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云雷法阵(六)(1/2)
说罢,便从树林中钻了出来对两人大挥起手来我的校花女友。
林长远见宗寂缓缓走过来,那脸上还淌着溅出血水,他也不愿伸手擦一下,一双剑眉紧紧锁成一团,越是离得近越是剥不开其中愁怨。
对方微微偏着头,赤红着双目盯着林长远,却迟迟不肯再多前进一步。
那眼神里似乎暗含着几多委屈和质疑。
可就是这样眼神,就是这般无辜又冤屈神情,令长远心生恼怒。倒底是谁先下手把他弄成这般模样?又是谁嘲讽般口出绝情之话?而现在又是谁装出一副委委屈屈模样?他宗寂有什么脸敢这般理直气壮站在他林长远面前?
林长远认定这个人没有。
“走吧,重新找个地方休憩一会再做打算吧。”林长远努力压下心头怒火,往树林深处走去。其余几人也纷纷跟了上去。
唯独宗寂还站在原处。
他合上眼睛,回忆着上一次在浦原山林他追着林长远回门派时候,雨那么大,他以为再也追不上林长远,可林长远最后不还是一样返回来找他了吗?他甚至不需要追上去,就可以和林长远一道回师门。
可惜了。宗寂想,他追逐永远得不到认可。任凭他嘶声力竭呼喊,对方还是装作没有听见。他不曾做错任何事,可他就是捕捉不到林长远内心。
林长远躲在树林有多久,大概就看着他悲哀发狂了多久。他以为两个人关系已经近了,其实咫尺天涯,只要对方不回应,永远都是他一个人锁在妄念之中罢了。
宗寂露出一丝苦笑,他化形出异神剑,对着脖子和手腕刺了下去。细密血珠很快就争先恐后从肌肤里冒出来,汇成一条细细血流染红了衣襟和衣袖。
“还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跟着来。”林长远愠怒吼道。
长远见宗寂慢吞吞走了过来,正待要训他出出火气,却敝见对方脖子上一道三寸长细口,鲜红血液从上面止不住往下流。可宗寂若无其事对他笑起来,道:“师兄,又害受伤了。对不起。”
林长远只觉连喉咙都被人给死死掐住,对方脖子上新添伤口像是一滩沼泽地,几乎快要溺毙他,他越是挣扎却不过越是往下沉。
林长远突然扑向宗寂,像是一只被人虐杀崽儿狂怒中雄狮,抓起对方衣襟死死把他抵到树干上,他又是痛又是怒,掐着宗寂脖子道:“在做什么?问,在做什么?这条小命花了多少心思,浩连花了多少心思?做这么多是为了谁?给来这一套?警告过不要在面前玩花样,不记得了是不是?那师兄再帮好好记一遍。”
他扯下腰间剑塞到宗寂手中,握着他手往脖子上靠去,“跟玩苦肉计?这点伤口不够看,真要有本事,继续给割进去啊?”
涂佩赶紧劝道:“长远,别为难他。他是真心自责罢了。”
又转而对宗寂道:“快把剑给,别惹师兄生气了。们这时候且不可自乱阵脚。”
可那宗寂哪里肯听,连丝毫犹豫都没有,提着剑就往脖子上招呼。
那剑峰还未挨着肌肤,就被林长远一掌给打飞出老远,他并未因宗寂行为而平静下来,反而更加盛怒,眼眶一红,大笑道:“行,真行。是个好师弟,生死不惧,真是个好师弟。”
他盛怒忽然之间又变为极痛悲伤,林长远全身都颤抖起来,这种伤痛比剑伤厉害千万倍,它像是一块凹凸不平顽石,镶嵌在心肉里,时刻磨砺着人血肉。比起可能被背叛恐惧,眼看着自己悉心照料小树竟妄图自断根枝,这样行为更让林长远无力去承受。
他从来不曾承认过宗寂对于他是很重要人,可一年多来相濡以沫,像是一根绑着死结绳索紧紧牢着两个人。他伤痛,寂寞,彷徨,统统都被宗寂一点一点舔舐得干干净净。到底是宗寂始终依赖着他,还是他彻彻底底依赖着宗寂,当作茫茫大海中浮木。
林长远从来都有林长远骄傲,可是拿着他这份骄傲去碰宗寂这团软棉花,永远都是有气无力回赠罢了。
长远是气得发抖,宗寂却伸开手臂紧紧抱住他,又把头埋入他受伤脖颈处,轻声道:“对不起,对不起师兄。”
他皮肤冰冷,从口中吐出气息却十分炽热,混着朦胧一串串低语,喷洒在林长远伤口上,窜出一丝疼痛和酥痒。
他重复着不停道歉,到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突然整个人又变得坚利起来,抬起头来抚摸着那道细口,道:“谁伤?”
林长远神色变幻盯着宗寂,妄图从那张轮廓分明脸上寻找到蛛丝马迹,可是宗寂表情如此执着坦然,唯有眉间流露出痛惜。
他张口想说,话语却都堵塞在喉间,进退不是。
宗寂见他欲言又止,遂又道:“谁伤都不要紧,若是被抓到,管他是天光剑门还是苍龙派,定不会让他半点好过。”
林长远一听,愣了半饷,推开宗寂远远看了一会儿,冷笑道:“对,他若再来,定将他挫骨扬灰,千刀万剐。”
宗寂以为长远这是在挖苦他实力不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垂着脑袋道:“拿性命做承诺,师兄莫不信。”
林长远狠狠瞪了他一眼,捡起佩剑,道:“小命若留不安生,早早了了去,省得烦心。”
“看他若真是小命不保了,长远哥哥才得烦心死才对。不然刚刚为何打落宗寂小师弟握着剑?”栾胜插笑嘻嘻插嘴道。
“胡闹,小孩子般扇风点火做什么?”涂佩道。
林长远什么也没说,他心里太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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