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章(3/4)
和怡亲王今儿怎么倒是贵脚踏贱地,到了我这卑贱罪人的地儿来了呢?”说到底,太子再不怨恨,一见着这两人,尤其是那个老四,总有些愤愤。皇父最疼爱的本该是自己,可怎么,最终却将一生最重视的大清,托付给了这个老四?
他可以不在意皇位,却无法不在意,皇父弥留时竟还不肯见自己,却偏偏宣了这个老四榻前遗嘱!
虽说此身确有错处,虽说这个皇父不是那个皇父,可是……
太子抿了抿唇,挑着眼角笑得讽刺。
这个老四,连皇父大行都没让孤出了这个咸安宫,凭孤三番四次闹着要找他讨个说法,始终避而不见,怎么今儿倒好,巴巴地亲自来了?
太子已经完全忘了那些事儿发生的时候他都没来呢,说来已经隔了世,依然愤愤不平。
雍正帝无奈一笑,这个二哥……可要怎么说,是皇父说不忍再见到二哥,特特不许他相送的呢?说了他也只会更生气吧?
早些年,兄弟之间为了皇位明争暗斗的,雍正帝连对同母的弟弟也没有几分兄弟情,只是眼前这个到底不同。这个二哥,在曾经,甚至是如同自己之于十三一般的存在,虽然不是一母同胞,却是亦父亦兄的至亲之人。只是后来……偏自己又真遂了愿、登了丹陛,早知道他见了自己必然不忿的,否则也不必登基近一年了都不敢来见他?只是今儿……
雍正帝叹了口气,他就算是皇帝,也无法理所当然地对着这个二哥摆皇帝架子,今儿又是有事探询,是以也没计较太子的态度,倒还以帝皇之尊行了半礼:“弟弟今儿来见二哥,是有要事。”
太子挑了挑眉,虽仍有些不平,到底也还记着这人再不好,也曾是那个跌跌撞撞地跟在他身后的小娃娃,也就没再为难:“进来说。”说着,自己转身进了屋,雍正帝无奈一笑,带着怡亲王也跟了上去。
宫人殷勤上二来茶,雍正帝挥了挥手,只留下贴身侍候的高无庸,却没立刻说话,先拿起茶盏喝了口,叹了口气:“委屈二哥了。”这茶,比起当日毓庆宫,实在是……
太子也不说话,只撑着下巴笑:“有话就说!少给孤说些有的没的!当日老十三府里的情形孤都知道,你敢说猜不到孤这儿会如何?”
雍正帝叹了口气,他虽已经吩咐了不可苛待咸安宫,也时时亲自过问,但一个两立两废幽禁深宫的前太子,待遇最好也不过如何,他自然猜得出来的。
只是管不过来。
也不可能真如皇父临终遗愿般,让二哥到郑家庄行宫去——到底二哥是当了四十年太子的人,真要生事,实在防不胜防。到时候少不得真个骨肉相残,如此,倒不如做了这个恶人,或许还能保二哥一脉善终。
太子冷笑,他当他不知道他那几个儿子是什么德性呢?就算他不对自己一脉动手,无论哪个儿子继位……哼!
雍正帝也无奈,他子嗣单薄,原先只剩了三个庶子,一个好大喜功一个亲疏不分一个荒唐得他几乎没脸见祖宗。
可是一个是老妻养在身边聊以慰藉的,且虽有些好大喜功,但爱惜名声的总比不要脸的好;一个是现今实际上的长子,虽亲疏不分竟跑去和老八亲近,可潜邸和老八的王府离得近,虽男人在外头不对付,内宅女眷却没少来往,早年老八自己连个子嗣都没有,见着自家三儿也爱逗他,老八还长了张期盼世人的笑面虎脸,三儿那时小,也实在难怪……至于小五,那孩子跳脱荒唐,却没走了大褶儿,又是孩子中除了弘晖外,最不怕自己的……
就算明知道这几个都和二哥家的孩子不亲近,可此前不是再无选择了么?不过现在……
太子发现这个自从被皇父训斥需“戒急用忍”之后、再也不肯大哭大笑好卖萌的冷面四弟,此时眼睛竟是亮得很,不由好奇,到底什么好事儿,竟让这小子露出此等德性?只怕他登基那天,眼睛都没现在亮吧?
太子悠悠然露出一抹笑,却只听雍正帝问:“二哥可认识一个名唤‘贾敬’的异人?”
太子脸色大变,忽的起身,连衣袖带翻茶盏都顾不得,更顾不得眼前这男子已经不是那个可以任搓任捏的小四儿,竟一把揪住那明黄的衣领:“你说谁?”
十三唬了一跳,不惜以身相挡,却还是慢了一步,见着太子只揪住雍正帝的衣领,略微松了口气,伸出去的手倒有心顺势拉开太子的手,只是给那双狭长凌厉的眼睛一瞪,饶是现今已经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十三还是下意识地不敢招惹这个二哥,只好陪着笑:“有话好好说,二哥别急,且先放手。”
太子不理他,只瞪着雍正帝,雍正帝也正盯着他:“贾敬。”见太子瞬间变化的眼神,雍正帝点头:“看来二哥果然认识这个异人。”
太子慢慢放开了他的衣领,眼神却仍盯住他:“贾敬在哪?”
雍正帝反问:“二哥与那异人如何相识?朕竟从未听说。”
太子不耐烦:“他在哪?”
雍正帝看他手都在摸腰带了,不由暗唾了那些奴才一声,到底哪个竟仍由着二哥拿十三连当腰带的?只是却也不敢再卖关子,他可不想皇子时难得没受过这滋味,登基了反而补上了,因只急急又问一声:“二哥不妨先说说,那人与二哥何等关系?总不能随便是个人说了二哥的名讳,我就让他直入禁宫了不是?”
十三佩服地看着雍正帝:果然四哥就是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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