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再见(1/2)

十一月二十七,今冬的第一场雪终于还是飘飘扬扬的落下来了爱上不良校花。较之往年略微有些偏晚了,但那一夜见就将楚京装点的银装素裹的气势，却是往年难以比拟的。

楚京地处偏北方，每年冬天不大不小也总是会有几场雪的。不过往年的第一场雪大多十一月中旬便开始下了,而且总是薄薄的一层，雪停之后顶多在地面覆上一层薄薄的毯子，等不了第二天就会消失得干干净净。

今年楚京的雪下得晚些，但气势却是不错。下午时分飘起的大雪，是少见的鹅毛大雪，一朵朵从天上飘下来时看得分明,落到地上之后也很快就积了下来,加之这雪一直没有要停的架势,到了掌灯时分竟也积了半掌厚了。

这一夜的雪几乎没有停过,不大，但飘飘扬扬的总也没有停。等人们第二天一早打开家门看时才发现，只一天一夜的功夫，这整个繁华楚京便都被白茫茫的一片大雪装点一新了。

感慨两声之后，该出门干活的大人们还是出门各种做各自的事情去了。有小孩也不在乎这雪停是没停，不顾家里母亲的呼喊阻拦，拔腿跑出了家门，然后呼朋唤友一群孩子就呼啦啦的跑上了大街小巷。堆雪人、打雪仗玩儿得不亦乐乎。

这个清晨忙碌的却不止是这些要上工的大人和嬉笑玩闹的孩子，城门开启的时候，一条长长的，由训练有素的士兵组成队伍有条不紊的进了城。有不明就里的人问了问周围围观的其他人才知道，原来是北方和越国交战了两年的大军回来了。

这是战胜的军队，却也是比出征时人数少了一半的军队。有家在楚京本地的，父母亲人在街边眼巴巴的终于等到了，虽然不能立刻上前相认，但那脸上的喜悦自是不言自明的。也有等了半天没等到人的，心底却是不知不觉的凉了下来。

当先的年轻将军一身黑衣黑甲，外面披着火红的披风，□是一片红棕色的高大骏马，威风凛凛俊朗非凡。那一身的色彩在这满地雪色的映衬下显得尤其鲜明，整个人强烈的存在感吸引了无数目光去。

马背上的楚湛把腰挺得笔直，不薄不厚的唇轻抿着，神色间却还是柔和了些。

大军自然不可能全数入城，不过还不等这入城的五千兵马全部走进城门，早已经在城门附近等着的礼部尚书便已经迎了上来。

这张尚书还是当年的样子，整天笑眯眯的像个弥勒佛似地。这会儿迎上来也是一副相熟的样子，冲着楚湛行礼后笑道：“老臣奉陛下之命前来迎接，晋王殿下且随老臣进宫面圣吧。”

楚湛点点头，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就跟着张尚书去了。身后的军队自然有关启和礼部的一应官员安排，总不会亏待了去。

这一路行来倒也顺利，楚湛去宣政殿面见了楚皇，而此时早朝也尚未结束，楚皇除了一般的慰问之外，也在第一时间将三军将士的赏赐颁布了。升官赏银自然是不可避免的，楚湛这走了两年了，兵部的位置倒还一直给她留着，另外不得不提的一点是楚皇还把京城守军龙肃营也交给了她。

这楚京内外城防分为两部分，城内的兵权几乎都是掌握在了龙肃营手中。他们平日里负责楚京城门的守卫、巡逻、稽查、禁令等等，可以说关上京城的城门，城里几乎就是这两万龙肃营的天下。而京城的城外另有五万大军常年镇守，以备不时之需，但他们的地位比起龙肃营来说却是差得远了。

当然，这京城和皇城还是有区别的，皇城里的守卫可就不是龙肃营了。皇城的守卫也分为两部分——御林军和羽林卫。两方兵马各占三千，互不干涉，前者多少朝中重臣或者世家大族的子弟，而后者却是各方选拔而来。平日里值守任务也是自有分化，两方首领一般都是皇帝最为亲近信任的人。

按规矩，这皇宫里除了御林军和羽林卫之外，本还该有太子卫率一千直属太子的，不过因为楚皇从来没有立过太子，所以这个编制也就一直没有完成。如此，皇宫中有六千精兵护卫，皇城里有两万龙肃营，城外还有五万守军便组成了京城的全部防御。而今天楚皇竟然把如此重要的龙肃营全部交给了刚从战场上回来的楚湛，这也由不得人不深思。

无论是楚浚楚润，还是冯景叶成久，亦或是庄王定王，这朝堂上的几方重要人物就没有不侧目的。倒是当事人表现得最为冷淡的，领旨谢恩时没表示出半点儿惊喜的表示，脸色苍白的楚皇暗自点点头，这事儿便已经成了。

楚浚楚润心里都有些气闷。御林军和羽林卫都不是他们可以插手的，所以这两人早就将目光放到了龙肃营上去，这两年也明里暗里的收买拉拢龙肃营的将领，可谁知楚湛一回来倒好，不用拉拢了，整个龙肃营都是她的了。

至于冯景、叶成久和庄王定王心里也自有思量。却不妨碍他们在下朝之后一脸真挚的对着楚湛道辛苦恭喜，特别是叶成久，临走之前还特地拍了拍楚湛的肩膀，似乎别有亲近的意味在里面。

楚湛微低着头看了看刚被叶成久拍过的肩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随即却又若无其事的跟着其他人一起离开了宣政殿。

时隔两年，楚湛在宫外的晋王府早已竣工，就连楚浚和楚润都已经搬出了皇宫，只是搬家时她本人不在，这会儿下朝回府还是别人领着她回自家门的。

出宫门时楚湛往凤仪宫的方向看了一眼，心里恍惚间满是失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