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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过来,随着马蹄声响,子若骑的白马也奔跑过来。子若勉强上马,臀部落实在马鞍上,痛得眉峰直蹙,云朗身轻如燕,骑在马上又是顾盼神飞,子若顿觉吃亏,便是方才有些舒适的,事后也还是自己痛楚,狐男到底还是吃亏。
云朗骑马在前,子若随后,小东亦随在云朗马侧,禀告道:“黄陵别苑大火冲天,便是连主殿都已烧毁。方才前哨回报,火势极大,大门自内栓死,既无人呼救灭火,亦无一人逃出。”
云朗蹙眉道:“难道是董太贤妃自裁?报京城府尹去查。”
“是。”小东恭应一声,在马上对云朗抱拳,转马而去。
“大哥!”随着几声招呼,方才去追野猪的将领空手转回,骑着马与云朗会和。
“不是吧,这么多人让野猪跑了?”云朗有些不可思议。
“那野猪是有人圈养的,不让我等狩猎。”小白先禀告道:“那倒是个精致的小子,与大嫂不遑多让的。”
云朗扬鞭子抽过去,不轻不重地抽了他一下:“这二十板子真是白挨了,不长记性的东西。”
“是,小弟失言。”小白又对子若赔笑道:“大嫂莫怪。”
“这猪儿是我自小养大,虽有长牙,却不伤人的。”一名少年站在一块山石之上,他身边,就趴着刚才子若见过的那头野猪,长牙霍霍,此时亦趴伏在山石上,就在少年脚边。
少年素兰的长袍,身量颀长,如玉树临风,头系缎带,唇红齿白,月色之下,眉目闪闪发光。
“养野猪做宠物吗?”云朗的马绕着那少年的山石半圈:“你是什么人?这里是黄陵禁地,你敢擅闯?”
“我是宁王三子,名唤子清。”少年微微一笑:“这里是子家先祖陵地,子清缅怀先祖,夜祭黄陵。”
“子清?”子若看了看少年:“你是三叔父的儿子吗?”
“子若哥哥,正是清儿。”少年对子若亲昵一笑:“总有十五年未见子若哥哥,子若哥哥倒还记着清儿吗?”
云朗不由失笑,子若不过十六岁多些,如果与这少年十五年未见,那两人见时,还都是奶娃娃而已。
子若只是记得他三叔父有一子名叫子清,至于自己是否见过,早都没有印象。只是当年宁王意图谋位,被云轩贬斥到蛮荒之地,非奉旨不得擅离封地,更不得擅进皇陵。
“既是宁王之子,可奉有皇命夜祭皇陵?”云朗虽然觉得这少年看起来清秀,却似乎有一种血腥之气,云朗也说不清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只是他历经沙场,有这样的直觉而已。
“清儿虽未奉皇命入京,却是为立功而来。”子清身形一转,手一招,不远树上枝条一动,一个包裹从树上飞出,落入子清手中,他抖手扔给子若:“给子若哥哥看个好东西。”
云朗手一伸,却是长剑递出,挑了包裹,蹙眉道:“你既未奉皇命,就是抗旨不尊,还敢故弄玄虚,给我拿下!”
众将领齐诺一声,便带上前去抓子清,子清轻笑道:“杜将军果真铁面无私,清儿惹不起还是先告退了。”
子清身形一低,抱起身边的野猪,腾空而起。
“放箭!”云朗喝道。
刷刷刷地,弩.箭一排排追随着淡蓝色的身影没入夜空中,那身影仿佛已遁入夜色中去了。
云朗的脸色很不好看。他将手里的包裹放在山石上,长剑挥过去,包裹四下散开,露出正中包着的一颗人头来。人头额头上有一个血洞,面目狰狞,双银紧闭,正是董太贤妃董林。
人头之上,放着两封书信,是董林联络肃王和平王谋反之证。
“宁王之子,倒有这么高的武功,连董林都杀得了。”云朗长剑一挥:“回营!”
凌墨在石室中沐浴,躺在石床上等丞相大人。手放进装碎冰的盒子里,凉丝丝的,疼痛立减。
这些碎冰本是用来镇着玉饰的,凌墨刚入府时,云轩曾为他用冰饰,后又用冰镇的玉饰,千锦入府后,云轩倒未曾再让凌墨以冰为饰,只是这里照例还是存放着一些冰块,用来镇酒或是给手消肿也是极佳。
“凌公子。”风前对着传音口喊凌墨。这处地下石室未得云轩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的,便是风前这样的亲卫,也只能在石室外的传音口对内传话。
凌墨整衣而出,风前欠身禀告道:“传爷的吩咐,凌公子今夜不必侍寝,回去安歇吧。”
凌墨不由脸色一红,道:“是,凌墨遵命。”
风前对凌墨再一欠身道:“千锦公子有喜了呢。”
凌墨又惊又喜,看来这灵狐之体果真神奇,婓儿不就是灵狐之子,那千锦自然也是能为丞相大人生小孩儿了,这样杜王爷就不必再以开枝散叶为借口总是逼迫丞相大人娶妻了。
这几日凌墨正是有些乏累呢,今日又喝了不少酒,虽然他内力好,能压住酒意,毕竟也是疲惫,便回房安歇去了。
凌墨睡梦之中,觉得似乎有人坐在自己床边,他睁开眼睛看去,正是云轩坐在床边蹙眉看他。
“丞相。”凌墨连忙起身,以为自己睡得太酣,难道竟误了给丞相请早的时辰。
“你睡得倒安稳。”云轩冷冷地道:“往里面一些。”
“是。”凌墨恭声应了,往里面挪了一些,顺便去看轩窗外天色,外面天色微光,果真并未到请早的时辰。
云轩自己褪了长袍和鞋子,躺到床上,觉得舒服了很多。
“给本相按摩。”云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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