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为什么打昏她(1/2)
阿善的沉稳干练,超出裴妼的想象,裴妼很是欣慰,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们的要求,裴妼看得很清楚,阿善对金巧儿有心思,只是,金巧儿比他小七八岁,而且,他还是一个残疾,所以,他将所有的心思埋藏在心底,只是一心一意的对她好,却不让她看出任何端倪。
这样的男人,是值得尊敬的,也是值得信赖的,所以,阿善提出,在长安采购一批绸缎,茶叶和纸张以及一些日用品,前往高昌国。
这些货物,在高昌国及其周边地区,都能卖个好价钱,这要比他们单人独马前往高昌国划算得多。
裴妼点头答应,她自己那五千两黄金,五千两白银,至今都不曾动用,说到随行的人员,她也不发愁,只要找祖父,祖父一定会帮她办妥。
十日之后,金原平和阿善带着二百余人的驼队,出了长安。
裴冀看到侄女真的是让金原平去帮她做生意,放下心来,出奇的大方,给了裴妼五百缗钱做本钱,让裴商好一阵夸赞。
阿善他们走后,金巧儿也忙碌了起来,酒坊的掌柜很是喜欢金巧儿,对裴妼说,金巧儿机灵乖巧,善于察言观色,很是讨人喜欢,而且,她心算能力特别强,客人刚刚报出数量,她随口就能说出价钱。
裴妼笑,看来,金巧儿天生就是做生意的胚子。
朝廷只给了贺兰臻十日的假期,所以,贺兰臻去衙门上班以后,裴妼闲了下来。
贺兰臻的伯娘约裴妼去普宁坊的太虚观上香祈福,贺兰臻的三嫂又有了身孕,伯娘非常高兴,所以,约了裴妼同去道观祈福。
裴妼隐隐感觉到,这位伯娘似乎在与阿家斗法,晨昏定省之时,但凡阿家说不好的,她一定找各种理由赞同,且让人心服口服。
只可惜,大郎过世以后,她的几个儿子都要仰仗叔父生活,所以,周氏总想在各方面压上一头。
贺兰臻乐得他们相斗,自己坐收渔人之利,何乐而不为。
所以,伯娘的诚心相邀,她很爽快地答应了。
贺兰静本想跟随,让周氏使个眼色,不满的跟着周氏走了。
相对于前世的刻意讨好,现在的裴妼,把一切看得很淡,只要周氏挑不出她为人妻子的毛病,随便她怎么动用那些小心眼儿,都无所谓的。
太虚观是本朝太祖皇帝时期,一位姓潘的才人用了全部的积蓄建造的,后来几经修缮,扩充,已经成为长安城内最大的道观。
道观内,殿堂台院,楼阁房廊有将近五十处之多,太虚观以壁画和园林名闻于世。
历任道观的主持,都是皇上钦赐御封。
此时,梨花还未开败,海棠花也正开得鲜艳,太虚观内,有四时不败之花,随时都有美景可欣赏。
裴妼与伯娘,一人一匹马,后面大批的仆从跟随,春风穿过惟帽,轻抚过裴妼的脸颊,裴妼开心一笑,这几天,在家里太压抑了,尤其是面对贺兰臻的时候,那种有恨埋在心底却不能有丝毫表露的情形,让她几乎有种想崩溃的感觉。
他的温柔,体贴,让她无法坦然接受,每一次温柔,就会让她在心底里扎上一根刺,她要告诉自己,不能沉溺在贺兰臻的温柔里,绝对不能再一次受伤。
伯娘距离她很近,惟帽并不能完全遮住她的面庞,所以,她的变化,伯娘看得很清楚,她笑道:“五娘,是不是这几天感觉受了委屈,哎——”她这一声轻叹,意味深长。
裴妼莞尔一笑,“伯娘说的哪里话来,五娘喜欢这个家,祖父母虽然行动不便,却还让人送点心给我,阿翁阿家对我很好,伯娘也很好。”
伯娘淡淡一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五娘若是有不开心的时候,尽管来找伯娘。”
裴妼微笑着道谢。
下了马,仆从牵过缰绳,婆媳俩随着人流进入道观。
长安城内,都是活水,从终南山引来的水源,供皇城与宫城用水,太虚观,是众多佛寺道观中,为数不多的,可以使用渠水的道观。
水流处,两岸都栽种了垂柳,此时,柳花正开,清新的味道,飘散在空中,春天的气息,扑面而来。
裴妼摘下帷帽,来道观的,都是仕宦人家,寻常百姓,是进不来的,所以,安全方面比较有保障。
看到裴妼,很多人纷纷上前打招呼,年纪长的,裴妼也礼貌的行礼问好。
到了大殿前,众人收起笑容,虔诚的走上台阶。
裴妼乖巧的跟在伯娘身后,伯娘跪拜神像,她就跟着跪拜,伯娘添香油钱,她也如数奉上。
从三官殿出来,伯娘看到了娘家的嫂嫂尉氏,伯娘笑道:“五娘,你与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一起,定然早就觉得无聊了,太虚观现在海棠花开得正好,你先去逛一逛,待到斋饭时间回来便可。”
裴妼笑着答应,心里却明白,姑嫂俩,定然是约好的,只不过把自己当做幌子而已,她也乐得自由,便带着春晓离开了。
这次出来,她只带了春晓,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不想再一次经历背叛。
裴妼经常来太虚观,所以,对于海棠花林的位置,她很熟悉,不必找黄冠带路,过了圆形的拱桥,沿着长廊一直向前走,然后穿过假山,就可以看到海棠花林。
假山里有数条通道,湖石玲珑,洞壑宛转,曲折盘旋,如入迷阵,嶙峋的怪石,让春晓每次来都闭着眼睛不敢看。
裴妼看她像是有人拿着一把刀架在她脖子上的难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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