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唯一的家人(1/2)

我喜欢的男孩子，应该是什么样子？

很久以前，冰青橙曾经这么想过：那人必然是个脚踏七色彩云的王子，英俊、帅气、强壮、聪慧，有一统天下的决心，并能把豪言壮语变成现实，拯救分裂的银月大陆上保守战争疾苦的人民与水火之中，是个完美无缺的大英雄。

后来就没有了，幻想中还没来得及看到那个人的长相，那七彩祥云已经化为焦土了。

明弗·维克托里亚，那个男人存在的世界有什么好拯救的？如果是那个男人的话，银月大陆沉没了也无所谓。

这个世界的明朗有些恐惧的瑟瑟发抖的望着她的眼睛，坐在地上的双腿摩擦着。冰青橙从他衣领的空隙里看过去，皮肤的样子有些可爱，像是一只小白兔。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她？”冰青橙看了一眼四周，选择了在明朗对面，和他一眼坐在地板上。黄金鸟笼的底板也是镀金的金属，冰冷而坚固，而魔法阵控制的房间温度又不会让人冻感冒。

“沙烁公主是纯粹的魔法师，不会直接从八层楼上往下跳的。”大概是冰青橙说话的声音太温柔了，明朗低声说道。

强烈的白光照的人皮肤莹白的透明，那本来就毫无瑕疵的肌肤在金色的映衬下显的更加美丽。柔软的嘴唇有些发白起皮，大概是在这种地方饱受折磨有得不到清水的滋润。冰青橙缓慢的向对方移动过去。

“还有呢？”冰青橙语气轻的像花瓣上的露水，生怕惊扰圆塔里安静的凝固的气氛。

“你们说话的语气不一样。”

“还有吗？”

“眼神也不一样。”

听到这句话后冰青橙愣了一下，才继续问道：“怎么不一样了？”

“沙烁公主的眼神很骄傲，闪动着不可一世的光芒，。而你的眼神……”明朗知道眼睛是一个人灵魂的窗户，他刚才看见那个红衣少女的幻象，大概是对方真实的样子，但他不想让冰青橙知道。

这种一个大活人忽然告诉你她体内灵魂不是本人的事情，本来他是不应该相信的。也许是沙烁想出来试探他的演技，但是沙烁公主并不是这样会在意他的人。沙烁太过骄傲，眼里从来没有他的存在，对他的折磨和贬低只是对真铁帝国让她颜面尽失的报复。

冰青橙的眼神太过斑驳，表层的金色像是刷在黑底上的油漆。她是个有故事的人，可她已经觉得有些累了，这样压抑曲折的感情对明朗这种纯洁的少年来说是致命的。

“你能看到里面的漆黑吗？”冰青橙忽然往前窜了一下，身体由往后坐的姿势变成双膝跪地的往前趴着，她伸出手，握住明朗有些冰冷的手。

“其实我快要死了。”冰青橙像是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平静的说出这个骇人听闻的事实。“你看到我的眼睛了吗？里面的金色完全退去的时候，就是我的死期。”

她感觉手上明朗那只手轻微的颤抖，虽然明朗本人没说什么，甚至有的怀疑的望着她“真诚”的双眼。

“我是沙烁皇女在另一条世界线上的自己，”冰青橙用一种讲睡前故事的轻松轻快的语调说道，“但是我并不是皇家公主，我刚才给你说过了，我是职业杀手。在我那边冰海国快亡国的前几年，我就去做杀手了。这本来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我那个世界上并没有魔法的存在，只有依托于机械的机械炼金术，和一种叫斗气的修炼方法。”

“但是斗气的力量来的太慢了。”冰青橙感觉自己手心里握的手慢慢的发热，继续说道：“这种叫斗气的力量据说是和魔法同时代的修炼方法，在魔法消亡的时候，有大量斗气的修炼方法一起被毁灭了。所以我修炼的是狂气。”

“狂气据说是从斗气中演变出来的方法，以消耗修炼者生命力为代价生成的一种黑色‘斗气’。”冰青橙说着，凑过去和明朗并肩坐着，伸出没握着他的手在他眼前，然后运气。

一朵黑色的“花”怒放在她手心上，漆黑的存在，却给人以疯狂扭曲的感觉，似乎会燃烧掉一切。下一秒，明朗担心捏了捏她的手，于是冰青橙把狂气收了起来。

“狂气修炼者，叫做狂气人徒，简称狂徒。虽然燃烧的生命力会影响寿命，但是对外貌的影响并不和体内寿命损耗同步。外貌的样子大约等于当前年龄加修炼年数的总和，比如十六岁，修炼四年，外表看上去是二十岁。”

“算了，不说这个了。”冰青橙忽然一笑，松开明朗的手，“我觉得有些累了，明朗。我来到这里是为了调查一件事情，但是我平时有些无聊，所以你不是太讨厌我的话……”

在冰青橙送开手的事情，明朗忽然感到有些不适应的寒冷，他只是对她的事很好奇，而且‘冰青橙’并不会伤害他。

“我会和沙烁皇女商量一下。”冰青橙接着说，“让她把你让给我，我很寂寞，需要一个说话的家人。”

明朗不知道怎么回答，如果答应让来让去的话，自己就像是一件物品，但是冰青橙说话的神情那样理所当然的。

“真的对不起！”冰青橙忽然情绪激动起来，抓住他的肩膀，“我刚才忘说了，一旦狂气进入中后期，就非常容易暴走，一旦暴走的话，就会陷入一种‘我好兴奋’的状态。在这种状态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说什么。”

明朗还没顾得上说话，冰青橙就快速灵巧的把他的衣服拉开了。

少年胸口的肌肉并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