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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往后退了一步,道:“好,你先上。”又真挚地看着她笑道,“谢谢。”
甘鹭冲她一笑,便往场上走去。听着马教习口令,提起了铁锅。但铁锅的重量显然超出了她的想像,这一提差点没稳住,沙子撒了一点儿出来。绿竹在场下,心都提了起来。
甘鹭长得比她大了一圈,已是少女模样了。她虽然不是那种壮实型的,但力气却比一般人大。如果这铁锅连她提起来都比较困难那么自己,就彻底没戏了。
好在就那么一下,甘鹭就稳了下来。绿竹再看看别的男孩儿,十二、三岁的男孩儿很多都还没有发育,跟甘鹭同一批考试的男孩儿里就有两人比她还要矮小,倒跟绿竹长得差不多。不过山里孩子长得皮实,再加上练了一个月的武功,力气不会比她小就是了。
那两个男孩儿也同样提起了铁锅——倒是很稳。接着,马教习开始数数他们俱都深吸一口气,一扬手,学着刚才李维柱的样子往上将沙子一抛……“哗”地一声,其中一个显然没有掌握好把沙子抛了出去;而甘鹭大概因为刚才的失误,小心了许多,稳稳地一抛,把沙子都接了回来。接下来虽然有时不稳,时不时有沙子被抛出去但跟别人比起来,情况还是好的。
绿竹看着心里稍稍舒了一口气。至少以甘鹭的力气,还有那两个小个子男孩儿的力气还是能颠得起勺的。刚才那位把沙子撒出去的男孩儿,不过是方法用得不当而不是力气问题。
她转过头,再观察其他的两个男孩儿,这两人身材都比较高大,颠勺相对轻松一些,但有一个似乎平衡感不好,力气虽然在,却每次一扬,总要把沙子颠一些出去。越是这样他就越紧张,越紧张也就越出错。只颠了五下。那沙子就出去了一半,看样子,估计是录取不了了。
“……二十!”马教习的声音最后拔了个高,停止了数数。郑管事手里拿着一张纸。跟两位教习商量了一下,便挥手示意下一批上场,没有宣布过关的考生名单。
“绿竹,你先上吧,我害怕。”柳儿虽然长得比绿竹高一些。也仍是女孩子中比较矮小的那一类。她看着场上的情景,便没了信心,身体直往后缩,不愿意先上场。而其他三人站在后面,明显也不愿意先上。绿竹笑了笑,直接走了上去。
见到绿竹上场,悠闲地坐在那里喝茶的傅衡慢慢坐直了身体,眼睛看向了这边,茶杯也被他放了下来,握在了手里。
“准备……”马教习盯了绿竹一眼。高喝一声。绿竹深吸一口气,提起了铁锅。学过杠杆原理的她,自然而然地取了一个巧,拇指握在了木柄与铁锅接触的地方,四个手指牢牢地托在了铁锅下面,用力一提,稳了!一粒沙子都没有撒出来。
坐在这边的傅衡和站在那边的甘鹭,都同时舒了一口气。
很重,相当重!绿竹却不如表面上那么轻松。用尽力气才提起这口锅,并不意味着等一会儿能把里面的沙子抛起来。要是没有这一个月来提水练就的臂力。凭手里的这份重量,她却是连这口锅都提不起。
“开始!一、二……”看绿竹提起了锅,马教习目光闪过一丝惊异,嘴里却丝毫不迟疑。开始数起数来。
绿竹此时的全身力气都放在了右手上,咬着牙,往上一抛……她现在只求稳,只求数量,所以只把锅里的沙往上抛出一点点高,便收了回来。
而且她刚才握柄的姿势。占了很大的便宜,最省力,也最能控制锅里的沙子。所以刚才这一抛,又稳了,沙子离锅,却没有一粒掉到地上。
“呼!”隔得很远的傅衡和甘鹭,又同时舒了一口气。傅衡的嘴角,还微微扬了起来。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能抛起一下,就意味着有可能成功。
第一下成功,绿竹倒没有一丝欣喜。因为握着锅的那只手,开始轻轻抖动起来——这锅,实在太重了。
“本姑娘一定一定一定要学厨艺!!!”绿竹在心里狠狠地发了一声誓,用力地再一抛,紧接着,再抛……很好,人的潜力就是那啥,挤挤总是有的。这么一发狠,倒让她又稳稳地抛了两下。
虽说感觉那锅越来越沉,但技巧却是越来越娴熟,扬起的力道、起锅的角度、沙子的高度,都做到了最省力、最恰到好处。
“好!接着来,第四下!赶紧的,第四下……”傅衡眼睛紧紧地盯着绿竹那只手,心里念叨,手里下意识地帮着她用力。忽然,“啵”地一声轻响,手里的质细胎薄的茶杯猛地迸裂开来,里面的茶水“淅淅沥沥”地流了出来。
“啊,公子。”站在他后面的烈威,连忙上前一步,将那破成两半的茶杯从傅衡手里拿开,然后迅速递上一块干净手帕。心里无比庆幸:幸亏公子握着茶杯的手放在椅子扶手处;要是放在腿上,公子这身衣服,可就又毁了。
无论遇上什么事,如清风拂月一般的傅衡公子,永远是从容不迫,淡定沉稳的。出了这种事,他脸上看不出丝毫尴尬,接过手帕将手擦干,眼睛仍看向绿竹。
烈威手里拿着那个破茶杯,虽仍不动声色地站在傅衡身后,但心里早已翻起了惊涛骇浪。公子向来都是风轻云淡,为何对绿竹的这场考试如此紧张?竟然能把茶杯都捏破了!不过转念一想,他又释然了。那天公子跟烈挚说话,并没有避着他。
绿竹被一个先生收为徒弟,他是知道的。那位先生的身份,虽然公子没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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