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街头演讲(上)(1/2)
在洛阳金市的东面,有一间废弃的宅院。原本是一名袁党大臣的,参与了袁隗叛乱后获罪被杀,家眷也受了牵连,这间宅院之后便荒废起来。
后来洛阳城内的保甲兵组织将这里打扫了一下,作为了开会办公的地点。
但实际上城内的保甲兵是有专门的办公地点的,叫做洛阳保甲司。在东直门附近。而在金市这个荒废宅院里,其实是洛阳内各个乡里保甲兵小头目私人聚会的场所。
当值结束,他们三五两人的便会在这里聚在一起,喝喝酒,吹吹牛之类的,俨然成了一个男性俱乐部。
吕布叛军临近,此时的废院中坐满了人,几乎洛阳所有的保甲头目都聚在了一起,商讨着如何迎敌的事宜。
主持会议的叫黄征,是一个年过四十的中年汉子。他在这些人中岁数最高,且性格沉稳还有从军经验,平日里便是众人的主心骨。
早在十余天前,天子刘辩便下了出城抗击吕布反贼的诏书,接下来便是宣导署火力全开的动员宣传,号召洛阳军民众志成城共赴国难。
保甲兵作为民兵组织,自然不可避免的要在此次战争中上阵迎敌。黄征今天把人都召集起来,便是出于加油打气的目的。
“黄大哥,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等兄弟都不是贪生怕死之人,若是叛贼来了,我郑阿成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他们踏入洛阳一步。”一个叫郑阿成的年轻人率先表态道。
这些保甲兵头目各个都是年轻后生,正是热血激昂的年龄。尤其是在最近宣导署的爱国主义宣传教育下,各个恨不得立刻便上阵杀敌报效国家。
“郑大哥说的对,那帮北地的叛贼来了,我们吃了他们!”
“对,谁怕谁?”
“保家卫国再所不辞!”
郑阿成说完其他人也纷纷站出来表态。一时间院落里群情汹汹,人声鼎沸。
黄征摆手压了压他们的情绪,侧头看了一眼沉默的王柱子,问道:“柱子兄弟你如何看?”
王柱子在袁隗叛乱中立过功,受到过官方的宣传表扬,在众人之中也是颇有威信。且为人聪明,是众人之中的智囊。
“呃……”王柱子略微沉吟了一下说道:“并州叛军也不是好对付的角色,关将军、蒋将军都吃了败仗。若是正面打起来,恐怕也是苦战了。”
“哼!王兄弟若是害怕,大可留在城中守城,我郑阿成是要出去与叛军决一死战的!”
王柱子的话引起了郑阿成的不满,立刻出言讽刺道。
王柱子被郑阿成抢白的满脸通红,大声反驳道:“你不怕死,难道我就怕死吗?只是、只是……”
王柱子一时情急,组织不起语言如何解释自己的想法。
这时,黄征开口替他解释道:“柱子的话是想告诉你们,想为国捐躯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死容易,但是你死了之后,叛军没有被打败,仍然会攻进城里,杀害我们的亲人,那你的死有什么意义?”
黄征一边说着一边挽起裤腿,一条可怖的伤疤在大腿上清晰可见。
“这是和皇甫将军征讨黄巾贼留下的。”黄征指着伤疤说道。
“当时我们和皇甫将军一起被数万黄巾贼精锐围困在长社,交战数日,有很多同袍都战死了。其中有很多都是刚刚入伍,像你们这样各个豪气干云,叫嚷着要为国尽忠。最后却都战死在杀场,而我们仍然被黄巾贼围困,他们的死,没有了任何意义。”
黄征的声音变得低沉,似乎在伤感过去同袍的牺牲。停了一会儿,他才又说道:“柱子兄弟的想法很对,敌人很强大,而我们在战场上想着的不应该是怎么战死,而是如何将强大的敌人打败。这不仅仅需要我们流血、流汗,还要多动脑子,想想我们为什么而战。”
黄征的话令众人沉默下来。每个人都在思考着他的话的意义。王柱子又接着说道:“我已与张翼德将军联系好了,准许我等前去和神威禁军一起训练。张翼德将军乃是天下名将,我等好好跟着他学本事,到时才能为国杀敌。”
众人闻言皆点头称是,正待要继续商议的时候,就听到院外传来一阵巨大的骚乱声。众人疑惑,正要派人出去看看何事,却发现一个保甲兵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急的气喘嘘嘘的对他们说道;“陛下、陛下来金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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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战争的到来,大量的难民涌入了洛阳城,一时间给洛阳带来了不小的压力。时任洛阳令的崔毅虽然为官清廉,但是能力一般。对于难民潮的涌入一时也是焦头烂额。还好有刘辩和卢植不时的出言指点,这才没有出大的纰漏。只是城中难民的凄惨景象给洛阳居民心中蒙上了一层战争的阴影。
除了朝廷出面安置难民外,一些商贾世家或是出于打好名声,或是出于恻隐之心,也都出面赈济。
洛阳城内新开的悦荟楼便是其中之一,在酒楼下面的一块空地上搭起木棚,每日来施粥不断。
此时洛阳内的酒楼餐饮业已经极为兴盛,悦荟楼的出现算是紧跟潮流。只是刚开业没多久就遇到兵祸,可以说是无妄之灾。
好在悦荟楼的背景和资本都是非常雄厚的,其背后的东家便是曹氏家族。
托庇于曹操,曹氏家族在兖州的产业已经极为庞大,但在其他地方还是非常薄弱。这次在洛阳开悦荟楼既有资本扩张的意思,也带有贴近帝师的政治性目的。负责酒楼生意的,便是曹操的侄子,曹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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