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罗奶把神器挂在我脖子上(1/2)
罗奶的这个,也许就是萨满早期用的神刀——木质的,又这么小巧,挂在脖子上,随时用它来履行萨满的职责。而后来做成那么大,而且还用铁片制的,纯粹是给人看的。
法器一般都是木质,用那种驱鬼避邪的木质,比方桃木。而且,还是千年长成的,又被雷劈过的桃木,那就更避邪了。
满族萨满教认为,被雷劈过的树木,具有神力。
进满族自治的地区,要看到一棵被雷劈过的树木,不得了,那上边供满了各种各样的神,当然,最上边一定供奉阿布凯恩嘟哩的。
罗奶把这两件东西,套在我的脖子上,解开我的衣领,把它们放进我的胸前,我感到罗奶的体温。同时,又产生一种特殊的疑虑:额其合叫起来,它会不会同时象猛虎一样跳跃着?
还有,我从此就安然无虞了吗?
既然罗奶知道我爸的车祸是鬼魅造成的,那么追查姓田的安装铺子,以及他和俄罗斯女人的混血儿子,就没有必要了。
我想给陶哥打个电话,让他把注意力收回来。
问题是,收回来,又投放到哪儿?总不能说,这个案子以后就不用管了吧?怎么说呢?想了一想,没想好,就只好不去说了。
我从罗奶家出来,直接去了医院,要把我爸送去火化安葬,入土为安嘛。
我联系了火葬场,要抬人的时候,太平间里的人拒绝了我,说不行,这是一起刑事附带民事的案件,在没结案之前,是不能把死者拉去火化的。公安局有规定,你是死者的直系亲属也好,没有公安局的“放人”通知,我们是不能让你拉走的。
“那完了,拉不走,你们回去吧。”
火葬场的人说,“我们不能空跑一趟车呀?”
倪亚说,“那你们非要拉回去一个咋地?”
“不是非拉回去一个,这么远路的油钱,误工费,你们得付了。”
最后,我支付了一百元钱,才算了结了这件事。
在我从太平间走出来通过狭窄的走廊要走出去的时候,我胸前的额其合如猛虎般地吼叫了起来,我立即警觉,这是那恶鬼靠近我了!
我从胸前摘下那把神刀,握在手中,心里说,你敢过来?你过来,我就刺死你!
额其合仍在叫,从我身边走过去的人,只是异样地看我两眼,没有觉得特别的不适,很显然,虎啸声只有我听了特别真切,别人可能只感到一点点。
额其合仍旧大叫着,说明那恶鬼还是没有离开,看来只是亮出来神刀不行,还要有所动作。
有什么动作呢?
我就把挂神刀的绳子套在我右手的食指上,当空绕了起来,神刀在空中发出啸叫声!
这下管用,恶鬼立刻被吓跑了——额其合停止了虎啸声。
这个恶鬼,真是猖狂!大白天的就敢袭击人?!它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幸亏我身上带着额其合和神刀,没这两件东西,还得惨遭毒手呢!
可是,我爸出事到现在,它有多少机会可以治我于死地,为什么现在才动手?显然,鬼要杀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罗奶说人有三个魂灵,其中一个就是守护魂灵,时刻抵防着,不受外侵。我爸遭到暗算,显然那恶鬼看出我爸脚脖子疼,注意力分散,知道那个守护魂灵放松了警惕,才能驱车直接向我爸撞去。
它这是在太平间守着,知道我爸被抬走的一瞬间,我肯定要悲痛欲绝,守护魂灵就放松了警惕,这个时候,那恶鬼就能乘虚而入!害我于懵懂之中!
可是,我能时时抵防,别人能吗?象师绿,小姑娘,太有忘乎所以的时候了!哎呀,我爸的骨血啊!可别让那恶鬼害了啊!
我急忙掏出电话,把电话打到我们单位的办公室。是安凌颜安主任接的电话,我就是打给她的,我说,“安姑,绿绿在哪个学校?”
安主任冷不丁地没听出我的声音,问,“你是哪一位?”
“我是干红,安姑快告诉我绿绿在哪个学校?”我着急了,象恶鬼立马就对绿绿下手似的。
“小红啊,问……问绿绿在哪个学校干啥?”安凌颜疑虑重重地问。
“你快告诉我吧,我找绿绿有事,有急事!”遇到这样的人可咋整?不知急不知慢的!
“嗯……我……”
“我还能把绿绿咋地呀,我真的找她有事!你快告诉我吧,告诉晚了,你会后悔的!”
“嗯?她在三中,一年三班,啥事呀?能不能向安姑透露点儿?”
我把电话挂了,女人就是啰嗦!
该疑的不疑,不该疑的,担心个要死!再晚了,那恶鬼要对你绿绿下手了,你不后悔死了!
我急忙冲出了医院,逆行拦住一辆出租车,上了车,对司机说,“快,师傅,去三中!”
司机直埋怨,“你去三中上道那边拦车呀,道这边怎么在大道上拐弯儿?你还着急。”
我也不和他犟,随他说什么,能快点往三中开就行啊。
我手机响,一看是安凌颜打来的,无外乎又要问我急着找绿绿干啥。
我不接,她愿意咋想就咋想。
之后,她又打进来两个电话,我都没接。后来,我索性把手机关了。心想,这回你死心了吧,再一打,“已关机”,你肯定以为我手机没电了,你还打啥?
我很快就赶到了三中,和门卫说我是师绿的哥哥,家里有事要找她回家。
门卫让我在出入登记薄上登记,我就登记了一个“师红”的名字在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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