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章 云遮雾涌(二)(2/2)
p>她点头,对王进维道:“哦,你再派人把昌奴的尸体和那四个香囊单独放着,一会要用。”他不明所以,厢房里的蒋会也一头雾水,规矩地跪在地上给众人行礼。长孙姒垂首打量他,是生得清秀些,可眉梢眼角吊着,总给人一种狡猾的坏印象,这可不好。
她笑眯眯地同他胡诹,“我是吏部的主事,魏京兆说你并不胜任仵作,所以我便来查验一番。”
蒋会小心翼翼地打量了魏绰一眼,还是觉得长孙姒和蔼一些,磕了头又道:“主事,不是某不善此道,只是某有个见血必晕的毛病,实在难以克服,并非投机取巧。”
“这么说,你查验那些清理干净的尸首也是可以的?”
蒋会似乎信心十足,仰起脸道:“不是某夸下海口,主事只管考验某便是。”
长孙姒一副怀疑的眼光,装模作样同魏绰交谈了半晌才道:“若是半道你又晕了或是出了岔子,这人命我可是交代不起。”
蒋会似乎急于在魏绰面前表现自己的忠心耿耿,“主事只管考验,只要是不见血的,某定然不会叫主事和魏京兆失望。”
“那便好,”她起身道:“方才来的路上瞧着一具干净的尸身,你同我说道一二。若是在理,我便在魏京兆跟前保举你,若是不成,只当找错了人,你打哪儿来便回哪去!”
“主事您瞧好吧!”
可事实并不像蒋会说的那样轻松,当他见到昌奴的脸,面色有些不好,喃喃道:“怎么是她啊?”
长孙姒看他一眼,问道:“你认识?”
蒋会勉强龇了龇牙,露出个难堪的笑容来,“岂止认识,还同她好过,如今却阴阳相隔了!”
长孙姒挑高了眉宇,好奇道:“怎么个好法?”
他有些不好意思,手在膝头上搓了几下,挪了挪身子,许是扯到了伤处,吸了口气才道:“她是个乐伎,这男女之好,哪有旁的,不就那回事?”
“我听说,她被杀还是你报的案,你当时就在她床上怎么没被吓晕呐?”
蒋会哭丧着脸,看到魏绰的怒意又缩矮了身子才回话,越说越小声,“某那日刚醒,就看到一床的血,叫了一声杀人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后颈疼,睁开眼就看到……魏京兆……”
长孙姒笑笑,指了指,“想来那日慌乱,你也来不及看,不如今日就当着魏京兆和我的面,就她的尸首说说你的见解!”
他点了点头,挪到尸首旁,小心翼翼地挪开一条缝,仔细打量没见着血这才放下心来,“致命之处在颈下,一刀毙命,可见凶手是个惯犯。”
他抬头看了看魏绰和长孙姒的反应,又接着道:“面部有手指按压淤血,凶手行凶时必是捂住她的口鼻;身体无明显外伤,说明她当时没有挣扎或者反抗,也许是在不经意时被杀!”
长孙姒追问道:“以蒋仵作之见,凶手是如何进的昌奴的家,又在何时杀了她?”
“按照尸体所示,她应当死在九月二十当晚寅时前后。至于凶手怎么到的她家……”他有些为难,左顾右盼,“某当时睡得死,还真不知道。说不定是她一些熟客,有的可能有她家的钥匙……”
“那你有吗?”
蒋会摇摇头,“没有,她只给那些老熟客,还要她看得上眼的,很挑剔。”
长孙姒点头,他左边半扇洞开的窗,透进半点外头的雨色,她问:“你觉得凶手,为什么要杀她?”
蒋会为难地看着她,掂量几下才道:“外头不是说,都是报应?她坏事做多了,所以才……”
“你也是这么认为?”
蒋会摊摊手,尴尬地笑了笑,“主事,您这不是为难某么,某哪里知道,她这尸首这么怪异……”
长孙姒道一句好说,叫人端来了盛着皮囊的托盘,“我不为难你,你再看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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