全塞还给了元策。
元策接过衣物,心道,果然阿青还是顾着他的工作不叫他为难的,顿时便感激涕零。刚想道谢,青染却道了声“回见”头也不回地朝苏陵住处走去。
元策开心地道了句:“嗯,回见。”忽得想起些什么,急急地喊了声“阿青!庄主他……”
青染已行至苏陵门前,回过头笑盈盈地冲他挥挥手让他管自己离开就好,即刻便推门而入。
来不及阻止,元策惨不忍睹地捂上眼,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将前面的话幽幽地说完:“庄主他……正在沐浴啊……”
不过,元策的担忧落空了,早在他喊“阿青”的时候,苏陵已觉察到了异动。所以,当青染推门而入时,他已披了外衫坐在案前恭候了。
青染推开门,眼前氤氲的水雾缭绕,苏陵的头发还湿漉漉的,水珠顺着颈部淌下来,直淌进衣领里。月白的外衫被水珠沾的半湿,领口微敞着,露出一块结实的胸膛。
青染咽了咽口水,这简直就是一幅活色生香的美男出浴图啊。
“你是打算这么盯着我看到明天么?”被盯着看了半天,某人显然有些不满了。
“不是不是不是……”青染慌忙摇头,险些忘了此行的目的,“我……我是来、来服侍你的……嗯,就是这样……”找到了靠谱的借口,说话登时就有了底气,目光却仍不住地四处游转。
苏陵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是么。”手底掌风一送,将青染震到了门外。
“不必劳烦了……”
明明近在眼前,声音却缥缈的似远处飘来。青染揉了揉摔疼的屁股,对着紧闭的房门恶狠狠地做个大鬼脸。
苏陵,给我等着,你迟早落我手上。看我怎么治你!
入夜,睡在床上,屁股竟一阵一阵得生疼。青染恨恨地起身,苏陵真是小看她,以为这样就能叫她屈服吗,她霍青染可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当即便打定主意,速战速决。从床底下找出从药房偷的安魂香,她灵光一闪,计上心头。寻了个侍卫没注意的空儿,便偷偷朝苏陵房间方向潜去。
趁着夜黑风高,霍青染毫不客气地往苏陵门内送了几根安魂香,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用布条捂上口鼻,活用在现代所学的防盗原理,轻巧地撬开了房门。
屋内黑灯瞎火,青染小心翼翼地点燃火折子,借着那一点点光亮辨别方向来到苏陵床前。此时她可没什么心思来端详苏陵睡颜,吹灭火折,便直接上去搜身。原本入室偷盗便是第一次,何况偷的还是这么个危险人物,青染手底的动作不免战战兢兢起来。在苏陵腰间摸索了一圈仍没发现,她不由地着急起来。
“哐嘡”一声,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异动,她四下张望无处可躲,惊慌地直往苏陵身上靠,祈求外面的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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