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手帕(1/2)
回了太子 宫,惠儿待华岩离去后,就添了件披风又想要出去,可见外边竟是月氏王派来的带刀侍卫,幸好方才自己是蒙着面纱回太子 宫的。可若要出去,也是有些难度的,月氏王既然派人来监视自己,必然也是有心细之人时时盯着自己的。可是找三千的事,刻不容缓。
渔若见惠儿添了披风,有些纳闷,侍候着惠儿将披风的带子系好,便小心的问道,“娘娘方才才回来,怎又要出去?”
“心里烦闷,梅香清冽, 本宫想去月轩殿那边走走,你们不必相随。”惠儿用眼神打量了渔若一翻,知她是个懂事的丫头,自己这么一说,应当是晓得的。
渔若应了声,也看得明白,惠儿既然这样说了,定是不想让人知道,又伸头看了看宫门外守着的拿群侍卫,“只是娘娘少不得被扫了雅兴,陛下派人保护娘娘安全是一番好意,娘娘还是莫要出门的好。”说着,向惠儿挤了挤眼神。
惠儿是极聪明的女子,一听渔若这般说来,马上就心领神会了,凑到渔若的耳旁,小声的问道,“你可是会易容之术?”
渔若点点头,嘴角咧出浅浅的笑。惠儿拉着渔若走向内殿,还特意伸了个懒腰,对着殿外的侍卫大声的说道,“本宫乏了,要歇息一会儿,莫让人来打扰。”说着移动脚步款款的往内殿走去。
坐在铜镜前,渔若巧手灵动,一番功夫之后,铜镜里出现的便是月奴的容貌了,惠儿对着镜子一撇嘴,一扬笑,都像急了月奴,不由的赞叹渔若的手艺之高超!
因只想着三千的事,惠儿也没去疑心渔若怎会有这般的手艺,吩咐了渔若几句,便换上月奴常穿的衣服样子匆匆的出了太子 宫。
外头虽有明朗的旭阳,却依然是冷风习习,刺骨的冷从身子袭入了心里。月轩殿外,惠儿望着曲径通幽的隐秘小道良久之后才回过神来,提起衣裙,快步的往月轩殿走去。
推开锈迹斑驳的宫门,院落里的雪还未消融,白色的雪地上留着一行脚印,看着地上醒目的脚印,惠儿蹙了蹙眉头,昨日大雪,早已经将自己和渔若、锦红、月依的脚印覆盖,眼前这脚印看来也是女子留下的,只是不知是何人来此?不知是否与三千有关?
一想,惠儿更是担心了,提着衣裙就往关押三千的小屋子跑去,远远地便听到三千在吟唱:苕之华,芸其黄矣,心之忧矣,惟其伤矣,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知我如此,不如无生……知晓三千无事,惠儿便放下心来,脚步放慢,平缓气和走过去。
那串脚印是一直绵延到三千小屋子那儿的,惠儿越来越确定,三千定是知晓些什么的。
三千放下手中的酒坛子,一双眼睛看了一眼停在眼前的陌生女子,心里已经在寻思眼前这人是谁?会不会是公主派来的人,或者是月氏王派来的?嘴角露出一抹不让人发觉的笑意,之后又独自喝起了酒。
“三千,本宫来看望你了,昨日看你脸色不好,有些担心,本宫看,还是给你找个大夫的好。”惠儿淡淡的开口,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真颜在三千的面前。见着三千仍在喝酒,可脸色不见半分红润,反而更加的惨白,随后眼睛就盯着小屋子外的那一串脚步,意有所指。
三千目光停在惠儿的脸上,便是一阵惊艳,心下也明白了惠儿的身份,随着惠儿的眼神看了一眼雪地里的脚印,毫不放在心上,“奴婢命如草贱,不劳娘娘操心了!”
惠儿听得三千如此凄凉的声音,不由叹了口气,“三千,你这又是何苦呢,本宫知晓你定有些难言之隐,你可告知本宫,本宫定当竭力助你。”
“我这条命,早在十多年前就不该活着了,能活到如今,算是老天开恩了,三千一生罪孽无数,一死也难免其罪,娘娘还是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权当从没见过三千其人。”三千挪了挪身子,放下手中的酒坛子,将惠儿昨日送来的锦裘往身子上盖严实了些。
听了三千的话,惠儿对她越来越好奇了,三千若真是犯了弥天大罪,以她一个宫女的身份,早已被赐死了,可又听三千的语气不像假话,那么定是真的了!可一个宫女犯了大罪,未被赐死,只是被关押十多年,还是关押在故去王后的寝宫里,这不由让人疑心啊!
见惠儿还是定定的站在那里,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三千站起身来,凑到木栏跟前,“有些事,娘娘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三千犹如一个死人,有些秘密,死人是没法说的。”随后,又从衣袖子里掏出一方手帕,递与惠儿,“娘娘日后若遇得此人,便将这帕子交与他,也许,他会告诉娘娘一切。”
接过手帕,绢白的手帕散发着淡淡的女儿香,惠儿低头看着手帕的右下角绣了个‘云’字,云字的旁边,绣了一小簇的菊花,嫩黄的花瓣。
“奴婢本名菊花,入宫之后,王后娘娘赐名三千。”三千倚靠在木栏上,神情哀怜,垂头喃语,“这名字,已好些年不曾回想起了,如今想起又不免心伤起来,当年若不认识他,也就不会造成今日这般境地了……”
听着三千的喃语,惠儿也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应一个男人而起,那男人的名字里,有一个云字,这让惠儿想起了一个人来……
“既如此,本宫也不再多问了。”说着便准备离去,看着雪地上的脚印,惠儿顿了顿,之前在月华殿里见到昌平公主的时候,有闻到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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