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凤鸾合鸣(1/3)
龙吟山古道,一行三人正拾阶而上,为首的是位锦衣白袍的翩翩公子,身后一男一女两位仆从,那锦衣公子手中把玩着纸扇,不时和身边的小厮攀谈着,“二喜,昨日吩咐你的事可都办好了?”
“回林公子,信已吩咐人连夜送往京都,那十五万两银子,走的汇通票号,通存通兑,沈公子三日后便可在京都提用肉食男女(婚恋)。瓜州的两家铺子已经谈好了,那瓜州最近糟了水患,谁还有那闲心情逛酒楼,所以那两间铺子价格谈的很是划算。”
“遭了水患?灾情可严重?”
“颇为严重,已经震动了朝廷,据说永琏公主要亲临瓜州督办赈灾事宜呢。”
“如此,那灾情定是不轻啊。”
林逸朗脚下一顿,若有所思,又徐徐迈开步子,半晌后,三人行至玄冥观前,丫鬟秋莲为林逸朗整了整衣衫,叩响了观门。
一个十数岁的小道童迎了出来:“公子来我玄冥观所为何事?”
林逸朗回到:“你且引我去见覆尘子道长,自有要事相商。”
那小道童打量着面前公子,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俊逸飘洒,风度翩翩,便颔首道,“公子请随我来。”
一行人随那道童进得玄冥观,林逸朗放眼一望,只见观中青松翠柏环绕,瀑布清泉奔流,霞光闪闪,紫雾腾腾,楼宇殿堂,起伏错落,林逸朗不禁心中暗叹一声:“好个人间仙境,真真别有洞天!”
林逸朗一边欣赏着周围美景一边漫步前行,行至一道堂前,忽见一只年幼青鸾,被人剪秃了双翅,飞扬不起,在堂阶行行走走,啼鸣似泣,甚是凄惨,林逸朗欺身上前,抚着幼鸾的羽毛,将它护在怀里,“青鸾,你何事凄惨,必有冤枉在心,你本应是那天上神鸟,今日却被人剪去双翅,羁留在此[犬夜叉]独宠桔梗!”那幼鸾似是能听懂林逸朗的话语般,一声哀鸣,身子偎进林逸朗的怀里,林逸朗更是动容,“鸾儿,你岂非和我一样,想你我本都是那天外之物,如今却被羁留在此,你不要怕,我定会救你护你!”
林逸朗将怀中幼鸾交予身后二喜抱好,正要前行,忽然堂中冲出一个小道,见林逸朗抱走了青鸾,急的大呼小叫,“你为何人,为何夺走了我豢养的青鸾?”林逸朗蹙眉瞥了小道一眼,却是不答,继续前行,那小道口中不住咕咕唧唧,琐琐碎碎。
林逸朗越听越气,停下脚步便正色道:“今日,我便代你家道长教训于你。你即为修道之人,当以慈悲为念,方便为门,只有开笼放雀,哪有豢鸟为欢?且你不知,那青鸾与你我心情何异?譬如人被羁囚,何其苦恼,青鸾被缚,所以凄惨。”
小道笑道:“青鸾心情,公子何以得知?纵有心情,也是个蠢物,时有时忘,非比人类。”
林逸朗一声冷笑,“你可谓无慈悲心。这两个字,你若参的透,何必敲钟击鼓,焚香礼忏?若执迷不悟,只等沉沦万劫!”说罢,不再多言,拂袖而去。
凌云殿中,一席青案旁,端坐着两人。一位便是林逸朗,对面坐一长者,便是当今玄冥观道长,覆尘子。
覆尘子看完林逸朗递过的沈默手书,一手轻捻长髯打量了林逸朗半晌,林逸朗坦然自若,覆尘子唤来个小道童在耳边耳语几句,一会,小道童抱来一个包裹,放下后自行退去,覆尘子开口道,“林公子可知此包裹中为何物?”
林逸朗回道,“晚辈若没猜错,包裹中,应是沈默先祖所著,从未公诸于世的一部手书。”
“不错,当年沈氏先祖追随太祖皇帝征战天下,开疆扩土,建功立业,辅佐太祖皇帝开国定鼎,两百年后因卷进皇子夺嫡,沈氏一家没落,这部书稿,是沈家没落后,沈氏后人闭门著述,从下笔那天起,他就抱着藏之名山、传诸其人的宗旨,以对天地神明负责的悲壮情怀,秉笔直书,不做任何掩饰,这洋洋三十万书稿记录了南朝自太祖开国到易鼎之变上下两百年的秘史,尤以帝王与臣子之间,臣子与臣子之间,皇子与皇子之间或公开或隐蔽的互相利用互相猜忌勾心斗角倾轧诡秘写得最为丰富,超过了历代任何一部史书,你若能通读此书,便可习得帝王之学、纵横之术!今日,贫道便依沈默之托,将此书传于林公子。”
林逸朗深深一揖,恭敬的双手接过包裹。
下山返回客栈,林逸朗嘱咐二喜去寻个兽医为那青鸾医治包扎断翅,次日,林逸朗便踏上了返京之路。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沈默的生意越做越大,日进斗金,而背后做决策的老板其实是林逸朗,只是林逸朗不喜经商,故俩人配合也默契,一个冲在前面斡旋商海,一个躲在后面出谋划策,沈默早为林逸朗在京都置办了家业,寻了个僻静优雅之处,为林逸朗建了所豪宅。
林逸朗返京后,整日便埋在书房中钻研那书稿,偶尔出来,也是去看望那青鸾,那青鸾甚通人性,林逸朗也喜爱和它说话,每说完一句,青鸾便啼鸣一声或挥舞下翅膀,林逸朗便哈哈大笑不已,青鸾在林逸朗的悉心照料下一天天的长大,已经是羽翼丰满,断翅也早已接好,颇有神鸟之仙姿,林逸朗除了看书最快乐的时候就是陪伴着鸾儿在园中戏耍,那青鸾逍遥自在,闲了便飞出林府自去游玩几日,累了才回来林府,林逸朗也从不拘它,只笑它翅膀硬了留不住。
毓曦宫一封拜帖递到了永琏公主手中,拜帖上简单一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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