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39节:第十四章 （2）(1/2)

联产承包后，工分这个社员们把他当着“命根儿”的东西随即消失了并且谁也没想到一去不复返了。民办教师的待遇也由原来的生产队给工分变成给责任田。星期天，`于志坚也回到了家里干起了老本行。他见到了赵金德，说：“金德，上边的政策你都知道了吧？”“知道了，可不再另眼看待受歧视了。你上次说对了，形势真地变化了，现在想起来像做梦一样，不敢相信是真的。”“可没有思想包袱了吧？”“没有了。”“金德，现在可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啊！以后政策会越来越好，越来越开放，你可要抓住机遇呀！”“志坚，你放心，原来不落后，以后更不会落后。”“说得好，金德，我们都共同努力吧！”说罢，于志坚走开了。“志坚，需要我帮忙只管说。”赵金德向着走开的于志坚喊去。

“好，谢谢啦。”于志坚转过脸向赵金德招着手说。

同样的，秃刚娃的坏分子帽子也摘掉了。就在这年隆冬的一天,天气阴沉着,还刮着西北风,村子的人们一般待在家里不出去，偶尔出现一两个串门的。秃刚娃不知从什么地方领回来娘仨。不知谁发现了新大陆，消息很快传开了，村子的人们三三两两的跑到秃刚娃家看这新鲜事。两个孩子都不小了，小的看上去也有十一二岁了。孩子的母亲有四十六七岁了，两眼凹陷，鱼尾纹非常明显，牙齿不好，说话就不关风了。但是，秃刚娃及孩子的母亲见了来人就客气的打招呼，让坐发烟，与上次领回来的跛女子不同。

当年，他继父王发财还在世时，就很着急，要续香火呀。他那种情况，本地那有女人跟他呢。年末时节,就通过人犯子从山里领了一个跛女子回来了。也不办手续，也不举行婚礼。村子里不大不小的孩子们好奇心强，都跑去看。看得跛女子很不好意思，骚扰得秃刚娃也大发脾气，说：“看什么看,有啥好看的,没看过呀。”孩子们哈哈笑了一阵。接着一个孩子说：“就是没看过你这样的。”秃刚娃脑羞成怒，向着这个孩子走了过来就要打，孩子们“噢”的一声都跑了；并且跑着喊着：“秃刚娃的头，光光球。”秃钢娃在想：不管怎么样，总算有了老婆了。王发财在想：不管怎么样，只要能给我生个孙子就行，香火不能断。可秃刚娃怎么也没想到这跛女子死活不和他同房。一开始，他还能忍着，心想，过两天熟悉了也许就可以了。他一等再等，几天过去了，还是不从。秃刚娃急了，就强迫她上床，扒她的衣服，强行与她**。可适得其反，这跛女子就往出跑。拉回来，跑出去；再拉回来，再跑出去。村子的孩子们又是围在旁边像看玩猴的一样。秃刚娃气不打一处来,眼睛都是红的，狠狠地吓唬这孩子们，把气发泻在孩子们头上。孩子们又是“噢”的一声都跑了，还是跑着喊着：“秃刚娃的头，光光球，老婆不跟他睡一头。”秃刚娃无奈，气得坐在屋里痛哭流涕，最后想想只有放弃。他跟跛女子哭着说着：“算了，强扭得瓜不甜，夫妻不是靠强迫就能生活到一起去的，我给你点路费，你走吧。”跛女子也很受感动，流着眼泪离开了王发财家。

这次，人们看后，也议论纷纷。有的说秃刚娃是自讨苦吃，养活这娘仨；有的说秃刚娃图个啥，这老媳妇就不能生育了。可秃刚娃不那么想，他要有老婆，有子女，有个真正的家庭。尽管老婆不能生育，总比打一辈子光棍强；尽管这娃子们不是他亲生的，总比没有强，何况又这么大了。饱汗不知饿汗饥，秃刚娃做的是有道理的，谁到这一步谁就要这样考虑。想找一个黄花大闺女在那儿？对他来讲简直是痴心妄想。秃刚娃定了个日子，进行了一番准备。他给娘仨每人买了一套新衣服，把他们王家的人和亲戚都请来吃了一顿饭，相当于举行个结婚仪式；并把两个孩子的姓名也改了过来，大的叫王建成，小的叫王建功。秃刚娃总算成了家，也以此告慰王发财的在天之灵。

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后,农村形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除了责任田外，一些思想解放头脑灵活的人开始做起了生意。赵安德又重操旧业，利用农闲季节贩起了小猪。这年冬季的一天,西北风呜呜地叫着,并夹杂着雪花纷纷扬扬地飘着。人们都呆在家里生火取暖,谈妖魔鬼怪,说三皇五帝，议秃刚娃偷窃。赵安德一个人挑着箩筐冒着风雪出了村子。他来到了三县交界的孟岗，到了集市上一走进猪行，就有人跟他打招呼：“赵哥，来啦，看看我的。”“赵安德看了看说：毛色还不错，就是有点瘦了，啥价钱？”“老熟人了，你要真买，价钱好说。”“我要，一共八个。”“那就老价钱。”“交易费是你的啊。”“行，我的就我的，不过，下次再来可不要忘了老弟啊！”“放心，做生意要讲诚信吗。”“那就成交吧。”

赵安德买罢了小猪，已到中午了，也不知道具体的时间，只知道肚子饥肠辘辘，就找了一家小餐馆买了一碗耐饿的刀削面大口的吃了起来。吃饭过程中，店老板问赵安德：“大哥，你们那里有大米吗？”赵安德在想：他问这个干啥，噢，他们这里缺大米，就灵机一动，说：“你不管我那里有没有，你要吗？”“我就是要，才问你。”“你开个价儿，以字为据，下次我给你带来。”

店老板给赵安德开了个价写在条子上并签上自己的名字递给了赵安德。赵安德一看，装进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