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舞榭歌台 第八场 意乱情伤(1)(1/2)
第八场 意乱情伤(1)
程海平刚回到“花雨”,郑江就跟上楼来,进屋便嚷:“你总算回来了,他妈的我都想哭喽全文阅读!”
程海平道:“啥子事能把你整得哭?你是懂厚黑学的呀!”
“我没跟你开玩笑。”郑江一屁股坐到床边,喘着粗气说,“夏丽娟前天偷跑回家了,柳主任跟我发猫儿火要人,这边的小姐他又说看不顺眼。嗨,昨晚我只好叫钟艳去陪他了!”
“你咋个把‘压寨夫人’赔进去啦?”程海平嘲弄道。
郑江一脸无奈:“我也是给老狗日的逼得没办法。上午钟艳一直在哭,你以为我心头好受哇?本来柳主任想找金凤,我说你们在耍朋友,他才说算了的。嘿嘿,他还真的相信了。其实,连我都不相信哩。”
“哼,不信也得信!”程海平狠声道,“你跟他说,以后少打金凤主意!”
郑江狐疑地望着程海平,想在他的脸上捕捉到什么。几个月来,对程海平跟金凤的关系,他真的看不懂,也猜不透。他琢磨着程海平刚才的话,似乎醒悟过来:“嘿嘿,老同学不愧是情场高手,原来使了欲擒故纵的妙计呀!不声不响的,你啥时候把金凤搞到手了?金凤是你的人,那就带到这边来么。”
“瞎扯!”程海平白他一眼,“说钟艳的事吧,她咋办?”
郑江说:“只有忍痛割爱喽!过几天再去找个巴适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我还是那句话:小姐就是小姐,没必要舍不得放不下。喂,你该不会真把金凤弄成嫂夫人吧?”
“去去去,我要睡觉了。”程海平自顾脱衣上床。郑江涎着脸又逗了几句,见他闭上了眼睛,这才没趣地走了。
程海平怎么也睡不着。他翻身下床,决定上金凤那儿看看。
金凤正在打扫一个大会议室。这里刚开过一个全县性的环境保护工作会。主席台上方悬挂的横幅会标及台桌上摆放的一溜标着领导姓名的桌牌还没有撤下,空气中残留着一股烟气、汗腥交混的气味。
金凤一个人忙活着。她身上穿一件宾馆服务员的天蓝色工作服,倒烟缸抹桌子的动作轻盈麻利,像一只翩翩飞舞的美丽的蝴蝶。她没有觉察到有人进来,直到他走到跟前咳了一声,她才惊异地抬起头:“程叔叔,您吓我一跳!有事么?”她的脸红扑扑的,额前的刘海儿汗津津的漆黑发亮。
“没事,来看看你。”程海平问起夏丽娟偷跑回家的事,金凤告诉他:夏丽娟身上的伤刚好,柳主任又来纠缠。夏丽娟向她哭诉很害怕,实在忍受不下去了。金凤说这份工作来得不容易,丢掉了太可惜,叫她过年放假再回去,那样她们可以同路。夏丽娟抽抽搭搭地决意要走,金凤悄悄送她上了客车。昨天郑江过来叫夏丽娟到“花雨”去,才发现人不见了。
金凤说没多久柳主任也赶过来,追问她好一阵,还在夏丽娟的枕头边找到一封留给他的信。她看见柳主任翻开信后脸变得刷白,两只手直抖,半天没说一句话。
程海平含笑道:“上面肯定写了骂他的话,是你策划的吧?”
金凤看他没有责怪之意,点头嗯了一声:“我叫夏丽娟拣最难听的话骂骂出口气hTtP://92kS/10386/,其实骂他老色鬼断子绝孙罪该万死还是轻的,夏丽娟恨不得也咬他一口哩!”
“哈哈!”程海平想象着柳霜仁气急败坏的样子,心情同天气一样晴朗起来。
金凤说有课本上的问题要问,又道:“剩下的活我回头再弄。后天下午这个会议室才用,来得及的。”
程海平于是随她上了顶层的九楼。她的寝室在楼梯口左侧,原是堆放清洁工具的储藏室。金凤住进来后,把杂乱无章的扫帚、拖布、撮箕等物件摆放得井井有条,腾出了大半个屋子。靠右墙安放着一张小木床,上面的床单、被子、枕头清清爽爽,看得出都是借用的宾馆用品。临窗的长条桌已很破旧,红漆桌面褪变成了暗淡的黄褐相间的颜色。这是金凤从宾馆的旧物库房里找来的,抹洗干净后成了她的书桌和梳妆台。桌上有叠放得整整齐齐的课本、作业本,一个带支架的椭圆形小镜子,一把玫瑰红的塑料梳子,还有一个插着几枝腊梅的敞口玻璃瓶。瓶中盛满了清水,鲜嫩的黄色花蕾让满屋充溢着馥郁的芳香。
金凤拿出书本,坐到程海平旁边。问题很快解答完了,金凤仍专心致志地做着笔记。程海平痴痴地望着她。金凤身上芬芳的气息让他怦然心动,少女的妩媚身段也在诱惑和刺激着他的眼睛。程海平心头涌起一阵一阵的燥热,突然冒出了跟她拥抱和亲热的念头。这样的冲动让他也吓了一跳,却是异常的强烈。
屋里静得出奇,金凤似乎感觉到什么,抬起头来冲程海平浅浅一笑。娇羞的笑靥是那样的迷人,程海平再也抑制不住,猛地把她抱在了怀里。
“不,不,放开我!”金凤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拼命地挣扎着。有两次她挣脱出来跑到了门口,都被程海平拦腰抱住拖了回来,身后的门“砰”地紧闭上了。
程海平真的急眼了,他绝不能让她这么披头散发地跑出去。他想向她解释点什么,让她平静下来。然而,此时的金凤俨如惊弓之鸟,她不顾一切地想要脱离险境,不可能给他表白的机会。
“救命啊!”金凤尖叫起来,凄厉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那双铁钳一样的手紧箍着她,把她抱到了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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