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叫花鸡香喷喷(1/2)
他们的马都是千里挑一的大宛良驹,所以,即便是夜间,奔跑速度依然不慢,裴妼只听得耳边呼呼的风声,她紧张地抓紧了缰绳,心中万分忐忑。
忽然,裴妼尖叫出声,虽然夜色中看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众人还是看向裴妼。
其实,只是裴妼被一根长树枝刮到了,因为精神高度紧张,以为是有人袭击她,所以,失声尖叫。
花容失色的裴妼忽然被人抱住,“娘子,别害怕,是我。”如燕子一般轻巧落在她马上的是香荷,香荷一直控制自己的马紧紧跟随裴妼,裴商说过,即便是他们都死了,也必须保护好裴妼。
有了香荷的保护,裴妼顿时心安许多,众人再次加速,萧十一郎沉声道:“只要过了河,我们就安全了,大概还有十几里路,你们切莫再生事端!”
裴妼还没有缓过劲来,明知萧十一郎是在针对她,却没有反驳,身后那座小镇的大火,已经让她意识到了此行的危险性,是蜀王的人,还是长安城派来的人,尚未可知,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对方,想要他们的命。
夜色下,湍急的河水哗哗作响,微光里,裴妼打了一个哆嗦,骑着马过吊桥,太危险了,一个不慎,可能就会掉进河里。
她不会水!
香荷轻声道:“娘子,别怕,我们牵着马过去,你走在我后面。”
众人都已经下了马,香荷牵着马,贺兰臻把自己的马给了香芹牵着,走过来拉住妻子的手,“五娘,不怕的。”
萧十一郎冷笑,“蜀道之上,还有很多比这更危险的栈道,若是你连这个都怕,还是原路返回算了。”
裴妼只觉得血气上涌,一番话冲口而出,“谁怕了,我自己能走!”说完,甩开贺兰臻,第一个上了桥。
吊桥在风中本来就是晃晃悠悠的,裴妼一踏上去,吊桥似乎晃得更厉害了,她本能想要抓住手边的一个东西,奈何,她是站在吊桥的中心位置,够不到两边的铁索。
裴妼的脸都吓白了,可她不愿意喊出来,强忍着想要继续往前走,被随后而至的贺兰臻抱住,然后拉住她的手,两人相扶着向前走去。
有那么一瞬,贺兰臻对裴妼针对萧十一郎的愤怒情绪非常惶恐,虽然只是一瞬间,也让他深感不安,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裴妼在陌生人面前暴露真性情。
在所有人眼里,裴妼都是士族女子的典范,无论何时总能表现出她的优雅高贵。
两人手拉手往前走,萧十一郎则是最后一个上桥,每往前走一步,他就把脚下的木板扔到河里。
众人过了河,站在河边向后看去,吊桥只剩下光秃秃的铁索了,对方想要追上他们,怕是不可能了。
香荷心中暗想,这萧家郎君常年在外游历,果然是带着目的性的。
这个人年纪轻轻,就行事如此果断狠辣,绝非等闲之辈可比,幸好,他和裴家的目的是一样的,否则,此人定是劲敌。
几个人就在桥边点燃了篝火,香荷拿了点心递给裴妼,裴妼接过点心,才发现自己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吃着点心,喝着水,贺兰臻为她拭去汗水,“慢点喝,别呛着。”
话音刚落,她就被呛着了,一个劲儿的咳嗽,贺兰臻慌得拥立给她拍着,萧十一郎忍不住扭过头去,再看下去,他会忍不住放声大笑。
裴妼瞪了他一眼,这个人,真是欠揍,她真后悔自己没学个武功什么的,她真想对着萧十一郎那张欠揍的脸左右开弓,好好出顿气。
越看这个人越猥琐,那么难看的一张脸,怎么会成为长安四杰!
“走了。”隐隐的,他们都听到了马蹄声,在幽深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众人上马,不紧不慢地往前走,实际上是想看看那些人如何过桥。
河岸那端,传来阵阵马嘶声,裴妼忍不住轻声一笑,扬起鞭子,纵马而去。
天亮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半山腰,极目远眺,那条环绕着山脚的大河闪闪发亮,如一条蜿蜒的玉带,沿着大河的两岸,是浓密的树林,林间,开着各色的花朵,粉的如霞,白的如玉,黄的如金,点缀在一片翠绿之中。
山脚下,绿柳边,一片黄土的房子的掩映其中,不时传来鸡鸣犬吠之声,有几家的屋顶,升起了袅袅炊烟,直冲云霄。
头顶的云,脚下的绿,河中的水,远处的炊烟,在裴妼的心中构成了一副浓墨重彩的山水画,盘旋不去。
贺兰臻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忍不住心疼的说,“五娘,等到了山下,我们找一户人家,你先睡一会儿。”
一直盯着山下的萧十一郎,因为阳光照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眼底却流露出一种冰冷,残酷的神色,那锐利明亮的眼睛,就像是一把随时可以出鞘的刀锋。
他突然说道,“我们不能下山!”
众人疑惑道:“为什么?”
“富森,你先下山去打探一下,换身衣服去。”
富森就是跟随他的小厮,他点头应诺,然后找无人处换了一身樵夫打扮,顺手在山间敛了一些干柴,背着柴下了山。
裴妼惊诧的看着富森就像变戏法一样的换了身份,虽然说她不喜欢萧十一郎,但是,对他狡猾的心思,还是很佩服的。
他们牵着马进了路边的林中,只留下香荷一个人坐在石头,遥望山下的情景。
这座山,到处都是水,林子里,汩汩的冒着清泉,裴妼看到清泉水,顿觉口渴的厉害,拿了羊皮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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