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信任这东西呵(1/2)
他爽朗的笑了,“哈哈哈,丫头说得对。 ”看到一直站在一旁不言语的唐宁,下巴一抬,使个眼色,小声问:“是你男朋友?”
她笑着摇头,也小声的说:“我是不是得去拜托医生一下,顺便将您这八卦的心也给治治。不是男人和女人一起出现就叫男女朋友的。”
大叔听后又笑了,再看唐宁时,却有点意味深长。
杨柳来了半天,也没看到照顾他的家人,觉得很奇怪就问:“大叔,你家人呢,医院没通知他们吗?”
他脸上的笑容顿了一下,流逝一抹苦痛沉寂后看穿红尘的豁达与宁静,说:“十年前,老婆和一双儿女在车祸中都走了。”
窗户边的唐宁和玉镯里的叶庭深也不禁怔了怔,一齐看了一眼这个穿着病服,头缠着纱布的中年男人,被他呈现出的乐观所感动,被他的残酷遭遇所感伤。
杨柳鼻子一酸,忙道歉:“对不起,我……”
滚滚红尘中,谁没有一点半点的伤心事呢?这种事,落到自己头上,是大灾难,落到别人头上,大抵就是当看一场虐心电影般,过几天,便会抛诸脑后,偶尔一个无意识的片断闪过脑海,可能还会记得曾经听到看到过一个不幸的人或家庭,他们曾经发生过怎样痛彻心扉的事情。
这种感觉,杨柳最能体会,最知道那种不为人知的痛,会在一个人的夜深人静时,清晰而生动地浮现在眼前,一遍遍地感受着那种凌迟一般的残酷刑罚。
当然,回忆也不尽是疼痛,还有很多很多再也回不去的欢愉、温馨、感动、幸福。回忆起这些,也会像重新经历过一般,欢愉、温馨、感动、幸福。
但,这其中的痛彻心扉和幸福温馨,只能深藏在自己心底最深处的那个角落,不为外人道。就像她和高宇,这些年来,除了养父和妈妈的忌日会谈起他们,平常都是姐弟俩禁忌的话题。
所以,她才会在不经意碰到人家最痛的地方,觉得愧疚和心疼。一切,都是因为感同身受。
“在我心里,他们从未离开过我,我从未失去过他们,他们一直活在这儿。”他指着自己的心口,露出幸福的笑容。
他那双带着暗灰色的眼眼里,有着沉静千年般的清晰,不是年轻人的清澈,这种眼神独属于经历过苦痛的人,坚强而乐观活着的人。
爱在转角咖啡厅里,有几个正在享受惬意午后时光的年轻人,听着轻柔舒缓的音乐,喝着喜欢的咖啡,聊着各自感兴趣的话题,轻松愉悦,悠闲自在。
杨柳是被唐宁硬拉近来的,找了个离客人最远,最幽静的角落里坐下,自作主张帮她叫一杯磨卡,然后就神色凝重的盯着她。
她被这眼神看得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撇撇嘴,说:“唐宁,你有话就说呗,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成吗?瘆得慌咧。”她作出一个怕怕的动作,却是没能让他的眼神收敛一分。
他严肃的坐直身子,严肃的板着脸,严肃的说:“好,那我就直说了,柳儿,接下来我说的话,可能会让你觉得难堪,觉得气愤,如果我说得对,请你耐心的听我讲完,并认真的考虑我所说的每一个字,好吗?”
她被他这一本正经的教导处主任样的脸孔给逗乐了,嘻嘻一笑,说:“嗯,唐主任,我洗耳恭听,保证不右耳朵进,或耳朵出。”
他问:“你还是不能告诉我请假的真实原因吗?”
见他又提这事,她只能无奈地再次摇头,再无奈的低头看着手腕上的玉镯。唉,有鬼在这里呢,我能说什么呀?
半晌,她抬眸,清晰而坚定的回答:“不能。”
他闭目一瞬,睁开眼后直直盯着她的眼睛,问出最想知道的问题:“你最近认识一个很有钱的男人,并且住在他位于青安路的别墅里,你就是因为他而请假一个月,因为他不回杨家,你是因为钱……对吗?”问完这些,他突然有种想逃离的冲动,他害怕听到答案,害怕她说出自己承受不住的答案。
杨柳知道唐宁想歪了,但偏偏不能多做解释,她只能说:“唐宁,如果你当我是朋友,就暂时什么都不要问,一个月后,我会告诉你实情的,现在不行。我不是那种人,你是相信我的,对吧?”最后一句,虽是问句,她却说得相当笃定,认为他一定会相信自己,就像她相信他一样。
唐宁双手捂脸,有些不敢看她那张在阳光透过落地窗铺着的脸,明明还是干净如雪,眼神还是清澈如泉,同样的一张脸,怎么突然就变了呢?短短几天时间,就全变了呢?
痛,无法言说的痛,撕心裂肺的痛,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服务员端着托盘款款走来,轻轻放下两杯馥郁香浓的咖啡,甜甜地微笑着请他们慢用,再款款地走回自己的岗位。
气氛就这么僵持着,唐宁依旧捂脸,杨柳依旧沉默,不知该怎么说才能让这个处处关心爱护自己的朋友好过一些?
叶庭深在玉镯里抬头,看着女人的脸,透着一抹无法言说的苦涩。这一次,他才真正意识到,杨柳害怕被朋友看到他和她在一起的心情,想必她就是害怕别人会想歪,会更加看不起她吧!
即便他们之间的交易是‘干净’的,至少他一直努力维持着这种干净简单的关系,不敢越雷池半步,便是怕她以后的生活会受影响。
或许,她的心情就像此时咖啡厅里响起的歌声:“眼睛明明想给微笑,一眨眼却挤出了汗……”
唐宁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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