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回(1/2)
长乐宫,宫外侍卫静守,无人敢有半丝怠慢,云后可是下了死令,不得放一人窜入!
夜晚,除却主屋的幽暗烛光,整个宫殿沉在黑色中,仿若无人之宫。
主屋里,
一道身影隐在树间,隔着一段距离悄然打量着长乐宫外围。
“真麻烦,竟设了如此多侍卫。”满不在意地撇撇嘴,树上人径自啃着手中的大鸡腿,吃得十分有味。香肉吃尽,独剩一块鸡骨头,那人扫过一处侍卫,勾唇一笑,随手便往右处的草丛执去。
骨过草间,草丛微动,警觉的侍卫一惊,靠近草丛那侧的侍卫互看一眼,年长的一位对年轻的点点头,那年青的只好咽了咽唾沫,小心地接近过去。拨开浓密草丛,空荡无迹,那年轻侍卫正欲转身,突地脑袋一疼。
“谁!”小年轻捂着脑袋喊出声来,眼睛警惕地打量四周。
年长侍卫被他这一声惊到,快步走了过来,满目谨慎,“什么情况?”
年轻侍卫双眼扫着四方,偏偏周围没有半丝动静,他只好道,“刚刚...好像有东西砸了我。”
年长的侍卫扫视四周,看四下根本无动静,抬手一巴掌落在他脑袋上,“我看是你自个儿不长眼撞哪儿了吧!”
其他侍卫这才放了心,笑了笑,皆转回注意力,就在这顷刻之间,没有人注意一道黑影闪过年长和年轻侍卫原本负责的位置!
“真笨。”得逞的人站在宫内得意笑道,月光落在她身上,清楚可见一身破烂,脸上还带着黑灰泥污,不是年糕是谁。
三步化两步,年糕步伐轻盈地靠近唯一的亮处。不出所料,刚刚近了主屋,隐隐喘息入耳。对于这声音,年糕熟悉的很。
“一国公主请主子教习,我倒要看看是怎样的人。”年糕玩味地勾了勾唇,伸出食指悄然戳开纸窗,按着声音寻了过去。
接着烛光,年糕清楚可见两人对立而站,背抵着桌子的那人衣衫褪在腿边,几近赤/裸,她的身前,身材高挑的女子正手拿着一支毛笔说着什么。
“又教这招,一点创意都没有!”年糕撇撇嘴,高挑身影她太熟悉不过,梅姨这女人,□人时从来衣冠整齐,整一个衣冠qín_shòu!心里唾弃着,年糕把目光转向正被教习的人,甚感好奇。
莹莹酮体入眼,年糕欣赏地点点头,不得不承认,是少有的好身材!她顿时兴趣更浓,目光缓缓向上,集中在那人脸上。一时之间,整个人愣在原地。
散落的发,潮红的颊,白齿紧咬红唇,一双美目如水,盈盈泪光含在眼眶,不似梅姨其他教习对象的放/荡/淫/乱,而是半分羞、三分耻、两分辱。她不是心甘情愿的!年糕蹙了蹙眉,既然不愿,为何还要如此?想到此,年糕本玩味的心情顿时消了干净,一种不舒服的感觉遍体升起。
年糕沉了沉气,她素来不喜多管闲事,遇到见不得的也是不看为好。“还是在外头等主子。”年糕自语,转身正欲离开,谁知一时忘了身后是台阶,一时踩了空,不禁低低地叫了一声出来。待她捂嘴,那宫门已经被打开!
抬目对上诧异的眸,年糕放下手露出讪笑,“主子,好久不见啊。”
梅姨瞪她片刻,听屋内琉璃着急询问,怕惹来宫外侍卫,只好对年糕招招手,“进屋再说!”
年糕摸了摸后脑,尴尬地跟了进屋。
屋内,刚把衣衫胡乱套好的琉璃一看他人走入,指着她惊惶地问梅姨,“这是何人?怎会在此!”
梅姨也不慌乱,邪魅地勾唇一笑,解释道,“公主莫要生气,她是我徒儿年糕,为寻我而来。”
“寻你?这里也是她能随意寻来的吗?!梅姨,你是本公主的师傅,但这不代表你可以乱带人入宫!尤其是进我长乐宫!”琉璃愤怒道,又气又急,手虽是指着年糕,目光却不敢看她半分。“我,我要杀了她!”
年糕一惊,杀了她?这样就要别人的命...这位公主的脾气也太大了吧!顿时,年糕对她好感顿渐。
梅姨扫过一眼面带不愉的年糕,对于琉璃的质问和愤怒只是点点头,扯着嘴角道,“公主息怒,年糕这丫头是第一次来云国,不懂贵国规矩。还请公主宽恕,莫要责难。”话语随着求情,但看琉璃的眼,却是深意闪烁。
琉璃被她看得全身一震,不自觉后退一步,抖声道,“我可以、可以不杀她,但你、你可以保证她在外不会胡说!”竟对梅姨有几丝惧怕之色。
“自然,年糕向来不是好说闲事之人。”说着,梅姨把目光转向年糕,笑问道,“我说的对吧,年糕?”
年糕附和点头,随意地对琉璃蹲了蹲,“冒昧闯入,公主莫要见怪。”一边说着一边悄然打量起眼前的琉璃,娇丽的颜满满地都是羞恼。
“你,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什么?!”琉璃突地走到她面前,一把拉过她结巴问道,目光依旧不看年糕,杏眼中含着泪,急得快要落了下来。
年糕最见不得女儿家落泪,急忙摆手,“没!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保证!”
“真的?你没骗人?”琉璃问道,这才转过视线看年糕,一手抹着眼角的泪珠,带着一丝羞一丝质疑望着年糕。
年糕坦荡地对上她的眼,很认真地点点头,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刚到便被她们发现,当真什么也没看到。说罢,还一副莫名神情问琉璃刚刚发生了什么。
她一问完,琉璃急忙惊惶摆手,连声道,“没有!什么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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