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求婚(一)(1/2)
“好了,都别说了。”皇甫敬垚适时开口,此事邵洲的脸色已经涨成了猪肝色,僵在那里下不来台。皇甫敬垚低头看着坐立不安的邵洲,慢悠悠地问道:“邵将军,此一役你是否承认你有罪责?”
“末将不敢不认。”邵洲咬咬牙,不敢再推诿卸责。
“不过胜败乃是兵家常事,邵将军首次上阵,有损失也是难免。不过有过不罚却不是本王的作风,所以,这一年内,还请邵将军苦练兵法,至于行军打仗、调兵遣将的事情,就无需邵将军再操心了。”
“末将遵命。”邵洲双手抱拳,单膝跪地。不过他的心里憋着一口气,直觉皇甫敬垚太过阴险,先是设计让他单枪匹马攻打呼延,后又借战败大作文章,不让他再插手兵权之事,这样一来,他在边关形同废人,皇甫敬垚无论做什么决定,兵力布防都不容他置喙。但他不敢反驳,毕竟是他犯了错,头次领兵就无功而返,再树立威信可就难了。
虽然攻打呼延失败了,但是大周并未有太大的伤亡,再加上皇甫敬垚火烧塔塔粮草大营,塔塔大王又被擒就死,塔塔一时间六神无主,匈奴内部混乱不堪,所以这一次总的来说,大周还是占尽了上风。乌离一死,对皇甫敬垚和赫连城都是一件好事,也正是他们开始扩张各自版图的起点。皇甫敬垚终于可以腾出手来,好好地解决朝中之事,而赫连城,趁这个机会,相信凭他的能力,重新成为匈奴之主也是迟早的事。
“已经第三天了,阿兰,你这样不吃不喝的守着你父王的尸身,也不是办法。”赫连城看着乌洛兰的样子,似乎在一夜之间,这个女子就变得沉默寡言了。以前天真活泼的乌洛兰似乎也随着她父王一起离开了,留下的只是一个不会哭也不会笑的木偶。
“为什么我父王会落入周人的手中?”沙哑的嗓音,就好像是十数年没有磨过的钝刀,割在人心上不会叫你立刻死去,而是让人的心因为稀稀拉拉的伤口流血不止。
“当时我带了大军去驰援呼延,没想到皇甫敬垚使的调虎离山之计,攻打呼延是假,袭击我们才是真,因此主帐空虚,让他们有了可趁之机。”赫连城的解释似乎合情合理。
“不可能,父王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让你把全部的人都带走。”乌洛兰这几天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阿兰,是我的错,没有及时考虑到大周的奸计。大王年事已高,又加上呼延大王是他的生死之交,呼延被围他一时情急,所以才会下错决定。”
“真是如此吗?”
“怎么,你连我也不相信了吗?”
“不是,赫连,我只是脑子里很乱。”
“不用担心,既然大王临终将你托付给我,我就一定会好好地照顾你。而你父王的仇,我父王的仇,哪怕是集合全匈奴之力,我也会找皇甫敬垚报的。不过,当务之急是要安葬你父王,让他入土为安,然后重整匈奴各部,只有匈奴各部凝聚成一股力量,才能真正和大周决一死战。”赫连城的手搭上乌洛兰的肩膀,轻轻地安慰着她。
“赫连,我现在只有你了。”乌洛兰把赫连城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紧紧地握着,毕竟是十几岁的小女孩,此时,她希望能够从赫连城那里得到些许支撑下去的力量,父亲离世的打击,塔塔的内部骚乱,不是她一个小姑娘可以解决的。她倚着赫连城的肩膀,继续说道:“我把塔塔的一切都交给你了。”
乌离下葬的这天,各部的首领都来了,至于奔着什么来,就不好说了。
“公主,请节哀顺变。大王的离世我们都很伤心,我们呼延也是有责任的,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呼延浑走到乌洛兰的身边,客气地安慰着。看得出,他对乌洛兰是真心的喜欢,那双眼睛因为乌洛兰的忧伤也变得晦暗不明。他很懊恼,也很气愤,若不是他的父亲日前派他去了最西边的西海部商讨结盟事宜,呼延和塔塔也不会同时陷入险地了。无论皇甫敬垚要对付的是谁,匈奴各部既然同气连枝,理应互相关顾。
“呼延王子言重了,周军狡诈,乌离大王的死并不是你们的错。”乌洛兰还未开口,赫连城就代替她说话了。
呼延浑看了一眼赫连城,没有搭他的话,只是继续看着乌洛兰道:“公主,现在塔塔和匈奴都是一片混乱,我们都以乌离大王为首,是否需要我们留下做些什么?”言下之意,是怕有人趁机夺取大权。
“多谢呼延王子的好意了,塔塔的事情会由我替公主打理,大王既然临终前将公主交托与我,自然,塔塔的事情我责无旁贷。”
“赫连王子的意思是,要成为塔塔的新主了?”说话的是东胡大王,他也是特意赶来参加葬礼的,不过吊唁是假,其实是想来塔塔分一杯羹。
“我并没有这样的意思,不过,乌离大王对我有收留之恩,乌洛兰公主也一直对我照顾有加,若是真的要师出有名才能帮助塔塔和匈奴重上正轨,我愿意娶公主为妻。”赫连城转向乌洛兰的方向,单膝跪地,右手握拳放在胸口,这是匈奴人求婚的礼节,他朗声问道:“公主,你是否愿意接受我的求婚?”
听到此处,众人都倒吸了一口气,尤其是呼延浑,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乌洛兰,等待着乌洛兰的回答。
“这是一桩好事,公主快答应了吧,赫连王子是我们草原第一英武的勇士,有他的带领,报仇的事就指日可待了。”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