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120,男人伸手环住她纤细的腰,呼吸停在她耳后(3/4)
么长一句话,重点就那几个字,留下来,陪他。江韵听懂了,眉眼间渐渐有了些笑意,那双黑亮的眼睛里如同坠入了漫天星辰,她对他点头,“好。”
晚上,慕寒川说放了中餐师的假,要带江韵去市郊一家新开的淮扬菜管吃饭,叫邓雷开江韵那辆车回去了。
市中心灯火如昼,往外走灯影稀疏了些,只隐隐约约看到香樟树漫天的枝桠伸向高空,叶子寥落,仅剩下枯黄的几片还挂在枝头,在寒风中左摇右摆,似乎随时都要坠下来。
车子经过沧浪路时江韵看到了江家所在的别墅区,今天上午在章宅见到江秉毅的情景再度在脑海里回放。
幼年时父亲慈爱的面庞渐渐模糊,记忆里最清晰的,仍旧是母亲憔悴的面容。
有些事,一生无法说原谅,纵使他再努力想弥补旧事,又有何用。
车子从沧浪路驶过,江韵的思绪也终于收了回来,既然那些事想来无用又徒增伤感,不如不想。
此时的江宅却是一片安静,安静的原因,还是地上碎掉的那个瓷碟。
几分钟之前,一家人到餐厅吃饭,吕秀珍脸上神色不对,江萍知道,大概还是因为白天他父亲瞒着一家人叫司机带他去章宅的事。
吕秀珍知道这件事,虽生气却也没挑明。
但江萍是个忍不住的性子,做了江家大小姐这些年,围绕在她身边的那些人,什么事不是顺着她,如今在家里反倒让母亲吃哑巴亏,她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放下手中的筷子,她也不吃饭了,脸一黑看着江秉毅,“爸,已经吃了两次闭门羹,还不够吗,你明天是不是还要接着去章家那破地方等着。”
江秉毅生气了,狠狠瞪江萍一眼,“你有闲心思好好工作,别有事没事总是打听大人的行踪。”
江萍听江秉毅这么说也怒了,仰着头跟他吵,“我是江家小姐,不工作也能锦衣玉食。“
江秉毅因为术后恢复差,一双眼睛到现在还深陷在眼窝里,他再一瞪眼,更让人觉得害怕。
江萍说完,他也生气了,筷子往桌上一拍,“你今时今日是江家小姐,还能一辈子都是江家小姐?不思进取以后谁敢娶你!”
他不提这茬还好,一提江萍想起就想起江韵抢了她男人的事,一边哭一边喊,“你们一个个都向着她,我看上的男人跟她跑了,你打算以后把家产也都留给她是吗!你尽管都给她吧,到时候大不了我街头要饭去,看看丢的是谁的脸!”
江萍吐出最后一个字时,江秉毅面前的那个瓷碟就被他举了起来,男人用了很大的力气,猛地把碟子摔在地上。
那瓷碟从高处坠落,摔成碎裂的瓷屑四散开来,有些甚至溅到桌面上,落进餐桌中间摆着的那盘绿油油的青菜里。
江萍又羞又恼,趴在餐桌上哭得更大声了,江秉毅也气得不轻,胸膛上下起伏着。
吕秀珍怕他有什么事,也顾不上哄女儿了,忙上前给他顺气,“萍儿还小不懂事,你别跟她计较,等会儿我好好说她。”
一顿晚饭是没心思吃了,江秉毅被气得浑身发抖,由吕秀珍扶着上楼休息去了。
餐桌上只剩下一直没说话的江明琮,他仍旧是什么话也不说,不安慰哭闹的江萍,也不劝解生气的父亲,自顾自吃了东西,丢下碗叫家佣来收拾一片狼藉的餐厅,开车出了门。
江韵和慕寒川到吃饭的地方时正是八点刚过,由于是新开业,饭店里有折扣活动,来的人很多,没有座位的客人在等待区的长椅上排队。
慕寒川拉着江韵,穿过人群上了楼,江韵跟在身后提醒他,“楼上房间满了。”
男人回眸轻笑,“我提前预定的。”
早在早晨放了中餐师假时,他就叫季琳订好了这边的包房,他知道江韵口味偏淡,正好又赶上这家全国连锁的淮扬菜新开张。
前几年他到无锡出差时在这家店吃过,记得味道尚可,所以才最终确定晚餐就在这里解决。
菜上了之后江韵忽然想起慕寒川口味偏好酸辣,所以就问了他。
他说酸辣菜系吃多了,偶尔换换清淡点的也不错。
江韵点头对他有此觉悟表示同意,笑着说,“很少有男人爱吃又酸又辣的东西,你不是重口味,是特别重口味。”
男人不禁蹙眉,“个人喜好,不关口味的事。“那傲娇又高冷的模样,几乎不像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两人吃完饭出来已经九点一刻,饭店内暖意融融,外面却是寒风刺骨,男人叫江韵在饭店大堂的沙发上等他,自己到对面停车场取车。
江韵在昏黄吊灯下的沙发上静坐着,明亮的落地窗外偶有车驶过,车灯耀眼,将人心底的执念照的那么清楚。
她曾经以为自己的人生,不会与缩在江北简陋的出租屋那些年有太多差别。
无非是不与人争,不与人斗,和方岳做普通的工作,有最平凡的生活,默默无闻地度过所有琐碎的日子。
快过年了,外面夜空中时不时炸开的漂亮烟花却在告诉她,她的生活早已天翻地覆,再也回不到当初的模样。
不过是一秋一冬的时间,人生在世,有些际遇就是这样奇妙、防不胜防。
正思虑间,她看到慕寒川把车开过来停在了店门口,男人下车,夜晚的风把他的头发吹起,他高大的身影笼罩在黑夜与霓虹里,清晰又模糊。
这个男人站在这城市的顶端,他拥有无上的财富和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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