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魂器(1/2)
第九章.刑台
“是你变了,还是我原来并不了解你?”
张庶看着陆寒用轻松的语气说着血腥的刑罚,脸上带着些许迷惑的神情。
“唔,可能是我变了吧。”
陆寒忽然凑过来,把头靠在了张庶的肩膀上,他很重视他的自尊心,有时候会做出这些鸵鸟依人的姿态来成全他的男性心态。
“是吗?我记得你以前不像现在这么……”
“冷酷无情?”
陆寒知道张庶不好意思说出口,满不在乎地接了他的话。
“以前跟现在不一样了嘛,我不再是对自己一个人负责了,还要负责你和蚕豆,不可能像从前一样轻易让自己涉险的。不审清楚那个人,怎么可能把幕后黑手揪出来啊。”这就是所谓的家室之累,虽是负担,却很甜蜜。
陆寒眯起了浑圆的杏眼,看着手中这份文书,张庶是肉眼凡胎看不见,陆寒没有眼镜儿的遮挡,却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上面飞溅上的各种血迹,甚至是脊髓。
他微微侧过身去,用宽厚的背部挡住了文件,不愿意让张庶沾上这些脏东西,随手翻开细看了两眼。
“是他……”
“是齐允文?”
张庶不动声色地说道。
“哇,名侦探张庶。”陆寒再就业之后多半都是宅在家里,没少追番,也算是半个身子踏入了二次元。
“呵,这并不难猜,你使用了一个人称代词,潜意识里就将这个人默认为你和我都认识的一个人,所以不必使用全名,最近我们得罪过的道上人也只有他了。”
“恩师,学生心悦诚服。”
“行了元芳,让我看看。”
张庶难得地配合了他一次,趁陆寒不注意,从他手中抽出了文书拿在手里细看。
“哎……”
陆寒想提醒他一下,可是考虑到张庶的洁癖,还是看完再提醒他洗手比较好,他伸手在文书上面一点,卷宗上立刻就浮现出了一。
“猴子捞月是什么?”
“额,你别听这些啦,晚上做恶梦怎么办。”
“你当我是小孩子吗?”
“不,不,就是把犯人的头部固定在一个能松紧的金属面罩里,用机关加强脑压,然后……犯人的眼睛会因为压力的关系慢慢被挤出来,刑官就用银质的小勺子……”
“行了!”
张庶被他说得一阵反胃,原本胎像稳定之后不太出现的孕吐又开始蠢蠢欲动。
“呼。”
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伸手搂过了陆寒的大个子,纤细的手腕搭在他的肩膀上,不停地摩挲着。
“这就是你每天要面对的东西吗,这种磨人心性的差事不做也罢。”
张庶是在心疼自己吗?陆寒心里喜滋滋地想到,连忙摆了摆手让他放心:“不会的不会的,我一点儿也不觉得难受,这些刑罚都是我发明的呀。”
“……”
张庶感觉到陆寒在恶心帅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只好不再与他交谈,埋头继续看着手中的慎刑文书。
“二十四道非刑皆不能屈,出其二人证上堂,本犯大恸,乃为供认。”
“看得懂吗?”
陆寒还没有弄明白为什么张庶说着说着忽然不搭理自己了,搭讪着往他身上凑了凑,梗着脖子跟他一起看文书。
张庶认命地往后靠了过去,把背部贴在了陆寒的胸膛上,他还是没办法讨厌他,好像就算他上辈子毁灭了世界,他也不可能再讨厌他了。
“嗯,大概可以。”
他伸手指了指卷宗上面的小字。
“这个人果然跟你相熟的那个姐姐说的一样,是个很硬气的人,那么多道刑罚都熬过来了,可是为什么会在这个什么‘其二人证’出现了之后,就被打开了心理防线呢?”
“这个人是之后我让鬼卒追加的,之前跟姐姐道别的时候,她还想起来一个小细节,说这个花魁曾经跟另外一个人证争吵过一次,对方的门板都被他给卸了下来,我猜想两个人之间应该会有一些恩怨,所以把他也捉了回来。”
陆寒伸手比划着,忽然停住了,好像想起什么事情一样,把手上的卷宗在面前平铺开来,一松手,卷宗竟然在没有任何支撑的情况下悬浮在了空气中。
“这是?”
张庶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不过很快,他就看见了远比卷宗悬浮更为诡异的一幕。
从那幅卷宗之中射出了一些光斑,在拉着遮光窗帘的暧昧的内室中投射出了一幅好像电影银幕一样的媒介。
“我们那里的文书往来都有这种录影功能的,效率办公嘛,省得一级一级书办写公文传话,又不一定能说得清楚,你看,分辨率还是带有etina显示屏的视网膜技术呢。”
“唔。”
看到画面里那个满身殷红体无完肤的花魁,张庶多少有些不适,不过他也不是那种完全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这种type还是可以hold住的。
那个红相公虽然蓬头垢面,不过还是牡丹养在粗瓷瓶中——难掩国色的级别,张庶一向对自己的外表比较自信,看到这个男人,也有些惊讶于他的美。
只不过那种长相过于阴柔,虽然漂亮,却有种做作的感觉,不太自然,就好像陆寒杀掉的那个女吊一样,一举手一投足都是在秦楼楚馆之中被人为地训练出来的,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形成了这样的身段,一辈子都很难再改过来了。
要说那男人还算有什么过人之处的话,就只能说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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