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联手(1/2)
从几个月的骊山地宫之行开始,我几乎都是靠别人在保护,而我自己却毫无建树,我甚至能做的只剩下逃跑。没错,我是废物,战斗力连阿佑都比不上的废物,但至少我还可以选择,不去做一个懦夫。
源叔的死让我意识到生命的脆弱,我开始害怕即使是像百里这样的人,下一秒也会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死去。
我攥着匕首,踉跄地朝钩蛇冲了过去,今天,要么一起走,要么,就一起死在这,跟这钩蛇死拼到底。
几次没得手,钩蛇这下更加狂暴了,扬起尾巴就朝地面猛地一震,顿时地动山摇,有种地震的即视感。娘娘腔跑上来,在我身上蹬了一脚,一个翻身,就想故技重施,爬它背上去,却被一下拍出去老远,撞在崖壁上,吐了几口老血。
百里佑没了武器,只好一边躲着钩蛇的攻击,一边用附近的石块、烂木引起它的注意。
我迅速往前跑,跑到钩蛇的腹部直下,举起匕首就往死里刺,一下不行就两下,两下不行就三下,外壳再硬,只要出现了裂缝,总会被刺穿。
我几刀下去,匕首终于算是没入了钩蛇体内,虽然不见一丝血迹,但也令它意识到了疼痛,猛地就要往下压,我奋力将它体内的匕首往边上一扯,豁开来一道口子,疼得它也是直直嘶叫,扬起了身子直晃。
我没被压死,却被它身侧的长刺划到,胸前一下子就多了好几道伤口,估摸着至少也得有个四五公分深,肠子都差不多露出来了,疼得我呼吸急促、直冒冷汗,僵在边上,动都动不了。
顾飞过来,背着我就往角落里跑,我被他颠得难受,只觉得伤口在汩汩地流血,胸前一片都是湿腻的感觉。
钩蛇虽然被百里佑牵制了一会,但看到顾飞,就跟不要命似的,什么都不管了,直直地朝这边攻击。我一个甩手,用尽力气把匕首扔给了百里。
瞎了一只眼,钩蛇的右半部分视线并不好,长钩一下子打偏了,敲进了边上的崖壁,一时间不少碎石从上边砸了下来,顾飞一下扑我身上,碎石几乎将我俩盖了起来。
停下来的时候,顾飞趴我身上也没了动静,我挣扎着想把碎石块推开,娘娘腔跳过来帮忙,这才发现顾飞被砸晕了过去。钩蛇还在暴走,而百里佑在距离钩蛇十多米的地方跪坐着,冷眼看着狂暴的钩蛇。
我这才发现,它的左眼也瞎了,凶器正是我的那把匕首。
瞎眼的钩蛇,看不到我们的踪迹,只能一个劲地嘶叫、撞着崖壁。之前被我豁开的那条口子,也被撞得撕裂开来,不断地往外涌着血。
再坚硬的东西,只要有了裂缝,就会成为致命的缺口,不堪一击。
“顾飞?顾飞?!”娘娘腔摇着顾飞,不停地喊着他名字。我一把捂住他,让他闭嘴,可是已经晚了,这钩蛇没了眼睛,但听力依然过人,瞬间扬起尾巴上的长钩,就朝我们刺了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百里佑一跃而起,拔下它右眼里的长剑,一剑就刺进它腹下的伤口,钩蛇一下就疼疯了,长钩又是一个打偏,扎进了崖壁里。
阿佑一下扑上去,将钩蛇左眼的匕首也咬了出来,钩蛇一个吃痛,将阿佑甩了出去,匕首直接就朝我们飞了过来,娘娘腔一个挺身,将我跟昏迷的顾飞护住,左肩挨了这么一下。
这匕首削铁如泥,娘娘腔的骨头非得被切断了不可。
百里佑又连着刺了好几剑,最后一下几乎将钩蛇拦腰切断了。
钩蛇重重倒下,伤口流出来的血几乎染红了这附近,蛇身一张一弛,奄奄一息,总算是结束了。
娘娘腔一把拔下肩上的匕首递给我,二话不说就开始扒拉压我们身上的碎石。
“顾飞?顾飞?!……”
疼痛和疲倦夹杂着向我袭来,那种难受劲,是无法用语言文字来表述的。娘娘腔不停地在我耳边喊着顾飞的名字,听得就好像催命咒似的,我的意识渐渐开始涣散……
百里佑拖着身体,一瘸一拐地走过来,什么都没说,就一把扔了剑,朝娘娘腔使了个眼色,就将我半背半拖地往巨树下的裂缝去,我还想说那把剑怎么办,他就抢先:“不要了。”
不要了?好歹也是难得的好剑,他用得又顺手,这以后说不定还能用得上。
几番折腾,我将匕首别在了腰间,抱着那柄剑,跟百里佑互相搀着,侧身往里面走。而遗落的玉佛和木盒,则是被娘娘腔揣在怀里,他同时还背着昏迷的顾飞,也是仁至义尽。
一开始的路窄得很,有几段即使是侧身走,都几乎前后都贴着石壁,再往前,就开阔了些,人工修缮的痕迹也明显起来。
走了不知道多久,就突然出现了下坡,四个人双双滚了下去,我眼前一黑,顿时就失去了意识,昏死过去。
后来是怎么出来的,我一概不知。再次醒过来,已经是好几天后了。我的伤口被缝了好几针,断了两根肋骨,失血过多,但好歹保住一条小命。我听说他们三个也都度过了危险期,没有大碍,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还记得那个老猎户吗?就是他将我们送来了山脚下的医院。他说那天外出,就看见我们四个浑身是血的倒在山路上,吓得他立马回去喊人把我们送来了医院,要再晚个一时半会,估计我们都得没命。
几个月后,天气开始转暖,我们的伤也都好得七七八八了,加上有老猎户送来的祖传配方,恢复得还算可以,难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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