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心头之血(1)(1/2)
惠儿被人点了昏睡穴,醒来时发现自己全身无力,而眼前站了一群黑衣劲装的男子,一个个如死士一般,表情肃冷,眼里没有一丝的温度。一个中年男人为首,其余男子皆肃穆的站其后。
中年男子的脸上有道剑痕,一双粗犷的眉下眼睛大而炯炯有神,四方大脸,鼻直口阔,鬓角长满了茂盛的络腮胡子,身形健壮魁梧,尽显豪迈之气,想来那战场上征战八方的将军才有这般气概。从面相看,此人并非是阴险狡诈之人,只是不知为何要绑自己来此?惠儿细眯着眼睛,留意周围的环境,又要防着被他们发现自己已经醒来。这里像是一间暗室,虽有些许的光线从隔板的缝隙里透射进来,但里面还是阴森潮湿,木制的墙壁上放置着一列灯烛,烛光摇曳生辉,烛泪已滴满烛台……
潮湿?月氏处于大漠绿林,是大漠唯一水源充足之地,离月氏最近的羌凉国也是立于大漠之中,若出大漠之地,少则十余日。惠儿虽然被绑,甚至昏睡,但神思感觉仍在,昏睡绝对不超过两日,所以自己应该是处于月氏国内。虽已入冬,但月氏国的气候干燥,若到潮湿的地步,应处于地下100米的深度——那她现在在月氏国地下100米?烛台灯火摇曳,这应该是通风口的位置!
惠儿再瞟一眼眼前的这些人,个个身形矫若健硕,像是常年习武之人,此地又是极其隐蔽所在,将自己绑来,却未施刑半分,瞬间明白这绝非普通的绑架。他们的目的何在?
缓缓睁开眼睛,惠儿蠕动了下僵硬的身子,双手被绑在身后,双腿也被绑在一起。中年男子见惠儿醒来,招手示意身后的人给惠儿松绑。
解去束缚后,惠儿此时全身无力,慢慢的活动下手脚,才将身上的酸麻之感消除些许,“就这样给我松绑,不怕我跑了吗?”
那中年男子笑笑,眼里带着锐利的眼光,不以为意,“公主认为自己能跑吗?”
的确,他很自信,惠儿此时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如何谈跑?不过,惠儿从他这句话里又知晓了些讯息,他们知道她的身份。
此时给她松绑,途中也并未加害,知晓她的身份,想来,他们的目的并非是取她性命。惠儿的心里此时有了底。
“哦,既然前辈知晓惠儿的身份,不知前辈特意请惠儿来此地有何贵干?”惠儿倒没有了之前的害怕,反而恭敬中带着贵族威严,开门见山的问他们绑她的目的,此时害怕慌张更难逃脱,还不如镇静的面对。
“取你心头之血!”他丝毫不隐瞒,直说不讳。
这一回答,将惠儿吓了一跳,这一途中都未杀她,却在她醒来之后告诉她,要取她心头之血。这个回答是惠儿万万没有想到的!
尽量不表现出自己的讶异和惊恐,惠儿平静的问道,“不知惠儿的心头之血有何大用,竟劳前辈如此大动干戈?”想起自己被抓那日,除了追逐她的黑衣人就有十来个,且个个武功卓绝,还有数百来人跟华岩激战。不知华岩怎么样了?受伤了没有?活着还是已死,是逃脱了还是也被抓了?
中年男子未说话,走到墙壁的一处,扭动机关,墙壁裂开一到小口子,抬头望去,恰能看到一轮明月,月亮凸面向东,星象占卜之类,惠儿从典籍上翻看了不少,略懂一二,此时正是下玄月之时,看来自己被绑已有六七日。
男子指着天上的月亮,道,“你的血,可解这大地之灾!”
此处能见月,便是通风口所在,那么这里就是出口!惠儿将那中年男子扭动机关的步骤与位置记在心里,又望望那月,月里的血色在逐渐消失,月的皎色也渐渐失去光芒,似乎是两种力量相互较量,但更像是两种力量在合二为一,生成另一种更为强大、邪恶的力量。
“月之光辉,取一为大,合则为一,无穷也,极恶乎!”惠儿的脑子里瞬间闪过这一句话,这是母后留给她的典籍里的一句话。
在暗室隔壁静坐参悟星象的袭月听到惠儿这一句话,神情一愣,立即走入暗室。
“将军。”袭月行至中年男子面前轻唤一声,递给他一个眼神,“我想问她几句话。”
“袭月祭司请便。”将军未迟疑,星象之事他不懂,方才惠儿所念的那一句话,显然与此时星象有关。在一处椅子上坐下,青花瓷色的茶杯里散发着袅袅的茶香,他却无兴致去品尝那好茶,只是专注的看着惠儿,似要从她的身上看出些什么来。
暗室里的机关又开了,另一侧的墙壁裂开一道门,外面漆黑一片,却能看到满天繁星,难道不在地下?一名黑衣人进入,墙壁马上又合上。黑衣人对那个将军附耳几句,便在另一处墙壁上扭动一处机关,如方才一样,墙壁裂开一道门,黑衣人身影一闪,消失于空。
“月神台已经被那奸人所占,想必他已经知道人在我们手中。”将军脸色更加凝重,嘴唇都显得干涩,已到最后较量时刻,月氏王在各种条件下都优先于他们,若此刻失算一筹,月矢的灵魂只能囚禁于幽冥之中。将军不由心里一紧,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月氏王得到祭司之女的心头血!
“老板娘?”惠儿疑惑的看着眼前的袭月,“大漠客栈的老板娘?”
“公主好记性!四月前的匆匆一面,竟能让公主犹记至今,袭月真是荣幸之至。”袭月一双狡慧的杏目盯着处于困境还是一副散漫却不失美丽的惠儿,猜不透她的心思如何。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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