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2)
“夫人……”一声急促的声音自外而来。
管家福伯在行礼之后,便凑到娘亲耳边焦急的说了些什么,我只见娘亲的面容越来越紧崩,最后干脆站了起来,手上狠狠的一颤,杯碎于地。
“娘亲,怎么了?可是府里发生了事?”我站起身跃过地上那些横七竖八的碎片,面己焦,心己乱。
娘亲只是看着我不住摇头,眼泪依旧纷纷掉落:“不是府里……是你,你长姐见血了。”
她嚎啕一声哭了起来,己然停不下脚下的步子,跌跌撞撞的在管家搀扶下而出,而那哭声久久停留在我的耳边,深深的刺痛了我那颗慌乱的心。
“见血了”我呆木的愣在了原地,脚下仿佛有千斤重,一步也无法迈出。
三年了,长姐最大的希望就是为太子生下一男半女,我还记得,二年前,长姐小产,她哭了整整一天**,现在这应该是她的第二个孩子与她命中无缘了。
整个屋里就留下了我一人愣在原地,我的心止不住的往下沉,云雀急急忙忙的跑来问我:“秀,夫人问你,要不要与她一道去太子府看看大秀。”
我颤着身子寻着身后的椅子重重的跌落至椅子之上,沉了声,“告诉娘亲,我就不去了。”
“是。”
那刻,我不知道我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回到府中,我只觉得在马车上的时间里,我不言也不语,就连云雀也顾不上与她多说一句,她自然也明白我的心情,不敢多问,也不敢发出多余的声音。
回到府中,己是夜间了,府里静悄悄的,着眼望去,就连战天齐平日里最喜欢的书房,竟也是黑漆漆的。
“爷不在府中么?”我低声问道,语气夹杂着我身心的疲惫。
“我去问问雪儿姑娘。”云雀答着欲要离开。
“不用了。”我拉住了云雀的手,内心一阵叹息,觉得没这个必要,如若与他谈及长姐的事,他也只会是毫无反应。
绕过一道长长的青石子路,那便是我的明晖殿,不远处的殿中微见一道光亮,我微微停下了脚下的步子。
云雀面上一笑说道:“秀,这莫不是爷在殿中等着你。”
我没有说话,只是停下了步子,是他又如何?现在的一切对我来说,都不太重要。
“秀,既然爷在殿中,我就先回屋了。”
还未等我点头,她竟跑开了,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她跑得很快,一转眼便不见了她的身影,而后我继续向殿中迈着步子。
突然一阵凉风而起,只觉得身子一阵凉意袭来,看来这寒冬似乎来得有些早,我顶着风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是一阵清脆的响声响在我的耳边,我一颤,响声出自我的殿中,而且还这么熟悉,到底是何情况,我完全己经失去了判断的能力。
走近一些,又是一声脆响,此时一揪心,竟不顾一切的推开了门,呈现在我眼前的是碎了一地的紫砂壶,我清楚的看见地上碎着的竟是我惜如生命的紫砂壶。
抬头之时,看见战天齐手里正握着一只烫得红红的娇手,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担心与心疼。
见我一时出神的望着俩人正亲密无间的出现在我的眼前,纳兰珞面上己消失了方才被烫的痛楚,更多的是对我的挑衅与得意,甚至还有一种我无法道出来的敌意,让我感到奇怪。
“你来得正好,殿中可有烫伤药?”
他说得着急,在看我一眼之时,眸光满满的是心疼,我不知自己该用怎么样的心情去回答他的话,我垂眸至那些悲催的碎片之上,绞心的疼痛感再一次深深的撞击着我那颗己然憔悴的心。
突然受伤的纳兰珞又娇弱的开了口:“天齐,我没事……”
“殿中若是没有,还不快让人去取。”他以往面容之上的淡定己全然消失。
我极力的压抑自己从那碎了一地的紫砂杯碎片之上清醒过来,向内挪着步子,“是,我这就去取。”
“再忍忍,呆会儿用了药就会好些。”
“看你能为我这般着急,再痛也是值得的!”
心痛感反复加剧,实在是难以将他们的话收在耳朵里,拼命的加快了手下的节奏,在药箱里胡乱的翻找着,终于翻出了烫伤药。
我紧紧的将药握在手里,某种情绪开始在我内心乱窜,我知道,我今日没法保证我还可以受平日里的淡然所控制。
我又再一次紧握了手中的药,强迫脚下的步子向他们走来,我令自己不去看纳兰珞那张**得意的脸,淡淡一语,“烫伤药来了。”
他用力的接过我手中的药,一眼也未看我,其实这并不是我所在乎的,在乎的是他们脚下的碎片,我欲弯腰,耳边又传来了冷粟的声音。
“纱布”他边用着药,这一次眸光急切的瞟了我一眼。
我收回了动作,内心却可恨至极,双脚己不受控制的想要夺门而出,只觉得那一瞬间,眼前是漆黑一片,一束光都己不存在,伴着纠心的痛脑突然一闪六嫂的话。
隐忍,只怕是我这一辈子都学不完的,做不完的事,我内心一叹,若是我此时计较,更是助长了某些人的威风,我自心底自嘲一笑,转身抬步取纱布。
“这是纱布,还有剪刀。”
他依旧未看我,我轻轻的将这类的物放至台面上,忍着痛的将地上的碎片一片一片的拾起,内心一涌无法诉说的伤痛和酸楚,我己深知我眸中有了泪,可我却不允许自己落下那丝不争气的泪。
灯光下的手紧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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