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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凌墨醒的时候依旧是腰酸腿疼,后面就更是疼痛难忍,他却不肯说,只默默忍着。
云轩也醒过来,手指又探过去,凌墨的战栗清晰地透过他的指尖。
“去拿梨子膏来,我帮你入药。”云轩收了手,含了笑意:“果真是,倒似初承。”
凌墨忍不住白了云轩一眼,你还知道“倒似初承”,昨晚上还那般折腾。
“墨儿无碍。”凌墨不想入药,他已经起得晚了,却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做呢。
“丞相府的事情,我命十三去处理,你歇一天。”云轩难得体贴。
凌墨犹豫了一下,听了云轩的话,去床壁边的格子里拿了梨子膏来,又将白玉的炕桌自床尾的软榻上拿过来,摆好了,就趴在云轩身边,又拿了锦绣的枕头垫在自己下颌上。
云轩的手沿着凌墨的背部曲线轻轻滑下去,又觉得想念了。他对凌墨,似乎永远都要不够。
到底只是轻轻地帮凌墨入了药,放了玉碾在玉碗里,顺手拿了薄毯给凌墨盖上。
“丞相的手不痛了吗?”凌墨微抬了头问云轩。
云轩的手掌上还缠着绷带,昨夜凌墨帮他上药时,伤口还有血迹渗出。
骨刃是菱形刃,虽已解毒,伤口却极难愈合。
“自然是痛。”云轩蹙眉,如今这手上的伤倒似乎比背脊和臀腿上的伤还痛了。
既然丞相手痛,凌墨自然不能再趴着等丞相大人伺候了。
凌墨起床侍奉云轩更衣,吃了早饭,喝了茶,云轩觉得已经歇了好几日了,今儿该去练武了。
花院里的梅花开得满眼,天气特别晴朗,院子里的青石水洗般洁净,远处轩台楼阁,水榭石桥犹在画卷之中。
云轩和凌墨都是一袭淡蓝色的长袍,凌墨手里捧着两柄镶金嵌玉的宝剑,略落后半步随在云轩身后。
“先过一百招吧。”云轩停步,从云轩手中吸过自己的宝剑,身形一转,落到一株梅树上,衣袂飘飘,仿若嫡仙。
凌墨足尖点地,也飞身落到一树梅花上,他对云轩起手为礼,长剑如风而至。
云轩与凌墨练武时,风前端着一壶茶正走过辕门,只是他抬头看见满树繁花之上的两条蓝色人影时,又是看呆在了原地,以为自己其实是置身于天庭之上,才会见到这样美得无法形容的景致。而这景致中最最灵动的,则是长剑如歌的两个人,云轩和凌墨。
这满园梅花是按五行八卦的方位所建。冬日挂了花蕾时,便移植到这里。
待繁花落尽,樱花绽放,便移换樱花,然后再换桃李,换玉兰,换海棠,换桂花……一年之中,这里永远芬芳着满树花朵,姹紫嫣红,美不胜收。
按照花期,再过十余日,这里将是换成一片玫红色的樱花绽放了。百余名园丁会在一夜之间完成所有百余株花树的移换工作,还会设计不同的绿植形状,予以装点。
云轩院子里很大一部分开销,都花在此处。灵山脚下最大的苗圃便是杜家的,冬日时搭建的暖棚要绵延数里。
凌墨原本对自己的轻功极为自负,直到落败于云轩手下。他很纳闷,丞相是那么忙的一个人,如何还有那许多时间去练习轻功。
除了天赋、内息、精妙的身法,持之以恒必不可少。而这些,云轩竟是都具备了。他虽甚少机会去深山峭壁练习轻功,每日只在这些花树上下腾挪跳跃,便是一片花瓣也碰不下来,轻功也是练得如火纯青。
凌墨的天山凌云步已是有九分火候,但是云轩所习练的蜀山腾龙身份却是已达境界顶峰。腾龙出世,凌云不及。凌墨对云轩,心服口服的又何止是轻功。
百招之内,又是凌墨落败。但是凌墨已是增加了许多的历练。凌墨长剑一收,欠身谢过丞相指教。
云轩心情甚好:“今儿既然有空,本相就将天山身法传你。”说着,抖手将长剑扔出去,人已跃落到凌墨身侧,出手,拈落凌墨黑发上沾着的一朵梅花。
风前跃出,接了长剑。凌墨便也将手里的长剑掷给风前,才对云轩道:“丞相说的天山身法不知何指?”
凌墨本就是天山之徒,天山的绝顶轻功就是凌云步法,他从未曾听说过天山还有什么别的轻功身法。
云轩笑道:“那就得从你们天山的秘闻说起了。”
云轩拉着凌墨跃落至一株粗壮的数枝上靠着树干坐下来,一边歇着,一边给凌墨讲故事。
“你们天山的凌云步其实共有两套身法,一套为凌云,你师父已是教给你了,还有一套,则名为云凌,两套相辅,才更精妙。”
“只是这套云凌身法为慈航静庵的不传之密,江湖之中知之甚少罢了。”
云轩淡笑着提起天山密事,倒是让凌墨大大惊讶了,这些事情,他师父可是从未曾提及过。
“也不知是你天山的哪一代祖师,因是和他青梅竹马的师妹起了嫌隙,醋海生波,倒是将天山分裂为两派,一派仍居天山,以天山为号,另一派便以天山山脉中的慈航静山为号。”
“只是慈航静山历代相传,都以女子为掌门,为免人诟病,便以庵堂立命,渐渐地就成为慈航静庵门派了。”
“丞相收买了墨音师叔?”凌墨想起允芽儿来了,慈航静庵的弟子既然已经进宫效命,那墨音师叔必定也是听命于丞相了。
凌墨的师父名叫墨语,其妹墨音,正是如今慈航静庵的庵主,亦是掌门之人。
什么叫收买啊……云轩用手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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