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小石子的突然消失(1/4)
“上帝用创造女人的剩余之物造出了玫瑰。(看记)两者的重大差别在于,在摘取玫瑰之时我们便感觉到了它的刺,而我们感觉到另一种刺,是在过了若干年后。”
这是兰多的名言。
女人的刺不像蝎子一样外露,而是像岩洞里的溪泉,纵使终日奔流不息,你也看不见。
培养一个男人,需要很多不同角色的女人,但要毁掉一个男人,通常只需一个就够了。
所以,当一个女人说你有趣的时候,你要留神,很可能这是个噩梦的开始。
她这样说,也许仅仅是个评价罢了,如果你天真地以为她对你有好感,那你就要倒霉了。
萧云不傻,也不天真。
他听到那女人的评价后,只是笑笑,修长手指轻轻揉开眉头。
这是他的习惯动作,他皱眉的次数要比普通人多得多,所以时常忍不住揉开眉头。
他经常皱眉,不代表他心事重重愁眉不展,只是他要思考的事情比较多。
我思故我在。
其实他是一个很看得开的人。
在他心里,世上好像并没有什么是不能解决的困难,也没有什么能令他苦恼的事情。
因此他能保持冷静,有时候冷静得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甚至觉得恐怖。
这样的人,有多少人爱他,就有多少人恨他。
福特车里的墨镜女人就属于后者。
她见到萧云那副若无其事置之度外的模样,不屑一笑,将视线再次移回到了工地上。
工地里仿佛有着一股神奇的磁力,在萦引着她的注意力。
而萧云,一个陌生的普通人,对于她来说只不过是过烟云,不值一提。
人海茫茫,有些人即便相遇了,也只是彼此望一眼,就匆匆擦肩而过,一生不曾再见。
这就是现实的生活,也是生活的现实。
黄昏,晚景如画。
马路对面围观的人不少反多,挤满了唯恐天下不乱的男人,还有抱着婴儿的妇女。
她们是随着自己的丈夫来到宁州的,她们最大的用处就是解决丈夫饥不择食的需要。
大多数男人看起来都很愉快,因为他们经过一天工作的辛劳,现在压力全无,正光着膀子,让黝黑发亮的皮肤尽情享受着晚风的爱抚,又可以观赏着令他们大喜过望的“风景”,如此闲暇的乐趣,可遇不可求。
也有些人,从来不知工作的辛劳,自然也不知闲暇的趣味,所以看来就有些没精打采。
譬如那两个自作聪明而自以为占了萧云便宜的耳钉青年。
一个人不去耕耘,就想求收获,是永远也不会愉快的。
此刻,马锦绣这个工头老大,乐不可支,也喜不自胜,因为他正在庆幸自己在早些时候过来橡树底下找自己的堂弟和萧云,可以占到这么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位置,来近距离的观赏这帧有趣的风景画面。
这女人的容貌虽然无法看清,但那种风华超俗的气质还是无可挑剔地散发出来。
尤其是在几个伟岸保镖众星拱月般的点缀下,格外凸显其鹤立鸡群的王者之风。
一个娘们能不做花瓶,反而像武则天或者慈禧太后,的确是件值得玩味的新鲜事。
马锦绣笑眼眯成一条线,低声道:“云子,你走桃花运了。”
萧云轻抛着小石子,轻声道:“什么桃花运?”
马锦绣说道:“装,你就给我装,那女人说你有趣,摆明就是跟你对上眼了。”
萧云微笑道:“你怎么知道她说的就是我?”
马锦绣挤眉弄眼地瞥着萧云,笑道:“那女人虽然戴着墨镜,但只要她不是盲的,都可以看出咱们几个之中谁最有趣。连我这个大老爷们都被你迷得不知方向,何况是女人?那女娃子春心暗动喽!”
萧云又抛起那颗小石子,微笑道:“马爷,你要是做月老,不知要乱点多少鸳鸯谱。”
马锦绣慌忙道:“我可不媳做什么月老,所谓高处不胜寒,在天庭得多寂寞啊?”
萧云轻声道:“那倒是,要你离开女人一天,那不就等于要了你一天的命了?”
马锦绣大笑道:“知我者,萧云也。”
两人的谈话很轻,没有打扰到任何人。
墨镜女人的目光依旧投在工地上,娴雅地将香腮搭在手臂上,静若处子,彷如隔世。
那慵懒的娇俏模样,像只午睡刚醒的小猫,惹人爱怜。
马锦绣定睛望着,叹道:“那女人的家世必定显赫,你小子现在心里一定乐开了花。”
萧云微笑道:“我的确乐开了花,你女人看你的眼神就像杀父仇人一样。”
马锦绣木了下,笑容苦得就像刚吃了黄连,偷偷瞄了一眼坐在石头上怒容满面的时髦女孩,知道她是因为自己出神地望着墨镜女人而生气,那股醋劲隔几丈远都能闻到,心里暗暗揣摩着他女人这种脸色得花多少票子才能让她由阴转晴,根据平时的数据,最后得出这次起码得四位数才有效果,暗地里用甘肃方言骂了声娘,只能哀叹一声。
女人的心果然似海底针,难以叵测,难以琢磨。
忽然,墨镜女人再次开了金口,轻声问道:“朱武,几点了?”
一听到女人的问话,离她最近的那个保镖立即行了个礼,用最快的速度看了下手表,低头道:“四点四十五分。”
墨镜女人轻轻点头,轻声道:“把望远镜给我。”
朱武轻声道:“是。”
他似乎早有准备,话音刚落,便从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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