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95,你母亲做的孽,你来偿还,不正好吗(2/4)
江秉毅,他长腿一迈,抬手就把江韵拉回到自己身边。慕寒川把江韵护在怀中,冷冷看着江明琮,眸中风波起伏,“江少,你准备把我妻子带到哪里去?”
一句他妻子,像风暴一般,席卷了宴客大厅的角角落落。
江秉毅此刻无人钳制,看到江韵身上这套曾被章瑾惠穿着,羡煞了江州一种名媛们的礼服,他气不打一处来。
猛地上前抬手把江韵头上的珍珠发饰夺了过来,他满身怒气看着江韵,双唇颤抖着,“江韵,这是我送你母亲的信物,你这样目无尊长,根本不配戴着它。”
江韵冷笑,“这丝毫没有真心可言的信物,早就该扔了。如果不是为了今日,你以为我媳戴这东西?”
江秉毅被激怒,抬手又要打江韵,慕寒川抡起手臂一挡,把他挡开了。
“江董事长,看在您是我岳父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但以后,您再想对江韵动手时是不是该考虑考虑,她除了是您江家的女儿,还是我慕寒川的太太。”
此刻,看着面前上演的这一幕,江州上流的这些人们是震惊的。
他们终于无比清楚地明白,这一年多以来慕寒川为何从未承认过与江萍的恋情。
所有人都以为他爱着江家大秀,他却藏起心思,不动声色地与江家二秀暗渡了陈仓。
宴会之上,江秉毅教训女儿,本无不是之处,他却终究没忍住,站出来以江韵夫婿的身份护短。
如此看来,慕寒川此人心中装着的到底是谁,不言而喻。
那男人把身旁的女人护在怀里,给她披上自己的西服,揽着她从宴客厅里离去,徒留给众人一方伟岸的背影。
宴客大厅里一时气氛冷凝,场面尴尬,江秉毅对众人致歉,推说身体不适,转身走了。
众人再不懂察言观色也待不下去了,各自找了理由早早地从江家离开,前后不到半个小时,原本热闹的厅堂里人走茶凉,空空荡荡。
江明琮作为江家长子,不得不留下来收拾烂摊子,他好言好语地送走众人之后,直奔主栋别墅而去。
彼时江韵和慕寒川还并未从江宅离开,江韵身上属于章瑾惠的那套礼服早换了下来,可惜的是江秉毅打她时她嘴角有血滴在了衣服上,恐怕不好清理。
她在房间静坐着,呆呆地看着那点血污,不发一语。
慕寒川打来了热水,把毛巾泡过之后给她清理伤口,她觉得疼了,才回过神来。
“别看了,能洗干净的。”慕寒川把衣服从她手里接过,挂在实木落地衣架上。
给江韵清洗完伤口,他站在她身后望着镜子里神情恍惚的她,“你父亲的寿宴被你搅得乌烟瘴气人仰马翻的,既然目的达到了,我们回家吧。”
江韵回过身来摇头,“你答应给我的视频里,应该有下半段。”
慕寒川双眼一眯,静静打量面前的江韵,“是,但那下半段不适合让所有人知道,所以拿给你之前我叫人剪了。”
“视频备份呢?”江韵问他,嗓音平静。
慕寒川沉默了半晌,最终开口回答她,“没有备份。”
江韵笑了,不复方才的淡漠,她笑容中带着不可置信,“那后半段视频关乎我母亲的死因,有那些证据,我可以把吕秀珍这个杀人凶手送到审判台上,她做了丧尽天良的事,就应该受到惩罚。慕寒川,你跟我说没有备份,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
她没力气朝他吼,说这话时声音轻缓,但每一个听在慕寒川耳中都如同拥有雷霆万钧的力量。
慕寒川伸手把她抱在怀里,“江韵,这件事情况复杂,你是死者的直系亲属,只靠你一个人的指认,完全不能作为把吕秀珍入罪的证据。事故又并非发生在国内,我们手上的证据太过单一,我叫人查过,事故后对方的善后事宜做得滴水不漏,就目前来说,根本找不到任何破绽。就算你有那后半段视频,但我们手上缺乏能一锤定音的有力证据,吕氏还是会逍遥法外。”
江韵从他怀里退出来,她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浑身无法控制地发抖,“死的人是我母亲,所以你们都能这么平静地置身事外,但我不能。她去世这么久了,中法警方到现在还没能给我一个说法,我不能让她死得不明不白。”
慕寒川想再说些什么,他还没来得及说,江韵就打开房门出去了。
宾客散后的江家大宅里,灯火稀稀落落的亮着,江秉毅在书房里抽烟,他手里还握着从江韵头发上拿下来的珍珠发饰。
那是当年他与章瑾惠还在大学时,他节衣缩食勤工俭学了许久才最终买下送给章瑾惠的。
第一份礼物,也算是他们的定情之物。
他还记得,这发饰是有一次他与章瑾惠一起在珠宝街闲转悠,章瑾惠从玻璃橱窗外看到时多留意了几眼。
当时他问她看什么,聪慧懂事如章瑾惠自然知道那东西不是江秉毅买得起的,她缓缓一笑,摇着头说没什么。
江秉毅正要回头看看是什么东西吸引了章瑾惠的目光,她却抬起手举在自己头顶,拉着江秉毅就往别处走,边走还边说,太阳真大,再不走把她晒黑了怎么办。
后来,送章瑾惠回家之后,江秉毅回到那个地方,站在章瑾惠站着的位置,一回头就看到了橱窗里摆着的发饰。
那是女人盘发用的发梳样式的装饰品,他去看了,银梳上面镶着颗颗圆润、大小一致、光泽斐然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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